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故事●第17章

老宅故事●第17章

文/韩堪锁

            第十七章    老宅新貌

中国广大的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到处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歌舞升平、飞速发展的大好局面。  中央首先严禁各级政府以各种名义向农民乱滩乱派。上边的一句话，就刹住了众多伸向农民的黑手，看似不得了的事，解决起来也好象并不怎么难。  接着中央又实行了许多惠农政策，首先取消了农业税，也就是中国人说的已交了几千年的皇粮国税。同时对农民种粮还实行倒贴的农业直补政策。这在中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这个政策方面的一严禁、二取消、三直补，彻底取消了农民肩上的负担，农民生产、生活的积极性一下子又高涨起来了。  接着中央又给全国六十岁以上的农民发放养老金，使老人们无比感恩。我经常听到老人们说：“现在国家好，共产党好，主席比咱的儿女都好，给咱老人些钱，咱手头充裕了。”  在这个时期，国家又实行了合疗政策，农民再也不为看病发愁了。农村的村容村貌、道路硬化都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农业机械化程度在这一时期也都到了提高，农村彻底告别了几千年的传统农业时代，农民种地轻松多了，效益也提高了，机械化的提高彻底解放了农村的劳动力。  国家惠农政策的实施，使农民的精神面貌、居住环境、衣食居行、生产环境都得到了彻底的改变和提高。农民手中的钱也多了起来，农民有钱就建房，广大农村又迎来了第二次的建房热潮。 

农村人的第二次建房热潮和第一次建房在材料上、格式上、坚固程度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木材是一点都用不上了，整个房子的主体都是砖凝结构的材料，门窗都用的是塑钢或铝合金的材料，而且，室内地面和墙壁都贴上了靓丽的瓷砖，房的格式有仿古式的、欧式的、别墅式的，设计美观大方。农村环境的变化真正缩小了城乡差别。  我在春节期间回到了我二弟现在还居住的老宅，看到老宅的房屋现在已十分破败，已经和周围的环境极不协调了，村干部在老宅前的道路边修了个遮羞墙，将老宅的房遮挡在墙的后边。 

我的姑夫给我讲：“国家现在的政策好，帮助建不起房的穷人建房，具体要求是：自己先将房的主体建起后，乡村干部验收合格，就会给一定的钱支助建房的。你的二弟手头没钱开不了工，你能不能帮助他一下，先把房的主体给建起来？”  我听后很感动地说：“国家实行德政，帮助我弟建房，我这个当大哥的，就更应该设啥说的，咱要赶上这个好时机，说干就干，过了农历正月初十就开始动工吧。”  二零一五年的农历正月初十晚上，我在街道的商铺房中就寝，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境中的我，身处在老宅土木结构的老房子内。此时，我感觉到屋内亮着十五瓦的白炽灯泡，灯光柔和、温暖而昏暗。但能我很清楚地看到我的老姥婆盘着腿，端坐在老屋的土坑上，只见她满头银发，脸色红润，身上穿着一件粗布大褂衣，她的嘴里不停地念着佛经。我又看见我的三弟，他名叫韩红兵，小名叫黑球，那时他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学学生。只见他此时在老宅的屋内的地上，欢快地跑来跑去的，老宅的屋内充满了他的欢声与笑语。同时我又清晰地看见了我的老父亲，他此时站在老宅屋内地面上，面带愁容，满腹心事的样子，他没有理我，也没有和我说话。我当时深感到老宅屋内的气氛，是既温馨又幸福，时间一下子倒退到我儿时的那个时代了。  我感到亲人相聚的美好时光，好象没有持续多久，吊在老宅屋内空中的灯泡就开始不停地摆动着，老宅的房屋也象地震发生时，在不停地摇晃着，同时还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老宅屋顶上的栈土和灰尘也都唰唰地向地上掉落着，我眼看着老宅的房子就要倒塌了。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我看见我的父亲和我的三弟都从老屋的后门跑了出去，我也急忙上前抱起我老姥婆也从老屋的后门跑了出去。我当时清楚地感到，就在我将要跑出老屋房后门的一瞬间，老屋的房子就在我的身后轰然倒塌了。我同时也感到老房子倒塌时掀起的气浪和尘土都扑在了我的身上，我感到我的眼睛都被尘土迷得睁不开了。我的呼吸也感到非常地困难。但是，我此时的内心还感到很庆幸，老屋房子倒塌时幸亏没有压着我的家人。  这一切发生得太真切了，我被吓得猛然起身坐在床上，好长的一段时间内，我搞不清我是在梦幻之中还是身处在现实之中。我想我若身处在现实之中，那么我的老姥婆、我的父亲、我的三弟都己经是殁了多年的人了，怎么全都又活过来了？和我相处在一起。假如我当时是在梦幻之中，那么我又感到我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和我曾经生活过的场景，是完全一样的。就凭我当时的神志，我是怎么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我独自一人在床上坐了好久的时间后，终于慢慢地缓过了神来，对亲人的思念，使我极度地悲伤，特别是我的三弟，在一九八零年夏收时的一个中午饭后，是我带他去村南的水库中耍水的，他的溺亡是我终生的心疼。我同时也感悟到：人生苦短，己经过去的人和事犹如昨天，今天的人和发生的事又将成为过去。 

我们家乡的村民，为人是很厚道的，只要一家建房，全村的人都来无偿地帮工。我二弟新房的主体，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在老宅的地基上很快就建起来了。  但是，国家对危房重建给予支助的款项，我上下打听，还是个没有着落的事。  这时，我的姑夫问我的二弟:“你把危房重建的申请书给村上递交了没有？”  我二弟说：“我站在旧房前，照了张像、连同申请书一同交给村主任了。新房的主体建好后，我又站在房的主体前照了张像片，都送给村主任了，人家到现在就是没有给咱补助钱。”  我姑夫说：“唉！国家的钱，不是那么好要的，得下大功夫要，才能要到手。你给村上的村长和书记都意思意思了没?”  我二弟说：“你也知道，我没有钱，我只是给村主任和村书记都“小意思”了点。”  我姑夫又说：“你这个娃，太实诚了，就办不了个大事，咱办的这个事就是花个小钱，套回来是个大钱，你给人家“意思”的太少了，人家村主任和村书记肯定就把你的事没给心上放。你看那电视剧《西游记》的最后一集，唐僧为了取得真经，猪八戒把他们化缘用的金钵都送给发放经文的神仙了，才取得了真经。猪八戒若不送给神仙金钵，肯定取回的还是个无字经。这天上人间你若要办成一件事，其方法都是一样的。”  我说：“现在绝大部分村长和书记还是好的，人家给群众办事是不收群众钱的。穷人，历来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可咱们的总书记就偏把穷人看得起，给五保户、低保户、贫穷户这些人在建房时给钱，看病住院时，先看病、后报销钱，几乎把药费都给报完了，这些困难户种植、养殖都给补助钱，把扶贫攻坚工作做为重点来抓。这在中国历史上都是少有的。随着中央反腐工作的深入进行，拍打苍蝇还不是中央一句话的事就会解决的，那简直太简单了。农民期待着有一个能严格按照党的政策办事的、铁面无私的、德才兼备的、一心为人民服务的村干部，是指日可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