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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蒙初凝琪
2019年1月10日 星期四 天气晴
我的家
在晨曦每次陈旧后都最朝思暮想的落处
我回家的路
在晚高峰最气急败坏够也不到的去处
地下铁载我到家的方向
出口总能听见漆黑在歌唱
那是很深很深的黑,幻化一条神秘的甬道,足够藏污纳垢,而被遮掩掉、看不到尽头的柏油马路都被那厌恶的黑色霸占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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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甬道最好的捷径,是答应地铁口纷繁错杂地粗壮汉子们的热情吆喝。
我不喜欢,因为粗壮汉子们的声音表情很是不好听,所以,我很是不答应。
——“坐车吗?五元一位。”
坐吗?
早在扶手电梯上我便笃定了一个选择。
——“不坐。”
不过,一切都还是在我没看见那一束灯光之前。
那是一辆小蹦蹦,它停靠在论有效拉到乘客最不得势的远处,遥远得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兀自吟诗作赋,自有入世不沾尘俗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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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迭地跑去:
“美阳家园走吗?”
他合上手里如他巴掌般大的纸质书,为我划开车门:
“上车吧!”
我坐在后座,他的身板很宽大,严严实实的挡去我正前方的漆黑。
他像辽宁电视台里一位家长里短的主持人刚子,你见过刚子开小蹦蹦吗?那么大的身板,开着那么小的车,我坐在后面,就像看了一场卓别林的默片,直有种见到了笨拙名义下的冷幽默,填满了我世界的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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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很干净,是注定与不假思索都能确认的干净,防不住落得沿途路霾,但也弄脏不得这车里的干净。
然后,灯光再次亮起,他找我钱,我下车,灯光熄灭,他走了。
坐他车,很颠簸。
守候一份宁静,无与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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