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盅程
读旧书如见故人,看新书如遇新知。读好的书就是与中外圣哲对话。――黄盅程我出生于祖辈务农的家庭,不知怎地却对书籍情有独钟。至今年逾五旬,仍对小学课文记忆犹新。《儿童文选》《红领巾》《安徒生童话选》是我幼年时期的最好伙伴。上初中了,我读屠格涅夫、读巴尔扎克、读艾特玛托夫、读高尔基,也读巴金、读老舍、读李劼人,读姚雪垠。家里虽穷,穷得吃不上一口好饭;但,每每学后回家,我总是出门刨树根、挖野菜;休息之余,便躲在树荫下偷偷拿出怀揣的书,聚精会神地读。乡下穷,书籍少,我到处借,想方设法换书来看。好在我的外爷是一个语文教师,他每年都要订阅《上海文学》《中学语文教学参考》之类的书。这些书,自然也就成了我充饥解渴的佐菜。
我父亲是60年代初的高中生。“文化大革命”时,父亲便把他心爱的《七侠五义》《小五义》之类的闲书,用红布包藏起来。读初中的我,虽识字不多,却对这类闲书痴迷得要命。一次,我烧锅煮饭,借柴火的光亮看《七侠五义》,不知不觉地竟走火入魔,把饭烧糊了,黑烟直冒;直到母亲闻味赶来,少不了挨一顿着着实实的骂。
高考落榜回到农村后,我依旧不改初衷。家里再拮据,每年都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钱来,订阅《诗刊》《微型小说选刊》《中国青年》。生产队有人当面洗涮我:“你是臭狗屎做鞭,文武不得”。这话,确很磣人,挫伤我心。我发誓要给他们活个模样来。
乡下农活多,很少有我读书的机会。我便在青灯孤影时、在夜不能寐时、在心烦意乱时、在无所事事时,翻看一本本书籍。在这里,我看到了飞翔的鹰、戏水的鱼、满山的鲜花和树木,还有充满荆棘的小路;我看到彩色的虹、碧绿的湖、欢快的小鹿和野兔,还有危机四伏的阴暗。四季的人生、五彩的世界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眼前。
黄盅程《读书》原文刊登《华西都市报》城市读本读旧书如见故人,看新书如遇新知。读好的书就是与中外圣哲对话。正因为书读得多了,与古今圣哲接袂交流的时间久了,我开始陆续在全国各大报刊发表文章来。或小说、或诗歌、或言论、或新闻,或谈天说地,或抒怀写意。有不少作品还获国家、省市大奖。一时间,人们对我这个狗屁不值的农家娃刮目相看了。求教写作良方的人来了,给我牵线说媒的人多了,喜好功名的领导登门了……现在想起来,我蓦然发现,书籍诱惑我,实际上是读书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家三面环绕宝马河,一面紧靠来龙山。家乡的靠山虽大,属“龙”,但我家祖宗三代,都不曾有人担任过生产队长这样大小的“芝麻”官。1992年,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参加了全省统一组织的文化干部招聘考试,居然被录用了。与父母妻儿布衣青灯、艰难度日、只求温饱的我,从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农民,成长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基层干部。这,都是读书带来的福报啊!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给我指明了人间正道,给我的人生注入了鲜活的灵气。每当我工作失意时,我看书,读王路遥,读保尔·柯察金;每当我春风得意时,我看书,读成克杰,读胡长清。
书是我心灵的伙伴,与我温暖依存,与我快乐相伴,让我倍感福也、足矣。
黄盅程主编的《四川人文》杂志及其微刊欢迎大家大作作者简介
黄盅程,四川省南部县建兴镇人。中华精短文学学会四川省分会执行会长、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四川人文》杂志执行主编。
《四川人文》杂志诚望大家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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