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外出,骑着相姐的小电驴,在经十东路和奥体中心窜窜,雨后的济南蒸腾着,蒸包子的节奏,不过骑起来还真有风,热的。
午后,坐公交车回家。
回来后,继续读李娟的《冬牧场》,好给自己降降温。
刚读《冬牧场》的时候,我读出了三毛的味道,想起了她的撒哈拉的故事。任何作家在写作的时候都有夸张的意味,偶尔还读出了凡尔赛,我想李娟也可能是另一个浪漫版的三毛。
我以为是小说,跟随哈萨克人在冬牧场迁徙,带着羊群深入乌伦古河三四百公里,住地窝子,观察并记录牧民寒冷深暗的冬季生活。
这是真的,2010年,李娟31岁。
关于地窝子,作为现代人感觉已经没有人会住了,那是最原始的居住方式。电视剧《最美好的青春》,知青们在赛罕坝住地窝子,生活条件极其艰苦,更重要的是反差,他们大部分是城市里出生找大的。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事。
还有陆焉识,他曾是上海的阔少,被流放在大西北的荒漠中,极其恶劣的生存条件,甚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窝子里,仍顽强地生活着。这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事。
而李娟的地窝子,发生在2010年, 深入冬牧场,没有手机信号,甚至没有充足干净的水,哈萨克人有的甚至不懂汉语,等于与世隔绝。
她要参加繁重的放牧工作,在这样极其艰辛地生存环境下,她一个现代人,用耐心平和的笔触,跟荒野自然对话;她观察最后的哈萨克人,坦诚地把自己当作他们的一员, 发现居麻一家每个人身上人性的闪光点,那是对羊、骆驼的爱,对彼此的爱,对生活的爱。
她说,一个人牵着骆驼,孤独、微弱地走在沙漠中,整面大地空空荡荡,天似穹庐,唯一的云停在天空正中央。前后无人,四顾茫茫。
山河满目中,平原独茫茫。
那种感觉既非凄凉也非激越,说不出的怅然,又沉静。
天空永远严丝合缝地扣在大地上,深蓝,单调,一成不变 。黄昏斜阳横扫,草地异常放光。
这是荒野,什么样的挫折都得接受,什么样的灾难都得吞咽。
在寒冷的冬牧场,零下三十五度,这是水银温度计显示的最低刻度。鸟儿远走高飞,虫蛹深藏大地。
寒冷痛苦不堪,寒冷却理所应当,寒冷可以抵抗。
这是四季的运行,这是大自然的赐予。
李娟说,恐怕只在荒野里,只在刀斧直接劈削开来的简单生活中,食物才能是食物吧--既不是装饰物,也不是消遣物。
食物出现在口腔里,就像爱情出现在青春里!再合理不过,再美满不过了。
只有经历才能打开想象力,反是,也是如此。
越读越能够感受到李娟絮叨里温情和爱,一个人的世界里出现的美好,一定是因为她的内心是充满爱的,没有抱怨的世界里,会一直有爱。
忽然觉得大济南的热风也很可爱,冬天的冷,夏天的热,有些苦却没有那么不堪,当然可以抵抗。
唯有爱才能拯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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