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天,电工扔在门口草丛里一只刚下生的小猫,瘦瘦小小的比老鼠大不了多少,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奶奶把它抱回家一直养到现在。小猫黄白相间奶奶说就叫小黄吧,我说还是叫小花吧,你养的猫用你的小名多好,奶奶名叫刘希花。
从此,那只猫就成了老太太的小跟班,上山下河都跟着去,围着老太太脚背打转。夏天,奶奶去山上除草,小猫就欢实的跟着,在山坡上撒野。奶奶拿着锄头除高粱地里的杂草,小猫就学着她的样子,用爪子在地上挠来挠去,只是这货分不清高粱苗和杂草,连着折断好几棵高粱苗,老太太拿着锄头佯装对它一顿训斥,它便知趣的跑到树下懒洋洋的趴着,一副不用我帮拉倒的傲娇。天性使然,慢慢的小猫学会了抓老鼠。墙头的韭菜地,后院的菜园子和杂货仓都能看见它一本正经的巡逻。暂且不说它捉了几只老鼠,最起码它已经接管我们家房前屋后,成了这片区让老鼠们闻风丧胆的黑猫警长了。奶奶坐在台阶上拍着它的头说:瞅你那样儿,会捉耗子了走路前爪都不着地了,咋地,你还能起飞啊!老太太一脸宠溺。
老人的钱和老人的病相反,多半是藏起来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但老人竭力藏起来的孤独总是藏不住,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有多需要人陪伴。尽管当年那只古灵精怪的小花现在已经胖成一只肥猫,趴在炕上懒得动懒得叫,尽管奶奶以前叫它小黄现在叫大黄就是不叫它小花,但我依然希望那只猫能够活的足够久,代替我陪着奶奶过很多个冬夏和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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