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店里来了一位老年顾客,他的头发灰白,背也佝偻着,但走起路来依然麻利,他在店里来回走了两圈,看着桌子上各色各样的凉菜说:“我咬不动这个,嚼不动那个,只想找点能咬得动的菜吃”。
可他什么也没要,就走了。
可我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他这次看来是铁着心要买点凉菜调调了,他挑了一些什么东西啊!我看着他一边挑,一边说话,他夹了几块腐竹,又夹了一片火腿,仅仅一片火腿,他说:“家里边从来没有断过火腿,这东西我不稀罕”,他挑完之后我看他晃了两下盆子,似乎在掂量有多重,他把盆子递给了我,我去皮一称还不到五两,仅仅三块钱而已。
我先前曾听他说过,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东西可以理解,可这也太少了点吧!如果我妈在场,绝对不会为这位老人调菜,她会说,调这么点菜还不够加的配料钱。
当我在为老人调菜时,他不断的强调,不要放醋,少放点香油,我家里有的是香油。
终于为老人调好了菜,我慢慢地把凉菜倒进塑料袋里,与此同时,老人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安徽的,他说那个地方我去过,接着,他说我年轻的时候去那里送过货,那年代那里的人连自行车都骑不上,穷的很啊!我点头称是,并说我们那边的生活现在好多了。
接着,他颤抖着手拿出了他的“钱包”——一个方便面袋,那个方便面袋皱巴巴的,看起来已经用过很长时间,这个“钱包”让我想起我已故去的奶奶的“钱包”,我奶奶的钱包就是她的戳腰带,奶奶每次取钱都要把带子解下来,奶奶的钱就放在带子的中部,用那长长的带子装钱存取都很不方便。
那条细长的带子贯穿了我的童年,藏着我对零食玩具的无尽幻想。
老人付完钱后又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了很多话,我听不懂这里的方言,只是唯唯诺诺。
终于,老人拿着他的凉菜走了,这次他没有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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