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一片洁白中,擦去额角细密的汗水,满眼慈爱地看向那个浅色的襁褓;她细细撵开饭碗里的白米,然后用小勺添起一些,伸向面前的小小座椅;她笔直地站在穿行的人潮里,双手有些不安地搅动着,目光却从不愿离开前方快要消失在检票口的那个身影;她坐在藤椅上,静静看着远方的夕阳,刚刚咽下口里的药,放下手里的水杯,便接到一通来自远方的电话,她笑着开口:“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 …
她是母亲,是被提起时我们嘴角的弧度和心底的柔软。
母亲的形象,早已在我们每个人的笔下描摹了千万遍。
她是那个从厨房端出喷香饭菜的厨神,母亲的手艺是我们无论在何方都会想起和提及的人间致味;
她是那个年少时抬头回首间给我们带来心中安稳的守护神,有着犯难受挫时我们第一时间奔向的温暖怀抱;
她是那个在我们面前永远会坚定挡开一切枪林弹雨的战神,她的身躯分明不够强壮,却因为我们酝酿了无穷的力量,为母则刚... ...
我们写过她温柔的手、慈爱的笑,写过她疲惫的肩、银白的发,却有时,写的太多,做的太少。
你是否也会在父母下班前为他们做一顿回家就可以吃到的热饭,是否有时和朋友聊得欢畅而忘记拨通那记在记事簿上早该打出的电话,是否会在分别时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他们,是否也会细细回味那句凝集了千言万语的“再见”?
龙应台说:“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方向,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也许是因为默认了母亲是我们身边不会离开的存在,我们竟稀里糊涂地忘记了这份感情的千斤珍贵,忘记了世间能得一份真挚的感情是多么的幸运。
到最后,慈母手中线缝上游子衣,邮票、船票甚至是坟墓的那头都成了乡愁的沉沉寄托,关于爱,我们探知甚多,却总是连最依始的、最长久的、最弥足珍贵的都没能用尽力气地去珍惜。
而意识到这些的我们终于决定行动了,也是在行动后才知道,其实我们能做的很多,难做的很少。我们的父母最最想要的并非重金求购的补品,而是常常能看到的我们的笑脸。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其实就算不能回家,只是在忙碌中偷闲拨给他们的一通电话,也足以让他们幸福得绚丽了院里的所有花草。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请用心守护这份爱和真心。
不知你是否发现,在这所有的故事里,还有两个人,父亲,和我们自己。
我对《我和老爸的战争》的自序里对父亲的描写印象深刻,它说:“他不似妈妈长得温柔如水,他看起来严肃又刻板… …但他也正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们、照顾我们、爱我们。他努力地工作,只为我们和妈妈有宽大的房子… …其实上帝在我们出生前有一句话没有说完,他还安排了一位英雄在人间,他的名字不重要,你可以简单地叫他‘爸爸’。”
我们总说,父爱如山,山是高大宏伟的,亦是深沉厚重的,更是隐没在背景里美化了整个画面却依旧如墨般朦胧的。
父亲的爱藏得太深,所以我们总要在懂事之后,才能从父亲严厉的批评和手里的竹鞭后看到他疲惫的双眼和为我们摩梭了一辈子而粗糙无比的双手。我希望,你也能在冲过去拥抱他时,感受到那藏在僵硬脊背里的柔软。
所有故事里的主人公都是我们自己,而当读起父母这篇文章时,请一定要像做阅读理解一样,告诉自己:该文用了多种描写手法,通过记录父母与“我”的故事,体现了父母对孩子的深沉爱意和照顾孩子的用心良苦、呕心沥血,告诫我们劳苦莫教爹娘受,忧愁莫教爹娘耽。
最后,祝所有母亲节日快乐,平安健康!
浣溪沙
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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