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众家丁待追到两里路程,仍不见人影,领头的是庄内管家赖升,这赖升狐疑莫不是从别处逃走,伸手不停擦汗,这要没追到可如何交待!那其中一个家丁上前献计“赖总管,这下山之路只有一条,四周都是峭壁山林。量他们也飞不出去。这半个时辰算了大约也就是行得了这几里路程,一定就在前方不远。”
那赖管家听他所言极是,率众又向前追去,不久就看见前方一男一女似那绿珠和陈夫子。一群人将二人团团围住。山伯英台早已听到动静,假装受到惊吓慌乱不已。这几人细细一看并不是那绿珠。赖升指着山伯问道“你二人可曾见到有两男一女从这儿路过?”
山伯装出瑟瑟发抖样“你、你们是谁?”
那名出主意的家丁一旁道“这是我们绿萝山庄的赖管家,庄内走失了一名丫鬟!你们有没有见到几人路过?”
“我还以为遇见土匪了呢?见到见过,那两男一女慌慌张张,走到前面就顺那山边峭壁翻下去了!”
山伯指指身后的峭壁,那赖升将信将疑,来到峭壁前,只见一根绳索直垂崖底,人已经不见踪影!气的只拍大腿。这可如何交待!一众人见这情景又出去追了约莫二三里确实没有见那三人影,确信是从崖壁逃走。垂头丧气回庄复命去了!
山伯英台见那一众人垂头丧气回去庄园,心内欢呼雀跃,山伯兴奋不已一把搂住英台,忽一看这红妆粉面,吓的松开手。英台一旁咯咯大笑。山伯想起自己囧样也嘿嘿笑了起来。
“山伯你真聪明,知道他们不会相信,事先准备绳索放在崖边,混淆他们视线。天黑以后夫子他们应该就安全了吧!”
山伯点头。
这溶洞之内三人听到庄内马蹄声声出去,几个时辰后又马蹄声声而归,料定山伯英台已经将这些人骗住,只等天黑。
那江蓠的手被庭远拉住一刻也没松开,此时张口道“总监,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庭远望着她,“阿蓠,以后就叫我庭远!”
江蓠羞红脸点点头。
“三棱,我们既然已经找到阿蓠,是不是就此出去书内吧。”
三棱点头,“这洞内不见月光,只能逃出后找个安静的地方才好施法!”
天色渐暗,庭远出来洞外探看究竟,外面空无一人,山风吹的树叶呼呼作响。庭远招手,三人匆匆沿着山道下得山来,在山脚下一辆马车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山伯英台看他三人平安下山,互道珍重,三棱驾车三人往那集市方向去了!
江蓠在那马车上坐定后,忽觉心内突突乱跳,一阵热血上涌,哇的吐出一口血来。庭远见状,搂住江蓠大喊三棱停车。
“三棱你快来,阿蓠这是怎么了?”庭远声音发抖搂住阿蓠紧张不已。
三棱眉头紧锁,看那江蓠脸色竟似中毒症状。
“庭远她这是中毒了!我就在想这走的过于轻松,哪里不对,原来是那杨夫人暗下手脚给阿蓠下了毒!”
“三棱你知道这是中的什么毒吗?你会解吗?”
“妖怪我会捉,毒我哪会解啊,这老妖婆太歹毒了,竟然使出这阴招!”
庭远一旁气急,忽然想到蝴蝶玉佩,慌忙拿出挂在江蓠脖上。并不见有任何起色。两人情急之下,想江蓠此时也不宜劳顿,还是先回书院再做打算。慌忙调转车头,这一番折腾也惊动了山长,山伯已经向山长禀明一切,此时山长正坐在床前给江蓠把脉,那山长半响没有说话,待把完脉摇摇头“我虽也研读些医书,初通些医术,只是她这所中之毒太过狠辣,名叫流星海棠,是独门毒药,恐怕只能找那杨夫人亲自要解药了,你们今日又奔波劳累,她毒性已经攻入五脏,三日内定要找到那解药,不然她性命不保!”
山长说完离开,独自走去藏书楼内,进来那密道,刚刚点亮石洞门口那盏灯,忽一阵风竟将那灯火吹灭。山长扭头看这藏书楼窗外老松树枝桠棱增,在风中张牙舞爪模样,原来有扇窗没关。上前将那窗户关牢,重又点灯进入密室。夜明珠下夫人模样依旧。那山长握住夫人手,轻叹道“轻云,一晃真快,你躺在这里快十年了,十年生死两茫茫,最近常常在梦里看见你在窗前梳妆,却好像不认识我了,竟一句话都没有。轻云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山长一旁竟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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