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霍去病传（四）
帝国双璧
从卫青对匈奴的漠北之战算起，十四年后卫青去世，期间汉军一直没有再进击匈奴，一是因为汉朝战马很少，二是汉军主要兵力用来向南讨伐两越，向东讨伐朝鲜，并且进攻羌人和西南夷，所以才很久没有进攻匈奴。
开始时，卫青刚刚尊贵，平阳长公主的丈夫、平阳侯曹寿因病去世。长公主想嫁给卫青，就故意身边问左右：“列侯中谁最贤良？”她的身边左右都说是大将军卫青。长公主笑着说道：“他从我家出去的，原来经常作为我的骑奴跟随我。这事可怎么行呢？”左右都说：“可他现在已经尊贵无比。”
于是长公主就向卫皇后说了自己的想法，卫皇后报告了汉武帝，汉武帝下诏让卫青娶了平阳长公主。她死后与卫青合葬在一起，堆起的坟墓像是庐山一样。
下面是两位大将军及其众裨将的姓名及事迹：
最大将军卫青，一共七次出击匈奴，斩首俘虏五万多人。第一战进攻单于，收复黄河以南的土地，汉朝设置为朔方郡，一再增加食邑，一共有一万六千三百户。他的三儿子都被封侯，享受食邑一千三百户，卫家的食邑共计两万零二百户。卫青手下的校尉、裨将跟随卫青出征封侯的共计九人，裨将和校尉中封侯的共九人，封为特将的共十五人，李广、张骞、公孙贺、李蔡、曹襄、韩说、苏建都各自在传记。
将军李息，北地郡郁郅（今甘肃省庆城县）人，他最早侍奉汉景帝。汉武帝继位第八年，李息担任材官将军，出兵马邑；以后六年，担任将军兵出代郡；以后三年，担任将军跟随卫青兵出朔方：他几次都没有建立大功。一共三次担任将军，后来经常担任大行令。
公孙敖（？～公元前96年），他以郎官的身份侍奉汉景帝。汉武帝继位第十二年，公孙敖担任骑将军，兵出代郡，损失军卒七千人，应当被斩杀，判处花钱赎罪成为普通百姓。以后五年，公孙敖担任校尉跟随卫青出征立功，封为合骑侯。以后一年，他担任中将军跟随卫青再次兵出定襄，无功而返。以后两年，公孙敖担任将军兵出北地，延误了与霍去病会师的日期，应当被斩杀，判处花钱赎罪成为普通百姓。以后两年，公孙敖担任校尉跟随卫青出征，无功而返。又过十四年，公孙敖担任因杅将军修筑受降城。七年后，他再次担任因杅将军出击匈奴，最后到达余吾，损失军卒很多，交给官吏审讯，应当被斩杀。他假装死去，逃亡到民间五六年。后来被发觉后再次被捕，因为他的妻子参与巫蛊之祸灭族。公孙敖四次担任将军出击匈奴。
李沮，云中人，开始侍奉汉景帝。汉武帝继位第十七年，李沮以左内史身份担任强弩将军。以后一年，李沮再次担任强弩将军。
张次公（？～约公元前122年），河东人，他以担任校尉身份跟随卫青出征立功，封为岸头侯。王太后去世后，他担任将军，驻守北军。以后一年，他担任将军跟随卫青出征，后来再次担任将军，因为犯法失掉侯位。
将军赵信（？～公元前108年），他担任匈奴相国时投降汉朝，改名为赵信，封为翕侯。汉武帝继位第十八年，赵信担任前将军，和单于作战时失败，投降了匈奴。
将军赵食其（公元前162年～？），祋祤人。汉武帝继位第二十二年，他以主爵的身份担任右将军，跟随卫青兵出定襄，迷失了道路，按照军法应当被斩杀，判处花钱赎罪成为普通百姓。
将军郭昌，云中人。他担任校尉跟随卫青出征。公元前107年，他以太中大夫的身份担任拔胡将军，屯驻朔方。他率军攻打昆明没有立功，被剥夺了将军印。
将军荀彘，太原郡广武人，他因为擅长驾长求见奉汉武帝并任职，多次担任校尉跟随卫青出征。公元前108年，他担任左将军进攻朝鲜，无功而返。因为楼船将军杨仆犯法，他受牵连被处死。
最骠骑将军霍去病，一共六次出击匈奴，其中四次以将军身份，斩首俘虏共计一万多人。迫降浑邪王以及其部人数万人，开拓了河西和酒泉等地，从此西方的匈奴侵扰明显很少。霍去病四次被追加食邑，一共达到一万七千七百户。他手下的校吏有功封侯的一共六人，后来担任将军的两人。
路博德，西河平州（今黄河晋陕峡谷两岸）人。他担任右北平太守，跟随霍去病立有军功，封为符离侯。霍去病去世后，路博德从卫尉升任伏波将军，进攻并击败南越，增加食邑。后来因为犯法失掉侯位。他后来担任强弩都尉，屯驻居延海时去世。
赵破奴，九原（今山西省太原市）人。他曾经逃亡进入匈奴，后来返回汉朝，担任霍去病的司马。他兵出北地立功，封为从骠侯，后来因为所奉献的酎金成色不足失掉侯位。以后一年，他担任匈河将军，进攻匈奴到达匈河水，但无功而返。以后两年，赵破奴进攻并俘虏楼兰王，受封为浞野侯。以后六年，他担任浚稽将军，率领两万骑兵进攻匈奴左贤王。双方展开会战，单于率领八万骑兵支援并包围赵破奴，赵破奴被匈奴生俘，部队全军覆没。赵破奴在匈奴居住了十年，后来和他的长子赵安国逃回汉朝，后来因为受到巫蛊之祸牵连被灭族。
自从卫氏兴起，大将军卫青首先被封侯，后来他的亲属有五人封侯，但在二十四年后五侯全部被剥夺爵位。征和年间，戾太子战败自杀，从此卫氏被灭掉。霍去病的弟弟霍光日益富贵权盛，专门有自己的传记。
班固赞曰：苏建曾经说过：“大将军位至尊重，但天下的贤士大夫们却不称赞他，希望大将军借鉴古代名将招贤纳士的做法，然后努力去做，他们会称赞大将军的。”卫青谢绝说：“自从魏其侯和武安侯厚待宾客，天子经常切齿痛恨。他们主动去亲附士大夫，如果招纳的贤良中有水平次一点的，往往成为人主的把柄。作为人臣，只要奉法遵职就行了，何必去专门招士！”霍去病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作为将军也都是这样做的。
匈奴人投降
黄其军
作于2021年10月20日（古历辛丑年九月十五）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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