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曾经就读的中学,随着年代久远,亦随着无心留恋,很多记忆都弥散了,恰逢组群聊天,那几缕深刻偏偏又丝丝泛起。
没有过多的波澜壮阔,就顺理成章的进入中学,挤成一统的大通铺,令人时刻想起家中的温暖。能剌激味蕾的是仅是那罐瓶装的辣酱。每每碗盆叮当作响时,只是提醒自己,又到了填充时间。
上中学是学知识的,我却天天为抄谁的作业发愁。几年的时光,抄作业并不能给我的书法有所长进。
上厕所是最为恐怖的事了,穿越荒草道时,要时刻避开五颜六色的毛毛虫,蹲坑横跨捂紧鼻孔的同时,无时不刻的提防蠕动的蛆何时钻进凉鞋的口。
最要命的是冬天的缺水,一口井,承载了几百号人的希望,那时也不曾想,黄土高原的人是怎么过生活的。
基于上厕的恐惧,水利边晚间排放便成了常态,至于蚊叮屁股那是小事一桩。
很羡慕当年种菜的女生,满满的粪桶在双肩潇洒的轮转,于不皱眉间一勺勺倾泼在菜垅间。我于农场,家有的是化肥,我辈洒了几遍只赢得瘦菜冲顶。全然没有绿油油的阔叶,从那时起,我记得有一种菜叫牛皮菜。
那次老师做早餐的肉骨头被人啃个精光,从水利边上的窗口钻入,想到那诱人的香味,真后悔那人不是我,想想我细小的身段钻那个窗也轻而易举。
读中学是我一段度日的时光,没有憾天地泣鬼神的事迹,在中学浩瀚的人群里,我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只是每每想起给我抄作业的同学,又不禁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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