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人类就对自己的来源问题有兴趣了。这种兴趣与时俱增,并未稍减。人类来源的问题非同小可,确实值得我们进行严谨的考虑和研究。它不是一个可以放在一切其它问题之后来研究的末节问题,恰恰相反,就我们有关研究的结论来看,它正是解决其它一切问题的真正基础。人类的起源问题,实质上就是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愈研究人类起源问题,就愈接近上帝存在的问题。
然而,这个课题的讨论在某些人中间激起了强烈的反应;因为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棘手的争论领域,在此领域中,「科学与圣经」的争战正在进行。大多数人都认为圣经的创世论与现代科学是互相抵触的,有些人甚至认为两者是水火不兼容的!虽然真正的宗教和真正的科学从来没有矛盾,但是某些科学家的错误理论和某些宗教家的错误教义却往往是对立的。这两者在矛盾的烈火中,可以说一个是柴油,一个是吹风机。
科学在知识和技术领域中的大步前进,使得很多人认为凡未被科学证实的事情,就不能对它做出任何判断,而任何不能用科学方法来处理的事物,就应该被忽视、贬低和拋弃。从这里产生出的一种科学主义的哲学观,在现代的社会里非常流行。在科学成就加速增长的今天,人们的趋势是认为靠着自己,可以做任何他喜欢做的事,而且把一切归功于自己。请大家看著名的古生物学者Richard Leakey 说的这段话:「…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来,知识和科学技术界的成果,只不过使我们稍微感觉到人的思想意志可以取得成功。若我们能够作出抉择,去实际地做,这方面的潜力几乎不可限量」(Origins, Dutton, New York, 1977, P.256)。这里很清楚地暗示着,通过科学研究,人类将来一定能够找到一切问题的答案,使人们完全脱离对上帝的依赖,获得自由。
有人竟大胆宣称这一天已经到来。前任哈佛大学教授George G. Simpson,在他的著作中,写下了这些结语:
在宇宙中,惟有人,这一独特的产物,是靠着独特的理解力和潜在力,在漫长的无意识、无位格的物质发展过程中生出来的。除了自己以外,人类不亏负于谁,他只对自己有责任。他并不是不能控制自己和做出决定的受造者,他是自己的主人。他能够也必须决定和管理自己的命运(Life of the Past, Yale University Press, New Haven, Connecticut, 1953, P.155)。
这种思想当然违背圣经中关于人与创造者之间的依存关系,并且也助长了人对科学的错误理解与态度。让我们来考察一下科学的领域,弄明白科学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以及科学能否合情合理地说明人类的起源。
什么是科学?
「科学」,Harris Rall 说:「是一种研究学问的方法和思维方式。在研究事物和问题的时候,要把理论和成见撇在一边,虚怀若谷,寻求真理,以无比的耐心去研究事实,找出自然界的运动规律,再用经验和更多的事实去检验––这就是科学的精神和方法。」(Faith for Today, Abingdon, Nashville, 1936,P.66)。Dr. John Klotz,在他的经典著作“Genes, Genesis and Evolution”中,这样强调着:「从另一方面说,科学是人用来探索真理的方法,它要研究的只是自然界中能理解的事物(Concordia, St. Louis, 1970, P.11)。其关键在于,这些事物是能被感觉器官观察和测量的。而科学的目的是要收集和解释我们生存着的这个宇宙中的事实。Margaret Balcom 提醒我们:「科学从根本上说只是一种研究物质的方法,其方法是通过:一、观察和实验;二、分析;三、引出物质的定律(一种概念);四、运用此定律加以预测。科学只能注意到物质在既定系统下的运作情形(The Christian Century, May 3, 1967, P.592, emp.added)。既然科学只能注意到物质在既定系统下的运作情形,那么,这系统从何而来?科学根本无法解释宇宙最初的来源,它或许能解释方法、质量和范围的问题,却无法解决起源的问题。
科学并不能解释所有的事情。它可以提供很多答案,但却不是所有的答案。进化论者Albert Wells 对这个问题是这样说的:
随着宇宙科学知识的扩增,人在宇宙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人对解释人生意义的要求也越来越强烈,在控制道德精神的事业方面,人们认为科学有可能是有效工具。但是科学并不能解决这些问题。科学研究方法或可培育诚实的品格。执着献身于真理只能建立探求事理的可信程度,但是科学本身并不完全。总之,科学是有限的,它并不能回答所有的问题。(The Christian Message in a Scientific Age, John Knox Press, 1962, P.72, emp.added)
Thornton Whaling 在他的著作––“Science and Religion Today”中写道:
自然科学是从实验和观察中去发现;历史科学需要可信的证据;心理学要研究个人和自由的直接意识;哲学要探索纯理性或思想的普遍规律;宗教是要回答人类对道德及精神方面的要求。所以,宣称知识仅仅属于这些领域中的任何一个,就是用一种包含妄想和愚蠢的法利赛主义,对知识的宽广和人类禀赋的忽视。这种断定自然科学、历史学、心理学和宗教等各个知识领域,都只有一个模式的认识,其本身就暴露了愚蠢的骄傲,这种骄傲使其在高度理性的法庭中,被判决为不完全的方法。(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 1929, PP.12,13)。
有人想把科学与上帝分开,但这就让科学家的一些基本解释悬空了。事实上,努力将上帝从科学挪开,只是破坏科学。老实说,科学只是人类想要努力「跟在上帝的后面去了解上帝」,是人类对上帝最早命令的遵从:「…遍满地面,治理这地…」(创 一:28)。科学是人「治理这地」的方法。科学再伟大也不能解释每一件事,这样的努力是注定要失败的。Dr. Wernher Von Braun,二十世纪火箭研究者宣告了这种困难:
去理解一个没有接受宇宙存在着一位最高主宰的科学家,跟去了解一个拒绝科学进步的神学家一样困难。我们确实没有科学的理由去解释。上帝为什么不能保持同样的位置,让我们用望远镜和粒子回旋加速器探索祂的创造。这种科学发现与宗教信仰不能兼容的状态,令人遗憾。我认为今天这个时代中一个最大的不幸是,人们普遍承认这种不兼容。事实上,越多观察受造物,就越能认识创造者;而人对上帝的责任感就更加清楚…科学和宗教不是对手,而是姊妹。两者都寻求基本的真理。科学帮助我们从创造物去不断地显示创造主。公众对科学有很深的敬仰,是因为它使我们生活的时代有惊人的进步。这种敬仰之所以产生,是因为科学要观察、实验和测验每一个观点,衡量它们的可靠性。但仍然使一些人烦恼的是,科学不能证明上帝的存在。难道我们一定要点着一支蜡烛去观察太阳吗?(Wayne Warner, editor, One Thousand Stories and Quotations of Famous People, Baker, Grand Rapids, Michigan, 1972, PP.314,315,317)。
何谓科学方法
长期以来,科学家们(和哲学家们)都用「科学」来攻击「宗教」––这样做是错误的。有的人拒绝神迹的可能性,但还宽容上帝存在;有的已完全是自然主义,把上帝也排除掉了。那么信神的人应该如何对待这种以科学为武器攻击宗教的人呢?Dr. Gordon H. Clark 说:
响应这些攻击的神学家是处在很不利的情况下。一个科学家或哲学家攻击宗教时,他不需要对宗教有很多了解;但一个神学家要和他们讨论科学,就必须知道很多科学知识。参加讨论的科学家不必像基督徒那样相信上帝是一个灵。但是参加讨论的神学家却必须知道时间、空间、运动、能力、电动力学、太阳系、量子论、相对论以及其它各种各样的学科。还有一些事神学家也必须知道,而且是更重要的事。那就是除了选择某些特殊信息之外,一个参与讨论的神学家,必须对科学的整体有一个总的认识。他必须有科学的哲学观;就是说,他必须知道什么叫科学。很明显,除非他既了解宗教,又了解科学,他就不能比较、对照这两者,或探索其间的关系…既然科学方法被认为是最好的,它是惟一能解决任何难题的方法,所以在每次讨论中,都是科学,而不是神学在作最后的结论。既然每一位好学而聪明的人都希望了解自已的时代,他就必须持续注意科学的发展(The Philosophy of Science and Belief in God, Craig Press, Nutley, New Jersey, 1964, PP.8,9)。
现在,让我们给科学一些「持续的注意」。科学可以分成许多部门。例如:A.纯科学(数学、逻辑);B.自然科学(物理学、生物学、心理学等);C.社会科学(社会学、政治学等)。此外,科学是建立在一些假定上面的。科学家假定的某些事似乎是不需要证明的,因为它们属于普通常识。科学的五个基本假定是:
1.自然界是可知的;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2.所有的自然物都服从于相同的规律(同一性);
3.可测知的原因是可看见的效果的基础;
4.最简单的说明往往是最正确的说明(「节省原则」或称「奥坎氏简化论」」“Occarn's Razor”);
5.可以从已知事物的推论中,说明未知的事物。
在上述的这些假定的基础上,科学家现在已准备好运用科学。长久以来,众人皆知科学就是以「科学方法」的程序,来达成它的目标。那么,这种科学方法是否有效呢?Bertrand Russell 曾这样说:
要形成一个科学的定律,必须经过三个主要阶段:第一个阶段包括观察事实(资料)的意义;第二个阶段是进行假设,如果这假设是真的,就要据之以说明这些事实;第三个阶段是从观察、分析、验证了的资料中推论出结果。如果这一结果确实可靠,原来的假定就要被接受为真理。尽管,一般来说,这假定还需要在进一步发现的事实中得到修正(The Scientific Outlook, The Free Press, 1931, P.57)。
所以,任何一个试验都是有次序的经过每一个科学方法的阶段。
一、观察:
Dr. Paul Weisz 在他的 Elements of Biology 一书中说得很好:「所有的科学都开始于观察,这是科学方法的第一步。这就给科学的领域画了界限;凡不能被观察的事物,就不能用科学去研究它们」(McGraw-Hill, New York, 1965, P.40)。Dr. Henry Morris 曾说过:「所以,科学包含观察到的事实和已被证明了的定律」(Studies in Bible and Science, Baker, Grand Rapids, Michigan, 1966, P.151)。
二、问题的陈述与定界:
科学研究要求用「假设演绎」的模式。科学家基于他的观察提出问题,然后叙述他将如何调查研究这个问题。再提出他的假设,并搜集事实去证明它或否定它。
三、假设的成立:
F.J. Ayala 说:「假设是否实际或科学,全靠用实验去验证…一个假设或理论,至少在原则上,是必须在科学领域的实验、观察中被证实的」(American Scientist, Nov./Dec., 1974, P.700)。Dr. David Hull,在他的 Philosophy of Biological Science 一书中说:「首先而且最重要的是…一个科学的假设必须受到检验。从理论上说,一个假设必须受到检验,这已是很普遍的公式了」(Prentice-Hall, New York, 1974, P.2)。
四、对预定假设的演绎:
John moore 教授写道:
「科学方法的核心是,问题–假设–实验的过程。其实,科学方法必然包括预测。而预测必须经得起考验,才能用之于科学方法」(American Biology Teacher, January, 1973, PP.23,24)。Duane Gish 博士也表示同意,说:
所以,要合格化一个科学理论,从假设到成立,必须有观察得到的事实、验证和性能的支持,并且必须是可以在自然情况下,或实验室中预测其结果的。另外有一个限制是,这个理论必须经得起反证。也就是说,它必须经过反证的实验」但(Evolution: The Fossils Say No! Creation-Life Publishers, San Diego, California, 1973, PP.2,3)。
Weisz 博士强调说:「演绎逻辑被科学家广泛地用来从假设中得出预定…很多科学家习惯于把演绎推理的呆板公式:「如果…,就…」不必要地运用于验证的工作中。(Op. cit., P.8)。但是,William T. Keenton 提醒我们,归纳法的运用,也是科学研究进程中必须有的,他说「科学家在研究中运用演绎推理,从特殊到一般(即:从个别事物的分析到一般情形的叙述)之后,还必须回到研究领域中进行归纳推理,再从一般到特殊」(Element of Biological Science, W. W. Norton, New York,1973, P.2)。
五、实验:
Moore 博士注意到:「科学活动涉及的是用可靠的方法去探索能被观察和说明的事实、规律。而科学方法的核心则是实验的重复和再生。(Op. cit., PP.23-26,34)。Morris 博士告诉我们说,「科学必须有确实的测量、分析的实验基础」(Evolution and the Modern Christian, Baker, Grand Rapids, Michigan, 1967, P.21)。
六、理论或定律的成立:
理论就是一种假定。这假定是有宽厚基础、广受接纳,而且至少是被一些检验过的证据所支持着的。这里有一个可接受的答案可以解释一些不寻常的事。一个好的理论,应该合乎以下的标准:(a)它在严谨的正面、反面地观察之后才被确定;(b)它预示将来的结果;(c)它是可以修改的;(d)它能够在新的研究项目中发展新的方向。正如我们已经提出来的,一个理论也一定经得起反证。科学的定律是「反映自然中确有的法则」(Hull, op. cit., P.3)。对于定律来说,是没有例外的,否则它们就不成为定律(e.g., Law of Biogenesis, Law 0f Causality, Laws of Thermodynamics)。
结论
但是,在科学履行了它的职责之后,它是否可向等待中的世界宣布绝对真理呢?回答是:不可能!Simpson 解释说:「我们可以说『接受』、『相信』和『大概』这些词语,不能说『证实』。假如用『证实』,就意味着永恒、绝对真理的建立,没有例外或修正。所以,在自然科学里,可以说没有『证实』这个名词的地位。但是,有一类自然科学,采取选择的证实,那就是生物学,它应该被定义为高度自信的学说」(Life: An Introduction to Biology, 2nd edition, Harcourt-Brace, New York, 1965, P.16)。Dr. Bolton Davidheiser 摘引 Simpson 的话,说:
著名的 George Gaylord Simpson 谈到科学方法的归纳性质,他说:「在科学里面对『真理』的概念是非常特殊的。这其中没有永恒的或绝对的真埋可言,只有在适当的自我检验和自我修正之后的高度可信度」。Simpson 教授进一步说:「在一般琐屑事物的水平之上,没有任何科学项目的研究能够真正完全一致」。他说,在科学里面,不能取得一致的基本的理由是,科学从根本上就不可能有完全的确实性。他指出「一个事实可以推翻一个理论,但不可能发现所有的事实;因此,一个作调查研究的人,决不可完全放弃发生矛盾现象的可能性。」他又进一步指出,「在任何资料不完全的情形下,只有一种解释是正确的」。换句话说,还可能有相对的理论(Evolution and Christian Faith, Baker, Grand Rapids, Michigan, 1976, Quoting Simpson's Notes on the Nature of Science, 1972, P.11)。
科学再伟大,也不能提供所有的答案。「真正的科学和真正的宗教之间不可能真有冲突,因为它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它们之间的冲突是来自他们本身的一些误释和误传,历史上充满这种混乱冲突的例证。科学与宗教虽然是分开的两个领域,却有着无数联系,使它们互为对方的仆人…」(Whaling, op. cit., PP.51,52)。真科学和真宗教并不冲突!其实,它们是完全和谐的。科学是上帝给人的一面镜子,人可以用它来勘察和统治上帝的创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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