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季对树木来说,是一场恩赐;对雏鸟来说,是一场横祸;对我来说,是一次情绪低落。
当然,生理痛也是罪魁祸首,岁月的更替,更是不可缺少的导火索。
后天高考,宝儿明天开始放假,晚上就回来,往后就是5天的假期。在我这个数学思考方式萎缩的老妈这里,突然提前了,他说连续上9天,我从上周六数到第10天,最起码得后天回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数学真的让人头痛。
鹏飞昨天忙了一天,今晚又有饭局。晚饭过后,洗刷完毕,见窗外的雨还有些急,却顾不得了,拿着伞就下楼了。
并不是非得散步消食,而是要去超市买点菜,今天中午烧了一只鸭,晚上,想加点鸭血做仔姜鸭。
明后两天是我的班,要照顾老妈,势必要抛弃宝儿。明天一早要做好一天的吃食,后天,就交给鹏飞自己了。而后天中午的方便面我也准备了,因为这小子不愿意自己跑外面吃饭,他自称宅男。
推开防盗门,撑开伞,雨滴落在粉色的伞面上。这把叫天堂雨的伞,用了好些年了,那时候,建行每年都要送伞给公司老板,我们托他的福,都会有雨伞拿回家。
现在雨伞没了来处,宝儿和鹏飞也时常会把雨伞忘在不同的地方,而因着它是粉色的,竟然幸免遇难了,成了我的专属。
我的脚步并没有放慢,路面积了好多水塘,树影、高楼、路灯倒影在深浅不一的“浅水滩”里,我听着雨声,躲避着密集的小水塘。
伞上雨滴落的节奏不是华尔兹,而是进行曲,路过香樟树林的时候,它们演奏的是交响乐,大雨点、小雨点交相辉映,此起彼伏,迎着风,知了也加入了合奏。
大概那只蝉厌倦了做听众,还是想一展歌喉,尤其是有听众路过,更是不想错失良机。
可是,它突然起步,唱了没多久,又嘎然而止,就像热锅里的油,突然放入了带水的叶菜,又盖上了锅盖,它是不是被雨淋了个透湿?
我不知道伞面上为何不能奏出华尔兹?跳跃过几个水塘,沿着水泥汀步走起了平衡木,那是孩童时最喜欢的节目,那时候,我能在上面轻快地奔跑……而今,却还要避让着栀子花的枝叶,顾及着自己的衣服会不会湿透?
第二圈的时候,知了叫得不像话了,低得像蛐蛐一样,严重怀疑它的音箱走水了,鞋子也不再干燥,雨声还是时高时低,节奏还是时快时慢,猛然跳过一个“大池塘”的时候,一阵急速敲打,也敲醒了我的疑问……
所谓“进行曲”是我的节奏,如果我跳出华尔兹的节奏,伞面也会跟着演奏,我的心里也会有《蓝色多瑙河》的旋律,所谓雨声,也不过是我的心声。
这么一思忖,就真的挑了个无人的地方,转了两圈,果然,全身轻快了起来……
这么说,雨季里的情绪低落,也可以有一段华尔兹,也可以微笑着面对所谓的三千烦恼。
听雨,让我哼着小曲儿走向了超市,我还想继续开心地与雨滴唱和,慢慢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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