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半醒来

早晨五点半就醒了。半躺在床上，人仍惺忪，脑袋半沉睡状态。是声音感知我醒了，是耳朵最先醒来的。

近来发现，一旦逢着休息，这天比上班醒得还要早。其实我倒是想多睡一会儿，或者睡个懒觉，凭它什么时候醒来才美。然而，我又不想睡，想早点醒来。因为休息这一天时间会过得很快，醒早一点会使这一天变得长一些，这好似是一种祈愿。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体验？耳边有嗡嗡鸣响。这声音有点像你进了配电房，从那些机器里发出声来。而那些机器纹丝不动，并没有响静。正如我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身边是很静的。像此时，一天中哪有比早晨更安静的呢。似乎，越是在安静的时候，这种嗡嗡鸣响声越容易来到耳边。是耳鸣吗？耳鸣是一种病吧？我不承认自己有这种病。因此只当成自然状态下的世界发出的正常声音。这种声音不是一次两次偶然造访，可以说是时常。在寂静的夜里，亦或其他安静之时。你们也有过吧，有没有这样的“耳鸣”呢？

这一刻，除了这嗡嗡鸣响，没有其他任何声音。所以说，这声音是醒来后第一感知。也是这声音，使我感到这早晨格外的安静，感知这安静中有一个我。这安静直让我怀疑：这是在哪？是在城市吗？城市怎么可能这样安静，即便是早晨。那一刻让我恍惚，以为还是在过年，是春节，是大年初一的早晨，只有这个时候早晨是安静的。

就那么听了一会安静，有几分钟吧。随后窗外的马路传来车声，才让我感到自己是置身在城市，我并没有去到另一个桃源世界。

车声也不密，稀寥样。轰轰轰，滞重，渐渐近了，又渐渐远了，是一辆三轮吧。嗡嗡呜呜，呜呜嗡嗡，一阵忽，比较快地逝遁去，是大车，大货车。时间滴答滴答…现在，能听到平常听到最多的小车声，小车声最像流水声：哗哗~哗哗，沙沙~沙沙。繁忙的三环路，每次都让我想到车如流水马如龙这句词。当然，也有花月正春风。只是，配上这一句，就配上了一股愁。春天本来是多么美呀，缀一个愁字在身后，是多么的不和谐啊。

园区传来猫叫声，是一只猫在叫。不持续，叫三五声，叫二三阵，就没有叫了。它的叫声，确像婴儿。像婴女睡梦中似醒非醒，小眼睛还是闭着，小嘴巴扭捏着哭喊。是饿了，还是在叫妈妈？是潜意识本能里要妈妈抱吧。

开门声。吱呀，形容不准确，就是木门发出来的声音，跟古老的木门发出的声音差不多。这声音，让我想起老屋，感觉它的荒芜，空旷。开一回门，它响一回，嫌它有点吵。为什么会响呢？不管什么原因，我觉得它理应安静。发出响声不是正常的，意思是，质量好的东西是没有额外噪音的，是安静的。就像地面，昨晚用抹布擦拭了一遍，可以说一尘不染，光亮可鉴，看着让人喜悦。为什么会喜悦呢？因为干净，换句话说，因为干净，显出了它本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