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已是秋天。
落叶无声,花树萧森,人影在地。石砌的地面,苔藓历历,经一夜清露,浸染成滋润的样子,只是不像从前那样绿,那样润,而略呈微黄,是秋的色调。
石砌的洞门还是那样静默,它已经静默了好多年。从我第一次来这儿,它就是那样的静默,那样的肤色,好像岁月风霜对它不产生作用,仿佛没有风神的变换,没有颜色的改变,而过往的人似乎过了一代又一代,换了一茬又一茬,包括周边景致也换了又变,变了又换。洞门的石壁粗糙而光洁,近手的位置已结有厚厚的包浆,大概过往的游人喜好这种光洁,我无意之中的触手,仿佛触到了百年千年前的某个游客的手,那微微的凹凸似乎传递着某种气息,生命在这不断叠加的抚摸中传递与继承。石砌的甬道已经磨的平实而光滑,其中也有我的脚步的磨砺,当然也有你的磨砺,好多人的磨砺,有人叫它岁月,我喜欢这在岁月中慢慢变换的样子,就像你我平常的样子,它和我们一样,与周遭所有的事物一起,慢慢变老。这样一来,它其实也在变,在岁华的碾转中,不断盘着生命的包浆,暗换流年。
这幅画,好多的树,好大的树,只见树干,不见树叶,昨天我还见叶满枝头,怎么一夜之间,叶子就全去了呢?这画面,是我常见的,你写出来,是想告诉我,你也看到了;我也告诉你,我也想到,只是我无法告诉你,我想到的样子。谢谢你,画出来,告诉我,你留住的秋天。我喜欢这个小小的秋天的一角。
我不知道,其它地方秋天的样子,比这个更大更远的地方,秋天是啥样子?龙潭的秋天,瀑布的秋天,观瀑路上的秋天,也是这一样的吗,世界这么大,假期这么长,我想去看看,那远处的秋天。如果可以的话,朋友,你也可以把你的秋天带来,我们一起上松雪楼,那里有铁壶和秋水,我们可以一起,折花和露,细煮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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