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8.14 星期二 晴转小雨
(文末小彩蛋)
上完班回到家,翻了翻包里的车票,7.5来的上海,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快四十天了,不得不说,这是我觉得最漫长的一个暑假。
相比于去年四人同居,有人相伴的日子里,如今我才更能体会到,独自一人在陌生城市打拼的辛酸。
回到家躺在床上,回顾着这40多天里的经历,仿佛在向我叙述着未来40年的生活。
过了今天的阴历生日,我就21岁了。
老妈总是拿阴历生日来给我庆生,可我总是不乐意,一次次的向我妈强调,不过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身份证上的生日也是阴历,也因此常常闹出一些乌龙,不过渐渐地,我也适应了这个临近七夕的生日。
我常常会记得身边人的生日,偷偷地筹划买个大蛋糕,准备一个惊喜。但我从未给自己的生日准备什么东西,都是一切从简。
常会有朋友问我,准备怎么过生?
我的回复往往简单却也让人诧异,不过。
给出的理由我往往是这样的:12岁生日当天被石头砸破了头,去年被划破了手,今年又被电伤...总之,只要生日临近,我总会经历一些特殊事件。
但一般来说,我觉得大家应该都是期望过生的吧?生日就像是爱情中的纪念日,未必说要有多么精彩难忘,但一定是与自己对话,给过去一个交代的仪式。
所以我一直秉承自己独自一人过生的习惯,这也是我写下这篇文章的初衷。
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其实还是挺期待过生日的~
最初在我印象里的过生,是妈妈煮一大碗长寿面,外加上一个土鸡蛋,吃完面,生日也就算过完了。
起码在小学四年级以前,我对生日的认知都停留在这样一个水平。
直到有一次我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超大的奶油蛋糕,五颜六色的生日礼物,餐馆里各式各样的菜肴......
那一刻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整个崩塌...晚上回家我是一路哭回去的,憋着闷气只想着如何好好质问妈妈。
回到家以后,我竟然没有大哭大闹,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对那个时候的生活印象很深刻,一家人从河南初到武汉,没有钱,自己用石棉瓦、塑料、木头搭了一间小木屋,透风又漏雨,蛇鼠蜘蛛在那个家里不知多少次成为我的梦魇;爸妈的工作就类似于现在的流动商店,每天天都没亮就拉着推车到马路上“摆摊”,半夜把我哄睡着后偷偷出去工作到两三点才回家。
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生存几乎成了父母考虑的唯一问题。
那时候我知道家里穷,从小就很听爸妈的话,除了日常起居外,我无论是学习还是娱乐,从来没有让父母操过心。
所以那天哭着回到家,看着父母忙碌的不可开交的样子,我把那个愿望埋藏进了心底,就像把种子埋进了土壤,过生在我心目中成为了一种奢求。
现在想想,挺佩服我自己的。
直到十岁的时候,大姐才带我拍了大头贴,吃了巴掌大的小蛋糕,正式过了一次生日,我至今记忆犹新。
之后的日子,家里慢慢变富裕,但舍不得花钱买蛋糕的习惯却被自己继承下来,没能改掉。
也是生日的童年经历,让我变成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我很少收到生日礼物,也很少受到生日祝福,但于我而言,只要有人记得这个日子里给我说上一句生日快乐,我还就蛮开心和知足的;但我也很不喜欢那种因为发生日朋友圈或动态在下面礼貌性评论而来的祝福,虽然我知道这是象征性的礼仪,但于我而言,还是免了吧~
去年的生日,自己拒绝了与好友一起出去玩的邀请,随便找了一趟公交,在车上用手机备忘录给自己20岁的人生存了一个档,虽然那个档因为手机问题没能保存下来,不过我却一直觉得,“生日”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狂欢和祝福,而是记录与自己的相处。
今天过生日,给自己中午买了肉串蛋仔,晚上买了薯片酸奶,等会跟老妈视个频报个平安,下班的几个小时就用完了。
21岁重新审视自己的过程中,在这短短四十天里,看到了太多自己的改变,这一次讲不完,所以我准备放到下一次来讲。
这篇文章,是21岁的胡汉雨,与过去自己的对话。
说好的彩蛋,我自然不会食言,彩蛋是关于我名字的故事。
其实很多人对我的名字并不陌生,无论是抗日剧,还是爱情公寓都会时常出现那一句毫不违和的话语: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因此,导致我很容易被人记住,也很容易被人问及名字的由来。
其实,父母想给我取的名字本来是胡汉豫,意思是指武汉(汉)与河南(豫)的结合,结果登记户口的弄成了“胡汉禹”。
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写下自己的名字做自我介绍,我写的就是“胡汉禹”,老师当时问我是不是叫“hu han yu”。
我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写那个“禹”啊?写“雨”多方便啊!又简单!
单纯的我觉得,好像的确如此!自己傻愣愣地改了自己的名字。
后来上到小学六年级,又觉得自己有两个名字很酷,于是“雨”、“禹”交替使用,当时班上有位年迈的数学老师,不知道是眼神不好呢还是语文不好...硬是把“禹”读成“华”!
自此以后他上课,胡汉雨是我,胡汉华也是我,读了半个学期都没发现,而我竟然还耐心地陪了半个学期。
直到有一天,他拿着两个写着不同名字的作业本来我们班上询问:你们班是不是有胡汉雨和胡汉华一对儿双胞胎啊?
后来我回忆起这个事情,觉得自己数学一直不好是有原因的,自己的小学数学可能就是被假老师教的......
到了初中,自己的名字又莫名与古汉语词典撞名,因为姓胡耳朵大,又会动耳神功,别名胡图图。
高中担任课代表,由于会照顾人有 太絮叨,被送外号“汉雨姐姐”。
到了大学,跟辅导员吃饭无意提及“汉雨姐姐”这个称呼,被他记了下来。
一次在院群互黑的时候,他发了一个五十份的口令红包“汉雨姐姐你够了”,成功活跃了院群气氛,被刷了两百多条,自此以后全院皆知,各级辅导员每次这么叫我,总会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再后来,我亲爱的同学和辅导员们把这个称号代代相传,16、17的新生们都知道了教院有这一号神奇的存在,就这样成为了教院的吉祥物,无人能出左右。
不过尴尬的是,在公众场合或是学弟学妹眼中留下了一个gay里gay气的第一印象。
这就是我名字和外号漫长的故事,时间也不早了,关于上海的故事,下周会继续更新,各位晚安~
还没看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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