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放你自由,而非保护。
昨晚睡前悠悠问我生气的时候应该怎么办?我说你还记得菲菲生气是怎么做的?悠悠说她离家出走到森林里,坐在树上看远方,看着看着心就舒缓下来;我说你想没想起《生气汤》里那个小孩一路上都在生气,回到家煮一锅汤,想放什么就放什么,把烦恼都放进锅里煮了。要不然生气了就拿竹子砍砍杀杀,也可以使劲捏你的解压神器,捏捏捏,捏到它里面的白色液体挤出来,悠悠听了笑得很开心,我说你看你身边的这个皮卡丘毛绒玩具软软糯糯的,也可以使劲捏啊,捏得它变形,我作势去拿皮卡丘,悠悠马上把它抱在怀里疼惜地说她舍不得。
每到春四月下过雨后小区广场种的竹笋就长得特别快,我一直不太搞得懂自己为什么喜欢拔竹笋,总以为是割不断的儿时记忆,前几天跟悠悠玩竹笋大战,我们在密密的竹丛中找大个头的竹笋,聆听竹节折断的声音。我特别喜欢折竹笋,竹笋硬折是不好折断的,只有卡着它的竹节那儿,指尖使下劲,干脆利落一折,清脆响亮的声音发出,马上就断。折断没劈开的竹筒可以当箫吹,空心皮薄吹出来的口哨声清亮,心空得少皮厚的口哨声沉闷,悠悠开心地,她又学会一门技艺,关键是自己探索出来的,很有成就感。
我和悠悠拿竹笋打架嘻闹,我们剥笋壳,从底部层层剥下来,到尖头里面包裹的几乎就没什么肉,把它折断由上往下用指甲给裂一条缝,再把里面填得满满的最嫩的叶子掏出来,这样就像一叶小舟,可以在水中划行,如果只是攫取一片叶子,那在里面放一滴水珠,就像在荷叶上晶莹剔透地滑动一样,竹叶里层光滑如打了一层蜡,在里面玩水一定好看又好玩,只要倾斜一下不马上换一头水珠就会溜出来。
就这样我们在竹笋里找到无比的乐趣,然后就想起为什么喜欢竹笋?它不光是一种怀念,也是一种解压方式。我们小时候没什么玩具,都是跟大自然接触,在大自然的怀抱里释放自由天性,现在孩子们在室外的时间少,冬天怕冻,夏天怕热,以前我们那会儿除非必须呆在屋里,其它时间都不知疯哪儿去了?所以现在的孩子压力大,各式各样的解压玩具卖得最火热。
不过现代社会的节奏,孩子压力大,大人压力就不大吗?大人的解压器也卖得挺火,到底是什么造成我们的压力山大?今天看魏小河公众号里最新发文,关于阅读唐诺新书《求剑:年纪・阅读・书写》过程的描述,很顺畅地阅读下来,但引起我思考的只有关于自由的那一段话:「如今,有两件事情清清楚楚的发生了。一是大众的胜利,较没事做、自由需求量较小的人们成为现实尺度,证实了托克维尔平等必将压倒自由的历史洞见。另一是人对特殊行动行为的不断怀疑,惧怕和退却。意思是,即便我仍承认这是好事但感觉不值得不舒服也不放心,应然性的东西包括人的价值信念这一块一块被抛弃下来,人转向当下现实,人再也没有远方。」
我们追求身份的平等,对自由的需求量大大缩减,包裹或包装起来的身份似乎比奇装异束更让我们有安全感,也就是当我们在一个组织或者集体下生活比特立独行要安全,也可获得稳定财富。就像我们对孩子的要求,以那么大的期盼和压力盯着他们上大学,上完大学后希望他们拥有一份稳定工作,美满的婚姻生活。其实这不过是对平庸生活的追求,是一个外化物化的标准,并没有内心的诉求和挖掘。
追随大众的脚步,大多数人更乐意有这样的生活,但是平庸中那么多一地鸡毛的烦恼,这就是矛盾。如何不被生活的琐碎击垮?还在于自由的内心状态,村上有那么多好听的语录,也包括这段:
在自己喜欢的时间里
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
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对我而言这便是自由人的定义
我们生活得太过精明,如何获得自由?首先想要自由才行,我觉得我的思考太过肤浅,停留在喊口号的阶段,缺乏深度思考。应该不畏世俗不惧他人,再往前走才行。对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平庸之辈,也就是所谓的非大善大恶的普通生命,可是我还想去燃烧。“我曾经也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但那种愚蠢的升华已使我的灵魂生厌。”想要灵魂得自由,那么欲望就会降低,内心便得平静却又热血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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