回家的旅途——春运

作者: 沉淀de | 来源:发表于2019-01-24 17:53 被阅读11次

    下午正在收拾行李,弟妹打来电话说:“姐,你去不去啊,我来接你,现在在县城,你在哪?”

    “啊?我大吃一惊,我现在还没出发,正收拾着呢!接近夜里的火车,第二天才到家。”我快速想一下昨晚视频时说过的话,是没说清楚吗?

    当时的情况是有点乱,上一个人问了一句,来不及听回答,就被下一个抢去手机,接着问下一句,就这样手机被小朋友们传来传去,消息也不知道说给谁了。

    反正就知道大姑要回家啦,一个个兴奋的,谁都想多霸会儿手机不放,也没给大人们说上话,结果出现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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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妹回去后,发现没接到人,又一个视频发过来,带着哭腔:“大姑,你咋没来?我都让我妈做着你的饭啦!”能想象着她们翘首以盼的心情,最后落了空,那种失落,让我有了强烈的负罪感。

    特别能理解她们的心情,童话《小王子》的故事里,有只狐狸说了一段话,超级附和现在的情景。

    他说:“比如说,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就会发现幸福的代价。”


    拥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

    最近有一段特火的小视频,《啥是佩琪?》,视频里的爷爷,就是我们身边家人,他们爱我们的方式,虽然笨拙,但却是真真切切的情感表达。

    你有时一句有口无心的话,他们却能放在心上,竭尽全力的去帮你实现。

    养儿防老,沿袭了几千年的习惯,渐渐地被外出打工的社会环境冲淡,不是说大家都没有孝心了,或者说亲情不在了,而是当孝心、亲情被距离拉开后,彼此之间的期盼便尤为强烈。

    随着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的增多,家人们之间的团聚、相守时光也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在外漂泊的我们也是,当我们拖家带口,千里迢迢,不畏疲劳,不惧风雨,穿梭于年年的春运大军里,义无反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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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念念不忘的,也是爸妈的叮咛与牵挂,邻里相亲的音容笑貌和久违的浓浓的乡愁。

    记得刚毕业那会儿,大概是08、09年,春运的票特别难买到。那时候智能手机并未普及,订票还要提前一个月,蹲守着那个点,打热线电话。

    一到那个时间点,由于电话量猛增,手慢的根本拨不进去。

    有一年,我和老公没抢到回去的票,心里特别失落,天天发愁,这个年要怎么过?后来,无意间在社区论坛里,发现有黄牛在倒票。

    就泡在网上,一个一个论坛搜,费了好大劲,终于找到了有我们那地方的车票,不过是高价的,那也认了,只要能回家,好像其它的都不是个事。

    后来想到,线路忙,也仅限于我们这些地方,如果从反方向订票很容易,那电话线路是否也一样。

    于是,每到抢票时间,是我们全家人的大事,提前几天都给家里人打好招呼,到时间一起行动帮我们抢。往往,家里姐妹们抢到的几率也比我们大很多。

    现在,中国的高铁发展很快,买票虽然仍需提前,但是买不到的情况,基本没有了。现在通往我们老家的高铁,也正在修建,到明年竣工。原本要十二小时的路程,五六个小时就到了。

    春节,这个代表了团聚,凝聚着家人之间浓浓亲情的节日,离家越久,也越能让人明白,拥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


    你的幸福,别人拼起所有都换不来

    以前回家的心情总是欢呼雀跃的,因为那时一个人,一路旅途的风景挨个看个遍,现在还是回去那条路,心情却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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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时候,压力不大,阅历也少,经常手头拮据。现在,增长了阅历和见识,压力也随之而来, 而有些亲情终究经不起等待,一一离我们而去。

    外婆今年离开了,她生前很少逛街,每天锅前头转到锅后头,几乎没出过门,有一次生病住院,第一次坐电梯,她稀罕了好久,回去见人就说:“现在人真能,眼看开门是一间房,怎么出来就到四楼了。”好像总也想不明白似的。

    她们年轻时,当时有人畅想电灯、电话、洋犁子、洋耙,感觉听起来像是天书,如今的发展更是超乎了她们的想象。很想,有时间带她们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记得有一次,看了焦波的纪录片《俺爹俺娘》,特受感动,回去给外婆讲起这些情节,焦波带着他的老娘,去大城市参观。

    在景区,很多外国人好奇这个乡下老太太,裹着小脚,头顶着个兜巾的打扮,极为罕见。她当时手里还攥着半个窝窝馍,躲躲闪闪,怕别人见了,丢她儿子的面子。

    但是,来这大城市,好不容易遇见个卖窝窝馍的,吃了一辈子也就只吃的惯这个。我把这些讲给外婆听,她听后呵呵笑,可不就是这样吗?

    我那时对她说,等有机会,我也带她去大城市见见世面,可如今马上高铁也通了,坐车更为方便,但再也没有机会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当我们还能回家,还能偎在父母身边的时光,是幸福的。也有很多人,倾其所有,再也换不回亲人一面。

    前几年,大街小巷流行放:“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这首歌,每遇到流浪歌手在人群唱这首歌,心里的忧伤总会萦绕很久,很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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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萍主持的大型公益节目《等着我》,看了几期。那些被拐的孩子,或是与家人失散的人,长大之后,跌跌撞撞寻不到自己的家,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

    其中,有一个寻家的孩子,他现在已经二十六七了,他在节目中说,自己每攒到一些钱,就会停下来,四处寻找回家的路,不知道一个人孤零零的过过多少个年。

    对别人来说是新年,对于自己来说,过年却是最难捱的时候。一个人游荡在空旷的街道上,天寒地冻地不知能去哪?

    听着别人家窗子里飘出的欢声笑语,播放的春晚节目。感觉天地那么大,可偏没有一个地方容得下自己。

    我上高中时,曾见过一个寻家的青年,他背着一个破旧的双肩背包,在人多的地方,或是有老人的地方,停下来问,80年左右,这里有没有丢过小孩,那种期盼的眼神,和得到失望结果后的落寞。

    让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好久。那样的眼神里折射出的内容,我当时读不懂,却一下子刻进了记忆里。现在每当过年,在某个瞬间,总能想起这些人。

    不知他们最终有没有寻到自己的幸福,我们看似不起眼的生活,是别人拼起所有都换不来的,真的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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