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语
七郎VS伤心的港口
诗人余光中先生曾有一文《怎样改进英式中文?》讲到,“白话文运动以来,西化的病态日渐严重。今日的中文虽因地区不同而互见差异,但共同的趋势都是繁琐与生硬,对于这种化简为繁、以拙代巧的趋势,有心人如果不及时提出警告,我们的中文势必越变越差,而地道中文原有的那种美德,那种简洁而又灵活的语文生态,也必将面目全非。”正好,我也注意到现今小说作者借鉴西方技艺阅读翻译的西方作品,弄得卖菜阿婆说话就像维多利亚时代贵妇似的。文章者语言呈形之图画也,字句缀织,非精美无以动人。然以中式丝料编织欧样锦绣,虽有混搭之美,终究不伦不类,终究无力。就是说啊,文章要有“纹理”的美感力感,要有“章法”的美感力感,才乃斑斓彪悍,以官方书面语言则板死,以民间白话则淡薄,以古文则老朽,怎么来江宁织造呢?(“彪炳”亦是“斑斓”,不如“彪悍”有力感,因而生造“斑斓彪悍”了。气韵生动为六法第一,陌生化是一种奇崛的美。)
还来说说简洁——余老祖籍闽南,而生在他方,求学在异国,尽管工作定居台湾,操普通话、精通多种外语,未曾研究过家乡话呢。也许他从没注意到闽南语,这门“外语”,古代河洛方言,唐宋时期的官话,有一种高简之美。闽南话说“万人皆要来看闹热”——对,万人,不是众人,闹热,不是热闹,又生动,又简洁,蕴藏张力。闽南语是在唐宋之前,晋朝贵族躲兵乱带入闽的。之后,北方为五胡乱华、蒙元满清马贼占据,再受八国联军海盗侵犯,那是些什么水平的蛮族呢(开个小小玩笑)?故以北方方言为通用语言,就不好称官话了,就叫普通话,普通人说的,闽南话贵族才说的(再开个小小玩笑,不至于造成民族不团结吧)。
河洛音,也就是谢安吟诗用的那种,一时风靡,许多粉丝竟相仿效。王義之写兰亭序亦是以闽南语——晋代河洛语言,无那若有那样美呢?!一种韵致让人为之倾倒,为之迷醉!这个传统渊源可追溯到孔子,据说夫子平日操山东鲁地方言,吟诗必用雅言,又名夏言,也就是说周朝官方语言承接到大禹治水时代的夏朝呢。再往前追溯,河图洛书也是河洛语的文章!黄帝也是讲像现代闽南语的古河洛语。当然,易经也是闽南语文章。洪范九畴也是河洛语。河洛语不仅有音乐的韵律美,还有数学物理的科学美,绘画的艺术美,总之蕴藏智慧力量。故而有“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龙马负之于身,神龟列之于背”的传说(载于《竹书纪年》)。
河图洛书乃是华夏文明的总则,一切汉族的政治、金融、科学、哲学、艺术、军事皆源于此。
那年,美国太空总署在“旅行者1号”飞船上的镀金唱片就是录制一句闽南语:“太空朋友汝好!汝呷饱未?有闲来阮这坐坐!”播送太空问候外星人,期望能跟地外文明取得沟通——愈古老的文明愈是人类智慧本源正则。
繁体汉字和闽南语发音、修辞合起来就是古河洛语,是华夏文明正统语文。相当于西方学者在学术文献才用到的古典拉丁语吧。现代英文、现代汉语(普通话、简化字)掺杂太多蛮夷低次文明的元素,故而不美,无力!呵呵,余老诗人中西南北中研究一大通,还不如晚生末学在家乡潜心深造闽南语呢。早知,那年在泉州遇见要同他好好论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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