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晚秋有一个晴日,需要身体化作羽毛,我第一个举手支持。不管怎么样,总比默默地潜藏于人海中多了一些出人头地的机会,虽然风是你的死对头,它会经常绊脚使坏,让你支离破碎,让你化作一缕炊烟,让你在返回江南的路上找不到北,让你在稀薄的空气中迷失方向。即使这样,还是应该感谢它,有了它,可以畅游如洗的碧空,有了它,可以与人间最快的马、最快的火车进行跑步比赛。人言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就要这样的意境,这样的结果。
似箭似矛?如果是箭,大地就是盾牌;如果是矛,大地是兵库。 在箭的末尾,会有一支羽毛,朋友说,有羽毛的箭,方向不会偏离。亲爱的,我射向你的箭,似乎从来没有羽毛,难怪至今你没有被我活活捉拿。要等羽毛长齐,一只出壳的雏鸡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换作鸟,这一个月时间足足可以被天敌吃掉。身材高大的鸡尽管也想在有生之年能够与祖先一样腾空飞起,且飞得如同大雁一般高,只是一旦面对肥美的青草和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谷米,总想把胃塞个全饱。喜欢在农家屋檐下筑巢的燕子,不时地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哺乳期”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样一闲逸,也就据定它的后代只能在它活动的圈内转来转去,幸好各个虫子家族越来越兴旺也越来越疯狂,不仅在稻田里飞来飞往,还会在村口蹦蹦跳跳,不然,后代将会处于粮食“青黄不接”的僵局。
飞吧,如果你想离开大地的羁绊;飞吧,如果你决定要放弃所有的藩篱。我还是用手把天上的羽毛轻轻地摘下来吧,请制笔师傅做一支公元六世纪哲学家、文学家喜欢使用的羽毛笔,每天每天在大地上写下几行天马行空、龙飞凤舞的文字,有梦幻总比没梦想好。我还是把天上的羽毛亲手赠送给诸葛亮先生吧,让他从三国的故事里走出来,亲自讲讲一把羽毛扇与千万智谋之间的有机联系。
如果以上两者皆不能办到,那就把天上的羽毛交给女童吧,让镂空的铜钱把它紧紧地拥抱,等课间等放学,在操场在晒场或者就在教室、楼房里安排一场跳毽子游戏。如果连偶尔跳毽子,父母还觉得孩子读书不上心,那就把它完完全全地交给加工厂吧,让工人做成一个个羽毛球,洁白的身影在两块球拍的击打中留下美丽的弧线。
我还是想把它写进文章里,这样,等我老了,可以翻翻翻翻旧文,回忆回忆过往瑰丽的梦景。儿时对星星的期盼,白羽一样的飞云应是最好的移动平台。是否像小天使一样做过把红红的爱心射向心爱的女人和英俊的男子的好事,我已记不得了。这样非凡的景象在梦中肯定数度出现过,只是箭射出后才发现箭头是银样镴枪头,市场上新购的中看不中用的货品,拿到实战的场所,会被当作笑料流传。便宜没好货,要想得到梦中最爱的人,心必须实诚,做事必须踏踏实实。
陈水河整理于2022年9月10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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