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有鹊巢,邛有旨苕。谁侜予美?心焉忉忉。中唐有甓,邛有旨鷊。谁侜予美?心焉惕惕。《防有鹊巢》
陈国一个恬静的夏夜,这是一个郊外的小路上。四周静谧无声,皎洁的月光静静的悬挂在这繁星点点的夜空上。月光如水般的轻轻的洒了下来。小路的右边有一个池塘,池塘上漂浮着一只只睡莲和菖蒲,一切的景物恍若仙境。可蹀躞而行的,穿着素衣的男子却无法展露笑颜。他只能默默的望着月光流泪。昨日两人分别之时而难舍难分,今天见面时,他的那个还走进他梦里的她,他心上的人啊,却突然之间,言语突变,甚至于彼此的相约也忘了吗?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变?他爱她爱得那样的小心翼翼,而她一直是他心中最最重要的人啊,他一直认为,只要彼此信任,没有任何谗言可以破坏他们的感情,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一个眼神,竟然如刀子一般让自己痛苦万分。难道她不知道堤坝上不会有喜鹊在枝上,苕草不会长在高高的山丘?他越想心里越悲伤不自觉地吟唱起来:“喜鹊的窝搭建在河堤上,美丽的苕草长在高高的山丘上。是谁离间我爱人?使我不安心胆颤。”
这是一首表达男子心中纠结,唯恐失去心爱的人的抒情诗。作者用第一人称的描写手法,将男子担忧有人离间他和所爱之人关系,而为此恐慌,提心吊胆的情结表达得淋漓尽致。
全诗二章,每章四句,重复叠沓。此诗采用第一人称的手法,以猜测、推想、幻觉等不平常的心理活动,表达平常的爱慕之情。其主要艺术特色是大量运用比喻,比喻中采用的是自然界不可能发生的现象,来比喻人世间也不可能出现的情变。喜鹊搭巢在树上,不可能搭到河堤上;因为河堤树木低矮,游人如织,喜鹊搭巢在此,则根本是不可以长久的。紫云英是低湿植物,长不到高高的山坡上;铺路的是泥土、地砖,决不是瓦片,瓦片只能是用在房顶上;绶草生长在水边,山坡上是栽不活的。这些自然现象本是常识,可是作者偏偏违反常识地凑在一起:“防有鹊巢”“邛有旨苕”“中唐有甓”“邛有旨鷊”,不可能的事物发生了。这里明显的比喻运用中的感情倾向性,意味着也许是诗人的担心是多余的。“谁侜予美?”实在谁也不能横刀夺爱,真正的爱情是坚贞不移的。这就是作者在担忧悬念中寄托的坚定信念。
在中国古代,鹊鸟则被视为一种吉祥的鸟,鹊鸟的鸣叫可以给人带来福音。鹊鸟原本是单称的为鹊。后冠之以喜字,取吉祥如意之意。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对于美好未来的向往则是人类独有的情感属性。鹊桥则是夫妻的纽带;是男女情爱的庇护伞;是家庭的象征。这也就决定了鹊巢必然要和男女情爱联系在一起,鹊巢的象征在先秦时就已如此。也许和世间所有的有情人一样,正因为作者爱之愈深,所以他也忧之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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