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东西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小的时候读书的日子,思索半分,颇为有趣,遂行文记之。
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这句话对于由于早产而身体单薄的我也同样适用。在没有电子游戏的时候,院子里的孩子的娱乐方式反而比现在多很多。每天吃饭前的半个多小时便是上小学的我们一群孩子最快乐的时光,而父母也渐渐默许了这段时间的存在:
“饭做好了喊你就要快点回家,听到了吗?”
往往没等父母话音落下,身子就已经飞出门去,远远的喊:
“知~道~啦~”
等最后一个啦字说出了口,可能人已经下了三层楼。
但当六点半的时间到来,日幕低垂,孩童四散在呼唤声里跑回家中,就算玩得再开心也不得不在饭饱后直面索然无味的家庭作业。爸妈知道我收不住玩心,忙完家务便也坐在我书桌的余光里,抱上一本《三国》或者《股民大全》慢慢看上一会儿。
有爸妈在背后监督,似乎不太方便做什么明显小动作,既没办法摆弄玩具汽车也没办法清点自己刚赢回来的一沓卡片,唯一够的到的是自己脚下柜子里无意间翻找到的一整柜子旧杂志,整年整年的《读者》夹杂着《青年文摘》以及《意林》,被翻卷了书页而活像一摞卷轴。
最开始大概是发现了里面的漫画页,再后来喜欢看杂志开始的短片小故事,再然后尤其喜欢杂志补白里的小段子。但不论是哪一个,对比起来重复琐碎的作业都实在有趣了太多。于是在后续的日子里,做作业间隙偷偷看杂志就成了恶习。于是常常听到老爸抱怨:
“学校作业也太多了点,怎么要做到这么晚。”
我只能一边把作业下的杂志再往里面藏一藏,一边随声附和:
“就是啊,就是多啊,写不完了咋办啊。”
偷偷一笑,趁爸妈转身,飞快的把杂志抽出来藏好。
不知道是一年时间还是一学期,脚边柜子里的三摞杂志已经全部被我清空到了旁边用来藏杂志的小柜子里,老爸也买了新的比词典还厚的《炒股圣经》,而老妈差不多看完了《红楼梦》《西游记》的原著本准备向着《三国》进军了。
再后来,某次医院看完病回家走的时候,一向严厉的老爸突然给我买了两本漫画书塞给我,而我就像是非生日非节日收到了礼物一样,先是疑惑,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开心。
而真实感受到阅读的快乐之后,养成习惯其实真的很简单。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看那些厚厚的名著不再像背课文一样痛苦,自己的急性子也渐渐磨了下来。家里藏书颇多,一整面墙的书架中间嵌着窗户,窗户下就是书桌,坐在桌前,身边是书,眼前就是远方,于是我便在书的包围之下度过了我的童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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