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来探秘马孔多小镇的创立与奠基。
一、结亲
为躲避海盗弗朗西斯.德雷克对海滨城市里奥阿查的袭扰,阿拉贡人带着妻小搬迁到山中一个远离海边的印第安人小村庄,在这里遇到克里奥约人——堂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家族(克里奥约人,即父母双亲是西班牙人,但本人是在拉美殖民地出生的,区别于在西班牙本土出生的人。)他们一起合伙经营生意,在短短几年间就积累下大笔资产。
经过几个世纪的平和生活(按乌尔苏拉的话说,不超过300年),时间来到了阿拉贡人的的曾孙女乌尔苏拉和堂何塞家族的何塞.阿尔卡蒂奥这一代。这是两个家族的第四代。虽然从他们一出生,他们的婚姻就在意料之中,但当两个一起长大的表兄妹表达了他们要结合的愿望时,还是遇到了麻烦。因为长辈们害怕这一代健康的后裔如果结合,很有可能再生出一个长着如鬣蜥般尾巴的后代。
这种担心不是没有凭据,就在他们的上一代,也即这两个家族的第三代:乌尔苏拉的姑姑嫁给了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的叔叔后,生出了一个长着猪尾巴的堂哥。这位堂哥长着一条拔塞器形状的软骨尾巴,在保持了四十二年童贞后,为摆脱耻辱,在他的一位屠夫朋友帮忙砍掉尾巴后失血而死。
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的堂哥是个长着猪尾巴的孩子,那他的父母,也就是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的叔叔和乌尔苏拉的姑姑的结合,就是近亲血缘结婚,这也说明在这两个家族从第二代开始,就已经结亲。
这个活生生的例证,给这两个世代联姻的家族罩上了难以抹灭的心理阴影。而这也成了活了一百二十多岁的乌尔苏拉心里,长久盘踞的战战兢兢的担心和挥之不去的梦魇。
这两个家族在这之前不担心吗?担心,但是没有例证!只是当这例证到来时,已经到了这两个家族的第四代。
当两个家族的长辈因已有的前车之鉴,担心近亲结婚会再遭受生出鬣蜥的耻辱而试图阻止时,十九岁的男主人公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以一句气吞山河的爱情宣誓,轻狂和胆色,轻易就解决了问题。
“我不在乎生下猪崽儿,只要会说话就行。”
无疑,他们的爱情是大胆的、勇敢的、炽热的,也是懵懂的,充满惊惧和担忧的。但他们相爱相伴走完了一生,而联结他们之间爱情的,还有共同的良心谴责。而这个谴责,来源于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为维护自己名誉的一场决斗。
二、决斗
斗鸡活动,是流行于哥伦比亚乃至广大拉美地区的一项运动。时至今日仍然十分发达。斗鸡又经常与赌博相连,也是雄性表达自己勇敢的一种象征。
当乌尔苏拉被母亲关于近亲结婚后代的种种险恶预言所吓住;当乌尔苏拉因惧怕而拒绝夫妻生活,并设置了种种坚固的障碍;当新婚一年后乌尔苏拉仍是处子之身的流言传布全村,而何塞.阿尔卡蒂奥又是最后一个知道时;当邻居——普鲁邓希奥.阿基拉尔在斗鸡比赛时失败,因恼怒而出言讥讽嘲笑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时,一场决斗展开了。
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这是一场维护家族荣誉和雄性名誉的决斗。当20岁的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正告普鲁邓希奥,并拿着祖父嗜血的长矛,以公牛般的力气和猎杀老虎的准头奋力一掷,一下刺穿了挑衅者的咽喉。随后他手持长矛走进卧室,指着正在穿贞节裤的乌尔苏拉命令道:脱了它!这对成亲已有一年半时间的夫妇,伴着逝者亲属的哭号,正式品尝到爱情果浆的甜美。
由于不堪亡灵魂魄的惊扰和良心的愧疚不安,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决定离开此地,以求亡灵的宽恕。他将长矛埋在地下,将斗鸡的脑袋一一砍下,收拾了行装,约上一批志致相投的年轻伙伴,一起举家搬离了印第安人小村庄。没有事先预定的线路,没有被应许的目的地,只是朝着与里奥阿查相反的方向,逃离这个使灵魂不安的故地。不想遇见任何熟人,不想留下任何踪迹。
这一事件是推动《百年孤独》故事发生发展的契机和马孔多小镇创立的缘由。在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的一生中,普鲁邓希奥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晚年时分,普鲁邓希奥以衰老而友好的魂灵再次出现,充分展现马尔克斯魔幻现实主义的精彩笔法和迷人的故事情节。
三、定居
历经二年多的艰难跋涉,他们向西翻越了难以逾越的高山,趟过遍布杀机的沼泽,在找寻大海而不得,身处绝境,疲惫几近崩溃时,终于在一条乱石累累、流淌着冰冷玻璃一样的河水旁边扎营。夜里,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看到这里耸立起一座喧嚣的城市,家家户户以镜子为墙,他询问这是什么城市,得到一个神秘的回答:马孔多。
第二天,这位天生有着酋长气质的人说服了跟随者,他们永远找不到大海了,并下令在河边最凉爽的地方砍伐树木,开辟空地,就在此地建起了村庄,这个村庄——就是马孔多。一个演绎出百年孤独故事的神奇梦幻之地。
在这个神奇的梦幻之地,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充分显示了一个首领公平公正的良心和才干,他排定各家房屋的位置,确保每一户人家都临近河边;规划了街道,确保炎热时任何一户人家都不会比别家多享受到阳光的炙烤;他以灵巧的手制作了捕鸟机关和鸟笼,很快整个村庄就到处都是拟黄鹂、金丝雀的鸣唱。短短几年间,马孔多小镇就成了一片乐土,犹如“伊甸园”般的世外桃园。300多名居民,没有超过30岁,没人死亡,一片生机勃勃的上帝“应许之地”。
何塞.阿尔卡蒂奥是在找寻肉体和灵魂安居的应许之地路上出生的。
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是这个小镇创立之后第一个出生的人。
这个迷失在沼泽雾瘴中的世外桃园,能被神秘万能的吉卜赛人发现,正是循着百啭千声的鸟鸣而来,并由此揭开了马孔多小镇的神秘面纱,打破了这个小镇的平和宁静,带来了外部世界的讯息、奇妙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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