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市场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老板,这初心一斤多少钱?”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把后脑勺藏在连衣帽里,两手都插在口袋。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说:“初心没有,猪心倒是十几块钱一斤。”
老板说出这句话时,内心“咯噔”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最近的坊间传闻:许多杀猪人相继莫名失踪。
老板心想:今天不会这么倒霉,被自己撞到了吧?眼前这个穿着怪异的男子,难道就是让人失踪的人?这周围可是有很多人呢,而且我手里也有刀,他应该不敢乱来吧。
“喂,糟老头,想什么呢你!装傻呢?!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还是想让我怀疑你的普通话水平?”黑色风衣男子想一把抓起老板的领子,老板往后退了一步,男子抓空了。
“你想干嘛!大庭广众之下,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砍死你!”老板被男子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们的对话一下子就把周围人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了。
“你这老板是不是有病?!我想把你手上提的那块肉拉过来仔细看看,你后退干嘛?!你瞎嚷嚷干嘛!”风衣男子脸色和语气都变了,身上的黑色风衣显得更暗沉了。
“啊?哦?这样啊,你早说嘛!谁叫你突然把手伸过来啊,要是突然把你砍到,你出血了,我也要赔钱呢,对大家都不好!呐,你看吧。”老板说完,把肉甩给风衣男子看,不过还是保持着一点距离。
“这是初心?初心长这个样?”风衣男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把串起来的肉举到旁边一位大婶的面前。
那位大婶顿时往后躲了躲,接着又靠近瞅了瞅,说:“年轻人啊,这是猪心,不是什么初心,你是普通话不好,还是不懂什么是猪心啊?你要的什么初心,这里可没有,你还是到别处找找吧,不要在这里妨碍大家买菜了,好不好?”
“是吗?到别处找找?别处是哪里?为什么你们都不懂初心在哪里?我的师傅为什么说我的初心被狗吃了?为什么狗肉店的老板让我来猪肉摊找找?你们是不是都在耍我!”黑色风衣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凶光,眼睛盯着老板手上的那把刀。
这时,来了几个市场里的管理员,他们喝住了风衣男子,让他不要在这里搞事,有什么问题好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于是风衣男子又把他要初心的事再说了一遍,管理员听了之后,觉得这家伙脑子有点问题,于是就把先把他带到保安亭,顺便打110让警察来帮忙。
黑色风衣男子被左右架着往前走,他挣扎着,一边大声嚷嚷:“放开我!师傅说我丢了初心,你们也在耍我!放开我!”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巷子口的时候,黑衣男子瞥见了角落里的黑影脸上闪过的一丝邪魅的微笑,一下子愣住了。
黑色风衣男子被警察带走的当天晚上,卖猪肉的老板果然神秘消失了。一时间人心惶惶,但就连失踪的老板的家人也不敢声张,倒是警察开始盘问起黑色风衣男子来了。
不管警察如何盘问,黑色风衣男子总是不停地询问和寻找他的“初心”,又说不出他口中那个“师傅”到底是何方神圣,最后警察无可奈何,只好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而镇上的离奇失踪案却还在不停上演着……
《二·溪 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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