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一些话,直接戳中了我的心,“以前觉得只有开心的时候时间才过得很快,后来发现是错觉,没感觉或不痛快的时候时间也一样会嗖嗖地过去。身陷其中时的煎熬和寡淡,在那之后再聊起,不过也化作了短短的“那段时间”、“那几年”。
只是开心的记忆更容易长留,难过或平淡的记忆要么避而不谈,要么还没走心就已被稀释。那些狂喜和狂悲在回放中都温和了好多,如果不是刻意搜索,倒都像是别人的故事了。”
时间真是转瞬即逝,无论开心的还是平淡的那些时光。
想写一些话,在三月底的时候,看回了一年前在豆瓣上写的日记,那些冗长的腹稿被忙碌的工作和琐碎的日常所打断。
那时好几天在单曲循环许巍的新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恰好三月份有世界诗歌日,朋友圈也好些关于“诗和远方的田野”的文章,一列宣扬美好、理想,一类在打击这种理想生活的不切实际,豆瓣上还看到了评论许巍是鸡汤歌手的文章,评论也不外乎两极的互相争论。
我的立场很明显,因为确信我有选择“诗和远方”的能力。
3月26日海子的忌日,那段时间想起高一的时候睡觉前听收音机的日子,狼哥朗诵的海子的诗是我听过的最喜欢的版本,没有之一。对于生活的仪式感就是那时在电波里学会的。
心里太没有力量的时候,就会想起听夜空守望者节目的背景音乐,收音机和耳机会在你一个人的时候,变得很重要。
后来,在微博上看到“夜空守望者”在另外一个电台以另一种相似的方式重新回来了,只是我很少再听,正如狼哥所说,当初的听众都已经长大了,不再那么需要他。
青音姐说,任何粉饰的平和宁静都不会支撑太久,因为每晚夜深人静时心如针扎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贪心是我们人性的阴暗面,人人都有,但是贪心太过的人,常常会把自己绕进去。那些在做选择时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人,不是什么选择焦虑,那只不过是什么都想要的贪心。
既...又...,
明明是自己主动选择了眼下的生活,但又不甘心,日日畅想着“诗和远方”,于是在疏于经营的漫不经心中,把日子生生过成了“苟且”。
当时的我陷入一些困惑当中。
我是个很决绝的人,因为确信能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心甘情愿用自己拥有的去交换。
旅行花费去年这个时候,已经在准备辞职后的一趟远行,广州——重庆——拉萨——成都,再回来广州。
最近忽然想起来,觉得很庆幸。有些事情如果当时不做,一辈子或者都不会去做了。日后或困于不舍那笔旅游基金,或困于没有那么长的假期,或困于没有足够的勇气。
好比今年,我就没有远行的计划。
2016年三月和十一月,李君和泡泡分别到访广州,那时在想,我们为什么要去不同的地方,认识不同的朋友,又或者是说认识不同的地方的朋友?于我而言,便是了解和体验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生活经历,不同的处事方式。我实在是个太喜欢“有故事”的人。
总觉得生活不止眼前,虽然少不了需要一些妥协,但是希望能越来越坚韧,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来。
15年5月份持续了半个月的旅程,和秋容去了桂林,然后是只身前往云南,和小冬去了雨崩徒步。16年是一个人的半个月的旅程。到如今,我也说不出那两三年无数次一个人的出行究竟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收获,只是对于旅行打卡不再执着,以至于这将近一年来,我竟可以只在广州的各个独立书店和咖啡馆之间转悠。大概,我已经储存了很多的力量了吧,我记得旅程里的很多风景很多人很多小事。
前段时间有一期“奇葩大会”,有个选手叫冉高鸣,他讲述的时候,我作为普通人,也是满满的不舒服!
感觉他是那种心比天高,但才华和思想境界却还达不到他想要的阶层的人,语言中充满了怨念不公和嫌弃。我们可以选择穷游,可以选择富游。可以选择平凡的健身房,可以选择普通的夜跑。这都是我们的选择。既然选择了,那就不应该抱怨。慌乱感和迷茫,是必经之路吧。
“穷游”这个词在我看来,是“有多少钱就走多远的路”。
以前觉得,远方,应有尽有。而我现在也知道,远方一无所有。
(20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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