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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两周,我会去张自忠路附近的东直门中医院开苦粮。今天刘大夫破例,给我开了一个月的方子。去年还问我过年是否忌讳吃药,这一年下来,郞中的心也锻成铁了,看来我要吃药过年了。
在楼下等着抓药时,遇到了也来求诊的小同事,我们在办公室相约先干为敬的开心,也抵不过此刻的不忍。真希望我俩是替全天下人吃苦粮。
拿了药出来,我决定走去地安门买栗子。张自忠路总算修好了,青石板铺的麻麻扎扎,我还记得两周前包工头领着一众人等,大大咧咧的量,那敞亮劲很象土改时丈量田亩。这石铺的路不平,再多的人踩,怕也没用。
街对面是段大帅的执政府,灰鸦鸦一大片,饶是有故事,也怕没人看。只是之前好象没有注意过,或者是因为砍了树?那灰绿色的屋顶,现在有水落石出的感觉。
再过去是宽街和南锣鼓巷,周末的早上,还没上人,所以处处显着不同。路边一百年义利,看着门脸很新。进门除了扫码,还要自动测体温。我一抬手,只有32度多,大姐也不介意。我之前在工体院里总看到义利的售货车,却从没买过。这算第一次,除了大黄油饼干,还有小黄油饼干。我其实最想买江米条。
地安门东大街走到头,就是秋栗香。我上次来买是三个月前吧,那时沿着墙根排好长的队。我前面的阿姨耳朵背,我负责把里面的话再对着她耳朵吼一遍。
这次的队很短,而且横着拦在街上,我忍不住问队尾的阿姨:“您这是买栗子的吗?”
阿姨似乎被我吓着了,一脸嫌弃地说:“你站黄线上”。后来又似乎觉得口气太硬了,回过头来说:“马上出锅了,你来的巧,我等半天了”。
“那您不多买点?”我问道。
阿姨不理我。
过一会儿,转过身子,正色道:“我要多买点,就没你的了”。
后来她买了两斤,我买了四斤。
义利的点心和两斤栗子,几个小时后,已经变成一个快递了;那个苦的格子粮,也少了一小格。张自忠路也好,宽街也好,只要走,总是能到地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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