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到九月底了,三周过的非常迅速,在一件一件事情的推挤下时间无意识的流走。今天是今年双节的前一天,虽然还有三节课,但是喜悦的心情是掩盖不住的。毕竟谁能不喜欢放假的轻松呢?
昨夜几乎无眠,本来三点多想睡一会儿的,但是看会儿书写会儿字,就再也睡不着了。说来惭愧,才发现友人在简书上改了名字,还以为他已经不浏览这里的消息了。总之无眠的结果是今早来食堂非常早,在12℃的天气里等着食堂开门。实在没胃口吃什么,等了杯咖啡,希望白天有点精神头。
说起失眠,真的让我恼火又无奈。以前初中高中的时候只觉得觉不够睡,晚上躺下基本就能睡着了。到了大学可好,真看出是压力减小了,胡思乱想的事情翻倍的多,导致整晚眼睛瞪的比铜铃大(当然是闭着眼睛想事情)。尝试用运动改善来着,但是效果不佳,确实累但依旧睡不着。不敢随便磕药,我觉得这个和生物钟关系很大,但是最主要的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前几天看见一句话说,把睡眠当做今天的死亡。就是说要是你觉得今天做的事差不多了,就安安心心的睡死过去吧,别想东想西的了。唉,究竟可怎么做到。
中午回去昏睡了会儿,下午感觉有些疲惫,但是还支撑得住。等到下午上完电工赶向北京朝阳站,那可真是一阵鸡飞狗跳。我之前在高德上看从学校到朝阳站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时间,而且我之前也走过朝阳站,知道大概的用时。可是今天应该是放假过节的原因,路上堵的水泄不通,我在好多条路上滞留了大半个小时。车上司机就告诉我可能赶不上五点半的高铁,但是我还是决定到朝阳站看一眼,说不定能在人工窗口买到中转票。
在车上的时光真的是很煎熬,一来我很容易晕车,本来今天就很疲劳,昨夜看书无眠,又搞了会儿难缠的数据,头秃头疼。今天中午吃的又少。所以在车上我明显的感觉到一阵阵的晕眩感和恶心感,特别是车走走停停,更是加剧了这种感受。
另外一方面,能否回家成为了最大的不定数。因为十五天前抢票就称得上艰难,如今更是买不到一张票了。想到可能回不了家,心里万分难过。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慌乱,至少在尘埃落定之前要再努力争取一下,至少不能做情绪的奴隶。所以哪怕我在车上万分惊恐,还是做到镇定的告知父母我现在的处境,然后先买了明天的机票以防万一,打算在朝阳站再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中转票。
当我独自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在站里的时候,一种悲伤屋里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内心,那刻真的很希望有人能与我共同承担不确定性的恐惧。但是我又深知,此时此刻的现实里,我必须独自面对问题,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于是我又深吸一口气,坚定的拖着行李往人工窗口走去。
在人工窗口的买票过程也称得上艰辛,开始那个小哥说有一张零点去沈阳的票,然后再从沈阳到长春再到哈尔滨。我当然同意,但是小哥购票的时候突然告诉我零点的票又没有了。我仿佛经历了一场刺激的过山车。但是事已至此我依然没死心,又拜托小哥查了其他的票。幸运至极,还有最后一张凌晨三点到沈阳的票,我还有机会回家。就这样,我拿到了回家的凭证,一颗心也安慰落下。
这次经历和我在北戴河苦求回家的票的经历太像,都是开始买不到票,但是后来幸运的拿到了中转票。特别是在十一假期这个黄金时段,每一张票都来之不易,万分感谢送我来到司机和一直帮忙查票都小哥,还有一直一直陪着我为我出谋划策的家人。这些人这些事都成为了支撑我完成买票回家的支柱。倘若父母只是责怪,或者查票小哥敷衍我说没票了,不肯帮我一张张地找中转票,我此刻都会在回校的路上等待,又是无尽的辗转。感恩我的足够幸运和执拗的坚持。
虽然买到的票时间太晚,但是回家的喜悦能冲淡一切苦痛。今日有惊无险,感激发生的一切,特别感谢自己在面对突发事件的镇定和勇气。当然下次一定要有经验,再提早几个小时出发,尽量不要再出现买到票到不了站的情况。
今天读到一本书《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人的眼睛》,这是由德国作家米勒撰写的散文集,收录了十篇深刻新颖的文章。其中她提到“森普伦说:“家园不是语言,而是被说出者。”这说明他了解人们的内心需求与表达的内容有最起码的认同,以便归属它们。”也就是说母语本身并不能代表家乡,只有用母语所描绘的内容才能代表家乡的模样。当然这是基于一段长长的论述展开的。“许多德语作家微醺于这样的观点,即母语在必要时可以代替其他一切。尽管这必要性在他们身上从未发生,他们依然热衷于鼓吹“语言即家园”。他们的故乡触手可及,从来无须质疑,他们的家园也从未危及过他们的生命,因此从他们嘴里说出这句话常常会激怒我。这些文人有义务将自己与那些逃脱了希特勒刽子手的魔掌、到处颠沛流离的人相联系。在他们身上,“语言即家园”浓缩成简单的自我肯定,仅仅意味着“我还活着”。对这些流亡者来说,“语言即家园”成为他们在陌生的土地上,用话语表达的自我坚持。那些脚踩安全的土地、可以自由来去故乡的人大可不必于此费神。从他们嘴里说出这句话,弱化了流亡者失去的一切,让他们对自己破碎的存在、孤独和永远无法重拾的自我认同视而不见,只因母语作为头颅携带的故乡能弥补一切。母语的携带不是可能,而是一种必然,除非死后,母语也随之消失。但这又与家园有何相干?”这一段话无论是原作还是翻译都十分精彩。对于没有遭受过颠沛流离、生命威胁的学着来说,他们无法意识到语言与家园的深刻内在联系。因为他们自然而然的生活在故土上,说着熟悉的母语,并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问题。然而对于饱受摧残(至少在二战中)的犹太人来说,他们说的母语也是敌人的母语,他们生活的故土也是敌人的故土,当他们成为真正的被排斥者流亡者的时候,母语便成为了能证明故土的唯一标志。但是讲述母语不等同于讲述故土,是母语所编织的话语讲述着故土,代表着故土,寄托着怀念依恋故土的人们的心神。
当然我想借用这些话的意思是表达此刻我对家乡的怀念。我自然而然的使用着母语怀念着家乡,并不能真切体会到书中作者笔下流离失所的人们的心境。我怀念我能描述出来的关于家乡的一切,这些都来自于母语的馈赠(基础)。
话说回来,此时此刻坐在候车大厅,哪怕疲惫不堪,却依旧充满信念。我想随着离家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对家的思念会越来越深吧。毕竟当某个情景变成真正的不可逆不可变不可执着的时候,它就成为了人心中最深的乐园。
早晨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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