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了,摊开上周日拆洗好的褥子里和面,收回晾晒敲打干净的棉花褥套,准备做褥子。拿针线盒、找针、找白线、戴顶针、纫针线。准备工作有条不紊,也可以吹着说轻车熟路了。
故乡二十年之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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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拆褥子时只拆开了一面,所以再缝时也轻松许多。把现成的棉花褥套规整地装进褥面里,四角抻平,用针尖把四角往外挑了挑,这样四角就圆润了许多。
我把褥子平放在大床上,拆开的一面冲着床尾,自己扯一个铁凳坐下来,从针线盒中拿起纫好的针线,右手食指和拇指配合,轻轻一捻一拉就给双线打了个结(这个有讲究,自己缝东西纫针线打结必须亲自动手。即便你用的针上有线且己经打好结,妈妈告诉我这也要剪掉重新打,不然会结仇疙瘩)。我又拿起顶针,熟练地套在右手中指第一节上。可别小看这个“不点儿不点儿浑身净眼”的小家伙,缝厚东西可用处大呢!不过我用着它总有很大的担心,一旦针眼顶滑了不就扎肉里更深吗?所以我戴上它也不过充一下样子,真正缝的时候我还是用我的手指厚肉皮去顶。
我用白色的褥里轻轻包住褥面的边,里、面两个边都向里折一下,用指甲撸一道痕。对齐后我就一针一线地缝起来。针脚儿虽不够细,但还说得过去。边很快缝完了,我用针尖在褥里从上向下划了三道印儿,沿印儿缝了三趟儿。有人会问这是要干吗?呵呵,为了怕里面的褥套乱跑,我又把褥子里行(hang)了三行。一件事情才算大功告成了。
故乡二十年之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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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非本人第一次动手操作,回忆第一次那得追朔到外出上学时。因为晒被子求雨,被淋透了被子不能再盖,晒干后只好拆洗重做,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自己靠着儿时的那点儿记忆,竟然得以做成,虽然针脚儿大小不均,但足以吸引众多眼球。成家后离妈妈太远,也只好自己继续动手操作。技艺也日渐纯熟。
有许多人不羡慕不嫉妒但恨我的这种手艺。说实活,真没有特意去学这玩意儿,只是小的时候妈妈的耳濡目染,不自觉间这些技能就传承到我的身上了。
那时我还很小,在妈妈不上工的时候始终跟在妈妈身边。妈妈忙完山上的活儿,在家里也始终没有一个闲时候,屋里屋外,始终忙个不停。妈妈不但要操持家务,还要给我们这几个人做行李。妈妈在忙着做行李,我就在一旁边玩边观看。因为当时的家境,几年也不会换一个新的被面被里。所以每到换季时都要把旧的被褥重新拆洗,重新做。说是重新做也就是在旧被褥中贴上点新棉花,好保暖。哪有钱一下子换新的呢?印象中妈妈对我说,那个花被面儿,还是他们结婚时留下的呢!
那时拆洗被褥比现在要复杂的多,拆下来的被面儿、褥子面儿要自己用大盆来洗 。这还不算,最费事的要数絮棉花。现在有机器做好的被套,那时可什么也没有。妈妈要把旧棉花轻轻揭开,先把边缘择薄,再拍在被套漏洞上,然后用旧报纸铺平,压上荆条锅盖,让棉花成形。好一点儿的是择去不能用的旧棉花后,填补上一斤新棉花,这会让我们欣喜好久。
妈妈每每劳作,并没有刻意的让我学,教我怎样一步步做。但这些技艺能传承下来,既要感谢那个因难年代,让也要感谢勤劳的妈妈,她留给我的是生存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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