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不知道第几次写父亲了。只可惜,父亲再也看不到了。其实,即使父亲能看到,父亲也不识字,这些文字也还是需要别人转述给父亲的。
恍若隔世,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八年了!
每每想起来,有时觉得父亲依然蹲在老家屋子的大门口的石头上,手里拿着烟斗,吧嗒吧嗒的吸着,完了,在石头上磕几下,然后收起来。
有时,父亲是蹲在屋子里的柜子旁,抽着烟斗,兴趣盎然,声如洪钟,在给我们讲三侠五义,讲隋唐演义,讲水浒传,我们姐妹几个趴在炕头,用手支着脑袋,像待哺的小燕子,昂着头,津津有味的听着。
有时,父亲在他的木匠棚里,身体一伸一缩,把木头推成光滑的木板,准备做风箱。依然记得很早的时候,爸爸做的风箱已经远近闻名,经常有人来家里定做。爸爸的风箱是有商标的,红色的纸印着黑色的字,贴在风箱上。具体写了些什么已经不大记得了,只记得大约是关于质量的承诺以及保修之类的话。父亲的风箱一般家庭一辈子只需要一个就够了,所谓的保修就是使用久了,拿过来重新换一下“纸”。
有时父亲在扫地,有时父亲在拉车,有时父亲在割麦子。
听闻父亲以前脾气是非常暴烈的,一言不合就发脾气。可是,如今记忆里完全没有父亲暴怒的样子,有的是父亲为了一家老小操持着、忙碌着的身影。
搁笔至此,无限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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