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触目皆是绿油油的庄稼,空气中都有一种植物特有的香味。因为久居农村的父子俩习惯晚饭后散步,我和女儿回来后就自然而然地跟随他们在路上随意走走啦!
这是一条从我们村东头延伸至另外一个乡镇的路线,路面宽约10米,由沥青铺就,走在上面感觉很好!路边栽有修剪特别漂亮的风景树,现在正开着紫红色的小花。晚饭后,吹着小风,漫步在这条路上,有一种秋天的感觉。
儿子手里拿着一把狗尾巴草,唱着从幼儿园学来的歌谣,沿路向前跑。她姐姐跟在后面,不时提醒他跑得慢些。可他哪里肯听呢?只一味地跑啊跑啊,除非遇到一只小黑虫或者其它什么动物,才肯停下来逗弄。
“姐姐,这是什么虫?它怎么不回家?”“爸爸,小青虫怎么又爬在叶子上了,它不回家吃饭吗?”
“妈妈,快该睡觉了,蚂蚁怎么还在外边呢?”
听来听去,他关心的事情只有一个:晚上了,小动物们都应该回家。不回家,就不太正常。在他的头脑中,家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吧!
女儿无心路边的风景,只关注他的小弟弟。弟弟跑得太快了,她赶紧悄悄追上;弟弟蹲下看蚂蚁,她陪她观察,回答他各种幼稚的问题;弟弟擦伤了手,她给他吹吹,看他破涕为笑。许多时候,她比我这个做母亲的对弟弟还要好!弟弟也喜欢粘着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任性地跟着姐姐睡。
我和他爸爸喜欢一边走一边说话。谈话的主题大多是前边的一双儿女和各自的父母以及人情往来。
说也奇怪,分居两地的时候,我们谈与工作有关的话题,谈时事热点,偶尔还会就某个问题争论半天。相聚的日子,我们却总是聊家庭琐事:女儿的未来,儿子的教育,父母的吃穿用度及医疗问题,兄弟姊妹和朋友间的交往……有些话题明明昨天都聊过了,今天又重新提起,如此反复,连我们自己都觉得奇怪。
时间就在这些可有可无的谈话中悄悄溜走了,就像晚间的风吹过我们的脸颊,吹过路边的玉米田,吹过不远处的杨树林一样!
天色暗了下来,星星闪耀在天空,荷花状的路灯亮了起来,道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好似处于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只有这个时间,我们的精神是放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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