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罢,只见那扶桑上仙面露难色,似陷入了无限苦恼之中:“正是,只是我求缘之人在阴司。”
芙苓饶有兴趣地揪着白眉来回搓释:“仙君说的可是那孟婆鬼仙?”
上仙苦闷摇头:“非也。”
芙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后又诧异抬头:“莫非仙君喜欢男鬼仙?”
上仙无奈的再次摇头:“月老切莫乱猜,她当年乃是即将转世的女鬼,孟婆见其投缘,又觉阴司无甚女官,便将其附身在彼岸花上……”
芙苓终是听懂了来龙去脉扶着胡子笑道:“仙君可是在苦恼那女鬼……官现身在彼岸花上,而这彼岸花离开阴司又无法存活,而仙君的仙身却在这九重天上,终是不得相见?”
扶桑好似被猜透心事般猛然起身深深的向芙苓拜了一拜:“正是此事,求月老指点一二。”
芙苓似有难处般的长吁短叹:“哎,仙君原身在那天帝寝宫后院里,这事可不好……”“办”字没待出口,那扶桑上仙便在手上化出一条异彩非凡的软鞭,软鞭的手柄处镶嵌着精致的七彩宝石。
分外醒目的软鞭瞬间照耀得整个月老庙都绽放出奇异的光彩。只是这软鞭像带了满满戾气不听扶桑使唤,似要飞走般的躁动不安。
这让芙苓看的如痴如醉,自知这软鞭定是非常之物后,揉了一把眼睛瞬间移行至扶桑上仙的身边。广袖一闪捂住了软鞭,生怕被人发现般的忙不叠的收了起来。
随后心花怒放的啃破手指,一滴血染在了软鞭上,鞭灵臣服了芙苓似的敛了光芒,乖乖的躺在芙苓的手里。
收了宝贝的芙苓便一直维持着笑吟吟抚摸软鞭的姿势陶醉其中。杵在身边的扶桑见状急躁不安忙唤芙苓:“还望月老不吝赐教啊!”
这才如梦初醒的芙苓轻咳了一下,整了整衣角,换了换表情。深沉的摩挲着左手的护魂镯片刻后,终是不怀好意的笑道:“仙君回到原身后需自闭神识几日,待醒来时仙君原身便会出现在阴司,可是愿意否?”
扶桑上仙连忙点头:“愿意,求月老成全。”说罢转身离去。
这上仙走后,芙苓盯着姻缘树故作老成:“哎,姻缘啊,姻缘,大好前程空空喽!”
此时的芙苓正趴在天帝后院的高墙上,俯首的瞄着院内的动静。查得四下无人便偷偷跳了进来。
芙苓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扶桑树面前,树木高耸遒劲,芙苓愁眉苦脸。要不是为了那软鞭,她才不干这冒风险的买卖呢。要是被这天帝发现了,她……
芙苓摇了摇头,背靠着扶桑树叉腿坐在地上,开始掐诀搜刮自己带来的法器。很快两腿间多了一堆法器。芙苓捡起了一把耙子,后又挠挠头,觉得这样有失体面。便随手将这耙子向后一丢。
又捡起了一把铲子,站起来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又怕伤了这扶桑的仙根,遂又随手向后一丢。索性撸起了袖子,打算自己动手。
芙苓初初用力,只觉地下的根部开始动摇,于是高兴的抹了一下嘴巴。正要动手时,突然感觉有道眼风在暗处盯看着自己,吓得慌忙四处查看。
难道是自己坏事干得多了,生出了多疑的毛病了?芙苓纳闷地回头更加用力的拔扶桑。
只是在芙苓没有察觉的暗处,多了一抹嘴角上扬的离去身影。
芙苓拔扶桑异常的顺利,无人打扰。扶桑离地的瞬间,九重天上突然地动山摇,芙苓忙不叠的掐诀稳了地面,只是惊得这扶桑树上睡觉的三足金乌,险些直直的栽到地上,吓的金乌扑凌凌地飞去躲灾。
芙苓见地上出了个窟窿,觉得天帝的后院这般邋遢,终是不好。便又在原处植了一颗小扶桑权当应付。
直到芙苓离去后,金乌奔走相告后归来,站在小树上失声痛哭其老友竟然因求缘不得,却得罪了月老而失了元神,直道可怜的扶桑竟变得了如此瘦小没了灵性的小树。
直到月老下界归来后,小仙们见其都胆怯的毕恭毕敬行礼。甚至三足金乌都热情的围其前后左右,似要近身,又唯诺不敢。月老惊讶自己成仙多年都未受到如此厚重的待遇。虽然奇怪不已,但又有些沾沾自喜颇为受用。
而芙苓这边将扶桑送至阴司,在彼岸花附近埋了扶桑。受了二仙千恩万谢后,芙苓自觉做了件心虚理亏的事情,怕天帝发现责问自己,便闪了身形,再次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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