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你是说,杨婕茹是你女朋友?!”华警官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
“不是,昨晚之前我并不认识她,不过……她很容易让我联想到我以前的女朋友……”重新回忆起了往事,我看着窗外明艳的阳光,眼睛不自觉地变得湿润起来。
“好吧,我知道了,那么之后呢,为什么你又折返回去找她?”
“因为我离开之后过了一会儿,突然担心她会碰到流氓之类的坏家伙,毕竟那时候她已经喝醉了,而且她的结局已经被注定下来,我担心那些流氓之类的坏家伙会作出羞辱她的事情,所以又重新回过头去找她。”
“当时你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要是报警的话,我想悲剧应该是可以避免掉的。”
“避免不掉的,死这东西一旦注定下来,就无法避免,除非那个人真正地迎接到本该属于他的死亡,而且,我要是以这种是是而非的理由报警,换做是你的话,你会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或者是骚扰电话?”
“平心而论,我的确会觉得你不正常,更不会因为你的这种理由出警。”
“所以说,我的这种能力,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或者说,惟一能够改变的,就只有别人对我的猜疑,毕竟,一个人要是常常出现在犯罪现场,恐怕也不会被当成是什么好人来看待。”我苦笑着,说。
“好吧,该问你的我都问完了,现在回过头来看看你昨晚交给我的纸条,话说,你能肯定这就是凶手留给你的死亡讯息吗?”说着话的时候将那张写有血字的纸条拿了出来,华警官问我。
“不是很肯定,不过从纸条出现的时机和上面的血字,我想大概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可以印证我的猜测。”我说。
“哦,那天晚上我们搜查过你,在离开讯问室之前,你的身上的确没有找到这种可疑的小东西,而且沾在你衣裤上的被害人的血液,那时候也早就干掉了。”华警官说。
“这……你是想表达什么?”我问。
“我昨晚已经让技术室对纸条上的血液进行检验了,你现在可以猜猜,我们检验出了什么?”华警官故弄玄虚地问我。
“我猜不到,是不是血字上的血不是人血,或者,血字上的血来自某个重要的人的身上。”我说。
“第二个答案勉强算是正确吧,技术室在检验之后,发现血字里的DNA,与本案死者的DNA相吻合,也就是说……”
“留下这张纸条的人那天就在车上!”我抢过了华警官的话说。
“是的,而且有极大的可能,他在案发前就待在那节餐车里,当然,除此之外,他也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侦查人员,或者是在这之后有机会接触到被害人尸体的人。”华警官说。
“这么一来,不就能进一步印证我之前的猜测了,那个手里拿着气球的小孩,就是本案的凶手!”我说。
“不,这个猜测根本站不住脚,被设计得如此巧妙的凶杀,绝不可能出自一个小孩之手,也不可能是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做的。”华警官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说。
“照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或许,最后我就真的只能像纸条上留给我的死亡讯息那样,还有十多天就要死掉了。”我悲凉地叹了口气,说。
“不,很快我们就能排查到凶手了,别忘了,凶手在留给你那几个血字的同时,也给我们留下了线索,只要对那趟动车上的全部乘客和乘务人员,以及所有接触过这个案子的侦查人员来一次大范围的笔迹鉴定,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找出本案的真凶了。”华警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说。
“希望如此吧,不过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能把凶杀设计得如此巧妙的凶手,竟然会给你们留下这么大的破绽。”我说。
“哈哈,或许是他太过自信了,又或许,留下这张纸条的人并不是凶手本人,不过,只要能够找到那个留下了纸条的人,相信离我们最终找到真凶也不会太遥远。”华警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
“但愿如此,这样一来,我也能多活上一段时日,而不会像本案的死者那样,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我拿起桌前的水杯,浅浅地喝了一口茶,说。
“你这家伙,对待死者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听到了我的话,华警官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满。
“哈哈,同情心这种东西还是留给你们好了,现在我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我的这条小命;好了,动车那个案子现在已经有了大致的侦查方向,我们回过头聊聊昨天晚上的案子吧,关于被害人,我想我要猜得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死于他杀的吧。”和华警官谈完了十天前发生在动车上的那个案子,我话锋一转,将话题扯回到了昨天晚上的案子。
“呵呵,对于昨晚的案子,你不会有什么高论要发表吧?”看着我冷冷地笑着,华警官问。
“高论倒没有,不过浅见倒是有一些,虽然昨晚的现场被布置成被害人上吊自杀的样子,虽然我没能近距离地观察到被害人的尸体,不过,若是一名女性要自杀,她绝不会在自杀前跑到酒吧喝酒,更不会在喝醉以后,一个人爬上大树上吊,更何况,死者当时穿了裙子和高跟鞋,在穿着如此不方便的情况下选择爬树上吊,只能说明死者的大脑出现了极为严重的问题,不过,就算是她的大脑出现了问题,她也绝不可能在爬上四米多高的树上,左脚还完好地穿着另一只高跟鞋;而且,从死者的穿着打扮来看,她一定是个生活条件相当优越的人,不过缠在她脖子上的那些破布条则显得太过污浊不堪了,相信死者生前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那么肮脏的破布条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过,通过那些污浊不堪的破布条,或许我们可以将疑犯的目标锁定在流浪汉、拾荒者等一些经济状况极为恶劣的社会底层人士身上。”我发表自己的观点说。
“哈哈,还真没想到,你挺有做刑警的天赋的。”听完了我的分析,华警官径直走到我的旁边坐下了下来。
“我原本就是个……我原来的梦想就是当个刑事警察,为这个社会匡扶正义的。”
“那么后来呢,为什么你没有加入我这一行,要知道若是咱俩一起共事的话,工作起来应该会有意思很多。”
“后来,我……”就在我准备说出自己后来的经历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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