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念这一系列课程的预告时,就意识到它的可贵,然后分享给身边的一些人。没想到她们竟然兴趣不大。于是我准备整理出笔记,执着于她们可别错过这次精彩。
但是随着每节课的推进,这个执念慢慢放下了。有两个原因:第一,每次课的最大触动,不是来自于课件,而是老师们温柔的笑容、平和的话语,以及神情间传递出的暖意,这些远超过课程的文字讲述。第二,课程虽然老师是主体,但是个人的认同和敞开才决定了收获的大小,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于是不妨随意随缘一些吧。
有史以来,人们为了追求快乐,一直在将目光投向外部,致力于改造外部的世界,却制造出了更多的冲突和不快乐。正念是让我们返身回来,与自己的内在、自己的真实建立连接的功课。
正巧在这之前不久,我遇到一个考验。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做了巨大的调整,为我的一个学习做准备,却被忽然告知因学得不好要换一个班。就象士兵在战场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忽然失去了所有学习的热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伤心难过。
的确因为太过忙碌,我缺课太多,可是为了补上作业,我凌晨三四点爬起来,已经很尽力了。就像那个小故事中说的,一个小孩子给朋友准备了个贝壳作为礼物,这个贝壳可能微不足道,可是走了很远的路去海边,那也是礼物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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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假如我需要更多提高缩小跟伙伴之间的差距的话,也是在原来的班级更有可能,因为有一位令人敬服的优秀的班长。
我靠道理劝说压服了自己,可是总有另一个声音不时冒出来,无论如何也压不住。然后在上正念的自我慈悲那一课时,我忽然明白了:我们一向都在说,不见他人非,只见自己过。其实外面哪有他人?所谓的他人,不过都是自我的投射而已。
一个人正是因为先对自己不慈悲不接纳,才有“他人非”的外在投影。所以,如果真的想做到不见他人非,首要的是先回来接纳自己支持自己。当我们无条件接纳自己,能对自己慈悲时,对他人不慈悲的能量又从何而来呢?
明白到这一点之后,我放下了自己学得不够好的评判。在这个时刻,我体会到了“我”和“非我”之间的某种互换,这个小小的流动引发了坚硬概念的融化和释放,我看到了更大的图景:原来的班级正因为有我的离开,才方便多安排另外的同学进来。想到有更多的同学能有机会跟着优秀的班长学习,一瞬间我内心充满了喜悦。
他人的喜悦竟然也是我的喜悦?他人的满足竟然也能成为我的满足?我都对自己有点啼笑皆非。更神奇的是,当我放下评判,体会到他人满足的喜悦时,老师出现了。
上过一阵课之后我才回过神来,哎,怎么每次上课都傻乐状态?想起诗人鲁米说的:在是非对错之外,有一片田野,我将在那里与你相遇。我不确定我是否看到了这片田野,但是能确定的是,我看到了在这片田野里的老师。因为每次上课都象沐浴着春光般,暖洋洋的感恩从内心向外舒展。
正念就是通往这片田野的吧?带着好奇与探询,了解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接纳自己在做什么,不带预设地体会内心的流动,这种体验真是不可思议。
就像一条河流,没有什么地方非去不可,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可去。有时候很从容,悠然地载着花瓣向前移动;有时候很湍急,被出乎意料的石头激起水花;有时候反转而行,流淌成一个顾盼白云的湖泊。
一条河流乐意历经任何的峰回路转。如果我们想要抓取某种安全,某种指导,某种帮助,则永远无法真正面对生命的真实。只有感谢和告别,发问和探索,才能发现生命里的体验和创造。
当你在巨大的悲伤或失落中,完全地沉入其中,会发现恐惧的尽头是某个观念或评判。基于他人对你的某个评判,你同样升起一个评判,以此你就巩固了这个评判。当你看到你一直在为它添砖加瓦,就同时有了拆除它的勇气。
阻挡爱的是那些观念和评判,是它们让你不自由不愉快。如果不再为它们效力,不再追求某个所谓目标,不再执着于某种达成,就会融入那条广阔的河流。
对生命伟大的流动,保持一份开放的胸怀。你能从评判出发看世界,也能从爱出发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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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来源于孩子在林间
编辑:一心正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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