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东朝展开了廷辩，窦婴大讲灌夫曾有过大功，说他是醉后不敬，冒犯了丞相，而田蚡却别有用心滥加指控，实属冤枉。
轮到田蚡辩解，他素来善于辞令，胸有成竹上台，滔滔不绝大讲灌夫横行不法，纵容家属，私交豪猾，大逆不道。
窦婴哪是田蚡对手，按捺不住揭发了田蚡的短处。
田蛤随口应辩说：“天下幸而安乐无事，我为陛下的肺腑之臣，所爱好的就是音乐、狗马、田宅、倡优、巧匠这类东西，坐享承平。但不像窦婴、灌夫日夜招聚豪猾，诽谤议论朝政，窥视宫里变化，一旦天下有变，就会起事谋反。”
武帝见他们争辩不 休，便顾问群臣。此时窦太后已死，王太后还健在，群臣们未敢多言。
御史大夫韩安国说了一番两面讨好的话。他说灌夫勇冠三军，是天下壮士，仅为醉酒闹事，并无大罪，诛之不妥。但丞相田蚡说他通奸猾，虐百姓，家资累万，横行颍川，恐将来枝比干大，不折必披。丞相的话也有道理，请皇上判明定夺。
此时内史郑当时等朝臣开始都为窦婴辩护，看势头不对，未敢坚持。只有主爵都尉汲黯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为窦婴说话。但其他群臣迫于田蚡的淫威，都默然不语。
王太后在宫内等待消息，听说朝议有人袒护窦婴，又气又恼，饭也不吃，以此威胁武帝说：“我还健在，就踩我弟，待我死了，他恐怕要变为别人的鱼肉了。”
武帝无可奈何，只好向太后赔罪说：“田氏、窦氏皆为宗室外戚，所以当庭论辩。否则并非大事，小之狱吏便可断案。”
在王太后的胁迫下，武帝派御史召问窦要，并把他拘留下狱。
窦婴突然想起，在先帝时曾受遗诏，遗诏上写着：“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
窦婴下狱，家被查封，无法找到诏书。田蚡趁机落井下石，告他“假称有先帝诏书，欺君罔上，罪当弃市。”
在田蚡的步步进逼下， 窦婴、灌夫就只剩下死路一条。元光三年十月，灌被处死，家族并诛。灌夫死后的第二年十二月晦日，窦婴被斩首。
田蚡心狠手毒，但是他好景也不长。元光四年，他在重病中不断胡言乱语，满口求饶大喊：“我服罪，我服罪！”
巫师审视后说：“魏其候（窦婴）和灌夫两个鬼正看着他，要杀田蚡。”没过几日，田蚡满身红肿，七窍流血死了。
（资料来源“中国历代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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