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人间七夕,月老愈发忙碌,在他的情丝殿内扯着红线上系下缠,不时来回踱步观看自己的战果,抑或凝眉苦思唉声叹气,甚至上蹿下跳的摘丝取线。
芙苓倚在大殿的梁上翘着小腿,嘴里塞着满满的葡萄,看着月老忙前忙后感觉甚是无趣。嘴里嘟囔着:“爷爷,要不要我帮你把它们都打成了穗子结,这样挂在殿内也俏美一些。”
同是一身红衣的月老满头大汗,吹胡子瞪眼抬头撇一眼芙苓道:“你这石头娃娃哪里懂得人间情爱。”
芙苓腾的一下直起背,小手插着腰嘟着嘴道:“说了多少次了,那是孵化我出生的蛋,不是红石头,哼!”
“世间会有如此大的蛇蛋?”月老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女娃。芙苓有些吃瘪,掐了一个决消失在大殿内。
闲来无事的芙苓坐着浮云游到了天边,抬头看见无数喜鹊扑凌凌的飞去不远处的聚集点。只见芙苓右手不断的摩挲着左手上的护魂镯,若有所思的嘴角上扬。
芙苓手上的镯子,是出生时携带着的。退是退不下来的,芙苓只是知道这手镯与生俱来就庇护着她。
手镯的表面上浮雕着繁琐却不凌乱的上古梵文,红色光芒宛若星空般绚烂而美好。只是镯子的侧面吊坠着璀璨夺目的铃铛让芙苓愁苦不以。
所以每每芙苓偷偷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右手紧紧的捧着左手上的镯子,生怕它不合时宜的发出铃铃声响。
直至现在芙苓想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也习惯了摩挲手腕上的镯子。
芙苓眺目远望着前方的喜鹊,突然像是想好了一切后放下了左手,掩嘴偷笑,心生一计,移行至喜鹊方向。
只见那刚刚做好的喜鹊桥,突被一阵不知来自何方的大火烧的分崩离析。银河边又长又窄的喜鹊桥,肆意流窜的火苗。
满天飞舞的鸟毛,狼狈不堪的织女和牛郎,整个场面乱做一团,跑掉了牛郎的鞋,烧坏了织女的衣角,肉香飘香四溢时,又是一阵白沙迷了眼。
好好的一场七夕相遇坏了气氛,折了场景。又气又迷的织女痛哭流涕地跑去告了天帝的状。非要查出个所以然才肯罢休。
而此时无所畏惧的芙苓正兴冲冲的抱着撒了盐巴的喜鹊肉飘在浮云上吃的满嘴流油。当月老心急火燎的拔了无数朵祥云才发现那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的芙苓时,气的直跺脚。
一把抻过还在迷糊的小芙苓,翻身打的芙苓小屁股直响,但还在醉酒中的芙苓哪里知道,只觉得痒不行,小手一翻推了出去。这一巴掌推的月老咕噜噜的滚了无数个跟头。
老泪纵横的月老,气急败坏的抓了一把身边的云扔了过去。冷静后又无奈的抹了一把眼泪上前抱起小奶娃飞了回去。
直到芙苓醒来时,月老还在跟她置气。无论芙苓怎么赔不是,老头就是不理她。果然还是个孩子心性,哭着鼻子指责月老有事说事,不能无视他人。
最后月老冷着脸色扯过芙苓一顿打才算消了气,后又带着掩去一身神力的芙苓到天帝面前认了罪。
同是身着红衣的一老一小出现在大殿上,月老慈眉善目,小娃娃糯米团子,本是喜庆模样,却又像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愁眉苦脸的跪在天帝面前,态度诚恳的样子好似他们才是受了委屈的人。
小奶娃唯唯诺诺的拿出了她吃剩下的最后几只喜鹊肉低头供了上去算作脏品,众仙看的掩嘴轻笑,无奈的摇头这小娃娃的俏皮。
天帝看着也心生喜欢,草草的打了芙苓几十大板,算是替织女出了气,便将芙苓放了回去。芙苓不痛不痒的领了板子,蹦蹦跳跳的回了月老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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