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You Dont Know Jack》(《死亡医生》)年代:2010年 国家:美国 导演:Barry Levinson(巴瑞·莱文森) 主演:Al Pacino(阿尔·帕西诺) ; John Goodman(约翰·古德曼)
Jack Kevorkian是美国密歇根州的一名医生,从医三十五年,在1990年到1998年不到10年的时间里,先后帮助150多位病人了却余生。他的行为引发了一系列谋杀罪的控诉,却总能涉险过关,在诉讼中取得胜利。
医生在世人的眼中承担的是救死扶伤的责任,如果有一些病人面对现代医疗手段都束手无策,对于承受巨大痛苦的病人,医生能做什么?当然是缓解病人的痛苦,缓解的手段包不包括用死亡的方式结束这种痛苦?
“安乐死”一词来自于希腊文,意思是“幸福”地死去。现代意义的“安乐死”指的是对于无法治愈而又饱受病痛煎熬的病人,用医疗的手段结束其生命。Jack认为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帮助那些希望以死来摆脱病痛折磨的人,也应该是医生的责任。这种帮助行为不是一种谋杀,甚至与谋杀毫不相关,Jack把这种行为叫做“医疗服务”,是一种帮助病人解决痛苦的服务手段。
Jack是一位资深的医生,一生的从医生涯他看到了太多病入膏肓却挣扎在求生边缘的病人,包括他自己的母亲,有太多生活在病痛中的人只想尽快终结这种痛苦,包括痛快地死去,没有质量地活着,不如保留尊严地死去,这基本上是这部分人的一个共识。
1990年Jack第一次协助奥勒冈的一位中年妇女自杀,为了减轻病人痛苦的Jack决定尝试用“安乐死”的医疗服务为病人摆脱痛苦,他自己设计并制作一套能结束病人生命的静脉注射装置,安放在病人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录下病人要求安乐死的请求,在一切安排妥当,病人按下注射的按钮结束生命。因为每一次Jack都录下病人要求施行安乐死的请求,所以Jack即便被检察官多次以谋杀罪提起公诉,他的行为均被认定是协助自杀,而不是谋杀。
Jack一直以这样一种结束病人生命的手段游走在法律和道德的边缘,在一个有着普遍宗教信仰的国家,自杀的人不能进天堂,所以不能自杀,更不能安乐死。生命是来自于上帝的赐予,自己没有权利结束自己的生命,更遑论别人的帮忙?一个人就算有再多的苦难降临到身上,那也是上帝对你的考验,生病只是其中的一项。
Jack的行为自然受到社会广泛的谴责,Jack挑战的是人们对与声明固有的认识,坚持人应该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在病人已经缺乏自我了解的能力时,医生在这个时候,有天然的义务帮助患者解除痛苦,协助病人自杀。因为这样的活着只能成为医疗机构和药厂的贡献者,用各种器械和针剂不断地维持着没有任何希望的躯体。
150多个接受Jack实施“安乐死”的病人多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身体只能由别人做主的病人。这些病人饱受身体疼痛,心理绝望的折磨,却无法结束这一切,对于亲人的“好心”对待,也完全没有办法抗争,因为无法发声,不能行动。Jack说:最重要的是我的病人感受,每一个人都有权死得有尊严。
在法庭上,Jack播放了他的病人和亲属在生前向他请求实施安乐死的视频,当看到那些病人安详地躺在床上,跟家人互道我爱你之后,毅然决然地拉下那致命的机关,陪审团泣不成声,视频的播放很煽情,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每个人都感同身受。被迫选择安乐死的病人是很无奈的选择,这样的选择有太多的无奈和绝望。
随着Jack的名气越来越大,找他施行安乐死的人越来越多,Jack有了更大的雄心和野心,他认为自己做的是一项划时代的事情,他要大众认可安乐死,他要让他的行为有法律上的依据,于是他奔走为安乐死的立法寻找支持。
在无法获得立法支持的前提下,他想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宣扬安乐死的正当性。1999年Jack详细制作帮助一位病人死亡的视频,他亲自为病人实施了安乐死,而不是之前他帮助病人安排好,病人只需动一下机关,就可以自行实施自杀,并且将整个安乐死过程通过全国电视直播。他的挑衅和越界在既有的法律框架下是不被允许的,该行为也被定性为谋杀,70岁的杰克被判入狱八年半。
法官在宣判时陈述了法律的神圣及不可侵犯:“你可以批判法律,斥责法律,跟媒体诉苦或向选民请愿,但你永远不能逾越法律界限,你不能触犯法律,或将法律玩弄于股掌之上。没有人会忽视由生命终止和疼痛控制......,这次审判针对的是无视法律.......法律至上。”是的,无论安乐死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法律是不能逾越的界限。
对于安乐死的讨论也许永远没有终点,对于很多病入膏肓的人,他们的心智正常,却不能开口诉说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办法用行动表达自己的诉求。这个时候最害怕的倒不是死亡,而是活着的每一分都得完全依赖于别人,这对于生病的人是多大的折磨,对于家人是多大的负担。此时求生不得和求死不能,都是诅咒,生命只是众多选择中的一种,而这个选择每个人都想保留在自己手中。如果生命过于疼痛,那么决定是否继续忍受疼痛还是终结疼痛,交给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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