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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寡味的开端却是我完美的归宿

你是我寡味的开端却是我完美的归宿

作者: 摽有梅其实七兮 | 来源:发表于2017-04-30 22:56 被阅读67次

    每个时代都有荒唐的故事。



    《陆犯焉识》,是严歌苓创作的小说,小说的主人公叫陆焉识。他成为“反革命”后被判刑,他的大半生都在大西北改造,陆犯焉识,犯即囚犯,极为陆犯焉识,是主人公名字的来源,也是小说名字的出处。

    陆焉识本是上海大户人家才子+公子型的少爷,聪慧而倜傥,会多国语言,也会讨女人喜欢。父亲去世后,年轻无嗣的继母冯仪芳为了巩固其在家族中的地位,软硬兼施地使他娶了自己的娘家侄女冯婉喻。没有爱情的陆焉识很快出国留学,在美国华盛顿毫无愧意地过了几年花花公子的自由生活。毕业回国后的陆焉识博士开始了风流得意的大学教授生活,也开始了在风情而精明的继母和温婉而坚韧的妻子夹缝间尴尬的家庭生活。

    五十年代,陆焉识因其出身、更因其不谙世事的张扬激越而成为“反革命”,在历次运动中,其迂腐可笑的书生气使他的刑期一次次延长,直至被判为无期。这位智商超群的留美博士由此揣着极高的学识在西北大荒草漠上改造了二十年。精神的匮乏、政治的严苛、犯人间的相互围猎与倾轧,终使他身上满布的旧时代文人华贵的自尊凋谢成一地碎片。枯寂中对繁华半生的反刍,使他确认了内心对婉喻的深爱。婉喻曾是他寡味的开端,却在回忆里成为他完美的归宿。

    “文革”结束后,饱经思念的陆焉识和冯婉喻终于可以团聚,然而回到上海家中的陆焉识却发现岁月和政治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一生沉沦、终成俗庸小市民的儿子一直排斥和利用他,才貌俱佳、终成大龄剩女的小女儿对他爱怨纠结,态度几经转变,唯一苦苦等待他归来的婉喻却在他到家前突然失忆。

    文革是将人性中的善恶放到最详尽最彻底的一段历史,尽管在当今历史书籍中这十年的历史不是那么具体详细面面俱到,但这个荒唐的时代,渴望,温暖,希望也从不因此望而却步,《陆犯焉识》是去年看的书,具体内容实在记不清楚详细,所以以上文章简介是摘录而来,以下,是我对这个故事的一点迟到的认知。

    你是我寡味的开端却是我完美的归宿

    陆焉识

    他是坚硬如铁寒冷如冰的时代洪流中知识分子的一个小小缩影,他想要逃离封建婚姻,留学在外有罗曼蒂克式风流史,在国内也不乏风花雪月的情人,而这个极度厌恶传统气息的男人,最终还是在日后的艰难处境中默默将生命的唯一曙光与这位“细长鼻子,细白面皮”的上海女人联系在了一起,她是他坚如磐石的原动力,是他在深陷牢狱之灾也要装哑做傻逃出生天也要回来看一眼的女人,在荒凉粗粝的荒漠,冰天雪地的青岛湖畔,塞满的如蛆虫一般蠕动的列车,掉进糖缸被塑成糖人的炼糖厂,醉酒后遇到饿狼的雪地,唯一支持他忍受,挣扎的慰藉就是去找他牵挂半生的婉喻,他把他给婉喻写的情话书信整整齐齐的排列好在唯一灵活自由的脑袋里,每一章,每一篇,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凿进陆焉识的心坎里的。

    一代代的小说家戏剧家苦苦地写了那么多,就是让我们人能了解自己,而我们人还是这么不了解自己。一定要倾国倾城,一定要来一场灭顶之灾,一场无期流放才能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曾经是爱的。

    当然,陆焉识身上所折射的不仅是这些,这个见识广阔,风度翩翩的文人墨客自然是放纵不羁的,他是被姆妈口里称作的“没有用场的人”,厌恶包办婚姻是其一,鄙弃官僚之风,自恃清高,不涉政治,也是其在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正气,但就是这么一个名门之后,博学之才,被文革反右被迫卷入国家的政治漩涡中,且大半生交与了黄风,土地,虽然等来了平反之日,但又有多少人在牢狱中含冤蹉跎了最后的年华,又或是多少知识分子,出来之后仍是战战兢兢,一身抱负与傲骨被蹂躏作一团扔在街头当做笑话,无法抗拒无法回溯的荒唐残忍的文革十年啊。

    冯婉喻

    电影《归来》是截取了文末的这段故事而拍的电影的,虽然故事情节,人物安排稍有改动,但仍是给了故事很大的完整性,省去了美国生活的声色犬马,草漠监狱里的艰苦难捱,逃跑过程的历程艰辛,只留下了一个温情美好的归来,虽然简单,但还是有力量的,感动人心的,原著党在电影前几分钟就流泪不止了,动容的是那无法诉说的人生苍凉,那牵肠挂肚的思念之人回来身边却形同路人 的无奈伤感。

    冯婉喻是等待了一生,爱慕了一生的女人,爱到极致爱到疯狂就像一只飞蛾,无论陆焉识这团火时候是否会为她而着,她都是死了命的扑过去,不管是不是这份婚姻是否包含什么封建传统,是否有充斥着什么现代之风都是无足轻重的,只有是我冯婉喻认定的就去爱,去等,去为其放弃所有,她虽守在那栋楼里,日夜思念成灾,可却在心爱之人归来之时丢了记忆,是太过爱之切,还是太过候之久,所幸那个人,终于还是在自己不自知的时候站在了身后,白驹过隙间你我以白头,而该说的话,想做的事却一去不返,覆水难收,你追啊追终于来到我的面前,我却陷入梦魇无法将你相认。

    张艺谋是善良的,他赋予了两个人新的饱含期待的一个未知的未来,而原著的冯婉喻却是沉湎于梦魇始终无法自拔,至死还在等待那份归来,那个近在咫尺的陆焉识,而陆焉识也在婉喻去世后带着她的骨灰,又前往了那个曾经种满了渴望与相思的荒漠。

    也恰是如此,证明了归来的意义,只为她这一人。

    婉喻是他寡味的开端,却是他完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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