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七点半起床推开房门,就看到图图宝贝在客厅里了,我走过去坐他旁边,他看了我一眼说,妈妈,你起床啦~突然觉得他又长大了。
本计划今天要去给他接种流脑疫苗,不打算提前跟他讲的,准备跟他说是去东山湖公园玩,但是他这段时间的表现让我判断出他已经可以接受我的商量了。
于是,我正了正身子,把他的手握着说,宝贝,妈妈今天要带你去打预防针~话音刚落,他就哭了,哭得好大声,嘴里叫到:妈妈,我不要打预防针,我不要打预防针~
一下子,我明白自己的表达太直接了,他还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而已,或许我可以先给他讲讲流脑是怎样的一种疾病,给他看看图片,或者先给他讲讲预防针是干嘛用的,为什么每个小朋友都要打预防针,再或者是不打预防针会有怎样的后果······
还好,在安抚好他的情绪后,我补上了本该先做的思想工作,他也接受了,当然,还有外加条件是给他吃一个巧克力~
其实,今早我本来是可以避免他的这一场哭闹的,只怪我说话太直接了,高估了一个三岁的孩子的语言理解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
这让我想到在工作中偶尔会和一些自己觉得不可理喻的病人发生口角······是不是往往我们对与自己交谈的对象产生的期望过高,导致的?
有一个现象很有趣,工作中,常常会遇到一些“不好沟通”、在我们看来“不讲道理”、“蛮横自私”的患者,然后我们在交接班时会重点交接这样的病人,提醒同事注意沟通,避免正面冲突。
这个时候,我们心里已经对这个患者的期望值降到最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里默念:不卑不亢,平和心态,避免冲突~
然后,你会发现,在上一班同事口中“飞扬跋扈”的患者,原来也并非不能沟通、不能感化~(此处不排除少数,但确实存在的一些仇视医院和医护人员的患者)。
所以,当我们准备要跟一个人沟通时,你是否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合适的期望值评分?来确保自己接下来的沟通会顺利进行下去?
我有一个知己,她跟我倾诉过一个问题,说自己很多时候不能跟自己的母亲相处融洽,即便自己倾尽全力了,得到的回应却少之又少。
她说到自己心里有一个症结:高中时住校,条件很艰苦,因为自己兄弟姐妹众多,每个月的生活费很少,只够基本的吃饭和生活开销。那时的自己,十六七岁,正值发育的高峰期,越来越不合身的内衣让自己暗自产生深深地羞愧感。
于是,在一次学校放月假回家时,她终于鼓起勇气跟妈妈说,想要一些钱来买合适的内衣。她妈妈头也不抬地说,下个月你的生活费还要去跟你大舅借,能穿就凑合穿吧,女孩子不要花了心思才好。说完转身去地里干活去了。
留她在原地怔住了:什么叫女孩子不要花了心思才好?虽然自己学习成绩排全校第一,但是内心却无比自卑,自己从来没有奢求买一件新的外衣或一双新的鞋子,但是难道自己连一件合适的贴身内衣也不配吗?说到这儿时,她在我面前掩面而泣~我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只是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也许她并不埋怨生活的残酷,不埋怨这些本不该她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苦难,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心里一定是埋怨她母亲的。
她对母亲的期望值高吗?在她看来,在我们看来,都不高。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她的母亲已经做得很好了,她自己也说,同村有很多像她一样年纪的女孩,好多连初中都没有读完,就南下打工去了,那些父母的说法是,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将来嫁一个好人家就行了~在这一点上,她又是感激母亲的,不然她有可能永远都不会从那个贫困落后的山村走出来,不会成为现在独立知性的她~
那么,怎样才能做到合适的期望值?
太难了~特别是对于亲近的人~
当我学生时代的时候,我的很多观念开始建立,人生观、价值观、金钱观······
那个时候我对妈妈的期望很高,我希望她能做最懂我的人,我常常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跟她探讨,但是很多次我却碰得一鼻子灰。
最终好多次我都是当着妈妈的面赌气说:我再也不要跟你讲自己的心里话了,你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你甚至都不想去懂!
妈妈也很无奈,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去做那个最懂你的人~似乎很有道理~
或许我们不能奢求老天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妈妈、完美的伴侣、完美的儿女,但是,我们可以努力做一个更好的妈妈、妻子和儿女,不是吗?期望自己远远要比期望别人容易得多,也更有意义得多~
回到最开始得问题,怎样才能做到合适的期望值?
写到这里,我的心里也没有一个答案,或许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做更好的自己,仅仅关于这个问题就可能需要我用一生的时间去学习去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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