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佬表》是一首云南民歌,我听过有两个版本,杨倩琳和陶建阿成,这两位都是云南少数民族歌手。平心而论,这两个版本都乏善可陈。先说陶建阿成演唱版,陶建阿成的演唱技术还算可以了,在当代青年歌手里面。不过整首歌唱得太平铺直叙了,没有起伏,连“我的好兄弟呀,我的好姐妹”中间那个装饰音都没有唱出来。再说杨倩琳演唱版,杨倩琳这个版本要比陶建阿成演唱版处理得细致。“人穷骨头不呀不能软噶,铁下心鼓足劲拼上他一回”这句和后面的“好山好水阿苏呢则呢则,不能再遭那贫穷的罪,好儿好女西苏呢要呢呢,不能再遭那贫穷的罪”形成对比,后面的演绎方法明显和前面不同,是劝诫、鼓励的语气。然后“我的好兄弟呀,我的好姐妹,莫把贫穷冒传给儿孙辈,我的好兄弟呀我的好姐妹,不靠你我不靠自家要靠谁”这句又明显加重,唱出了不甘贫穷,渴望做出一番事业,改变命运的强音。但杨倩琳演唱版的缺陷也是很明显的,她的唱法不太纯正,有点像民通唱法,而陶建阿成则是正宗的民族男高音唱法。再有,因为唱法限制,她的演唱明显力度欠缺,而陶建阿成是男生,力度方面是有优势的。这里我还想说几句,现在的民歌界有一种趋势,好像很多人都追捧少数民族歌手,确实很多少数民族歌手声音条件非常好,像贵州的苗族歌手阿幼朵,内蒙古的乌英嘎、傲古斯楞,西藏的次仁央宗,来自美人谷丹巴县的藏族歌手拥江帆,有米亚罗公主美誉的藏族歌手阿斯根,还有藏族女中音歌手降央卓玛,羌族歌手云朵,无一例外都是天赋好嗓。但少数民族歌手由于生长环境的原因,所受基础教育不系统,文化水平方面比起汉族人差距很大,进入音乐学院学习也会因为文化水平的欠缺限制演唱功力的提高,毕竟唱歌到了高的境界就是唱文化,所以上面提到的几位歌手都唱歌少神乏韵。另外现在对少数民族歌手的追捧有点过了,总让他们上一些综艺节目,而他们参加这类节目也不是为了唱歌,更多的是为了赚人气,很多少数民族歌手因此被捧杀,没有了提高演唱功底的时间和动力。舆论对他们的夸奖也都停留在嗓音好的层面上,但对于专业歌手来说,如果别人说他嗓子好,言外之意就是不认可他们的演唱实力,或者说除了嗓子好一无是处。还有些听众不喜欢学院派民族唱法,就拿少数民族歌手来反对学院派的一些缺点,其实这是矫枉过正,现在的学院派确实有缺少地方特色、民族特色,千人一腔的问题,但学院派歌唱家无论是演唱技术还是专业功底都完胜少数民族歌手,不信对比阿幼朵和雷佳版本的《鸽子高高飞》,高下立判。阿幼朵的《放马山歌》,听起来倒更像流行歌曲,反而不如于淑珍老师和张也老师演唱版像民歌。当然少数民族歌手也有水平相当高的,才旦卓玛老师、曲比阿乌老师,还有青年男高音泽旺多吉,但这几位都是经过系统的学院派训练的,才旦卓玛老师年轻的时候在上海音乐学院进修过,曲比阿乌老师毕业于天津音乐学院,其实她有资本赚人气的,嗓音好,形象也漂亮(感觉她年轻的时候比阿斯根还漂亮),但她出道的时候环境不像现在那么浮躁,她本人也很低调,所以她得以成为名家(去年金钟奖她也是评委)。泽旺多吉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孟玲老师的学生,肯定不一样。所以说,唱歌其实也是个寂寞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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