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博一涛是岩顶坳山上的两兄弟,妈妈去外面打工了,由爸爸李峰天天送他们到山下面镇里的小学上学。两小孩只相差一岁,哥哥一博因为先天性的心漏,做过手术后长得慢,个头和弟弟一涛差不多。
两兄弟在镇上外婆家带过几年,现在很少回去了。两男孩在一起时,总是打打闹闹的。哥哥一博还有点自闭症,只要没看管好就往外面跑,速度还挺快地。跑出来时间稍长一点,周围邻居的蔬菜甚至小鸡小鸭就遭殃了。
一博还经常欺负弟弟,有些动作像无意识似的。弟弟一涛因为身体情况正常,就总是被严肃的外公周师傅管得很严,打骂得多,要求对哥哥的欺负不准还手,还手就会被外公大骂。但弟弟没有其他同龄伙伴玩,因此生活中又少不了这个傻哥哥。
周末放学后,我和中学同学李峰带一博一涛两兄弟走陡峭的山路回家。上岩底坳的主路是一条窄窄的岩石路,坡陡弯多,左边是直直的石壁,右边是悬崖。崖边除了杂草野花,灌木丛生,偶有几颗顽强的松树把根伸进石头缝,倔强的长在悬崖边。
俩小孩蹦蹦跳跳,追追打打的,走得很快,我在后面没隔多远。李峰弯着背,吃力地挑着一担化肥在后面追,越往山顶去,落下的距离越来越远。
眼看要走到一个大急弯了,突然,听到前面有个男孩子的喊叫声,“快让开,快让开,刹不住....了!”话都没有说完,一个骑单车的身影贴着我的面门飞了过去。我知道不妙了,赶紧往前面看时,一博倒在左边的石壁下,人吓得懵懵地不会作声,弟弟一涛不见了。
我头脑一阵发晕,赶紧四下寻找,连悬崖下也俯身看了几遍。找了好久,单车也找不到,不知去了哪里,一涛还是怎么也找不到,叫他名字也没人应声。
李峰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后,找个稍平坦的地方放下胆子。了解了情况后,他碍于同学情面,也不作声,对我的解释不置可否,心里却着急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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