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不可思议地看着刺入自己肩头的软剑,然后慢慢抬起头,艰难地开口:“徐墨,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一身蓝色锦衣的男子颓然松手:“你,怎么不躲?”
“你回答我啊?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苏雨紧紧盯着他。
“告诉我小燕在哪儿?我可以放你走?”徐墨试图劝服她。
“哈哈哈哈……小燕……哈哈哈,咳咳,小燕,”苏雨费力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嘲讽地看着他说,“你的小燕死了,是我下的毒,下毒后半个时辰,就肚子痛,然后吐血,不过我很仁慈,给了她水,还是今天早上到的新鲜的龙井呢。”看着徐墨像要喷火一样的眼睛,她的心里冒出一股报复的快感,于是更加刺激他,“我的待客之道还不错吧?不过不得不说红门的毒真是霸道,不旺我花了一千两银子。”
“啊―”苏雨被一掌打退,背猛地碰到墙上,一口血吐了出来,肩上的剑也被拔出,真疼啊,她心想。本来想再刺激一下徐墨,可是腹部突然传来的绞痛让她实在没力气开口,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徐……墨……,如果,有,有来世,我……绝不……再……遇见你了。”
苏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徐墨说“带她去看大夫”,然后有一个人朝她走来,她就再也不知道了。
当徐墨进到阴暗的地牢时,在尽头的那间找到了要找的人。
平日里娇俏可爱的样子全没了,慕容燕看到徐墨却是直直后退,失控地说:“徐墨,我错了,是我骗了你,三年前救你的人是苏雨不是我,我父王看中你的才能,所以演了一场戏让你以为是我,我们退婚吧。对不起,对不起。”两天来,慕容燕已经在看到各种极刑后心理崩溃,早已没了对徐墨的喜爱之情。
徐墨踉跄后退:“你,你说什么?”
“我说是我骗了你!苏雨才是一直喜欢你的人!你快放我出去!”慕容燕摇晃着牢门。
“你,没中毒?”徐墨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什么中毒,我没有,苏雨抓我来只是把我关在这里看别人受刑,你快放我出去啊。”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仿佛遇到可怕的东西,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吗?听到是苏雨救他的时候?他不是有一瞬间的喜悦吗?可是他又觉得这是假的。他那样对待了苏雨。他以为她真的下了毒,说到底,他从来就没有信过她。
“苏雨,苏雨,苏雨……”徐墨步伐不稳地向外跑去,根本不再理会慕容燕的叫声。
可是晚了。
当他跑到外面大堂的时候,只剩一些收拾场地的衙役,哪里还有苏雨的影子。他扯过一个人,问“苏雨呢!苏雨呢!”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那人被徐墨凶狠的样子吓到。
“滚开!”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严风!严风!”
“主子。”严风刚从门外进来。
“苏雨呢!我不是让你带她去看大夫吗?”他满眼希翼地看着他。
“主子,”严风不忍,“苏雨,已经死了。”
徐墨只觉得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嘶哑着问:“怎么可能?她的伤都不在要害的地方?怎么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
“苏雨,是毒发身亡的,正是红门的至毒哑骨。”
“哑骨。不,你骗我,你们这些骗子,骗子!”徐墨推开严风,感觉脑袋里嗡嗡地响,头也痛得厉害。转身朝门外走去,一路跌跌撞撞,口中不停地重复着“骗子,都是骗子。”
三年前。香泉村。一身黄色罗裙的女子在水边洗手,发现不远处被冲到岸边的男子,她救了他,三天后的早上,看到床上醒来的人,她笑着说:“我叫苏雨,是个大夫,你叫什么名字?”男子从她的笑容里回过神,却是抱着头,表情痛苦:“我是谁?我不知道。”原来是伤到脑袋失忆了。
“没事,要不,你就叫……苏笛吧。”
“苏雨?苏笛?我喜欢这个名字。”
五月里,香泉凉,谷风吹来金叶晃。
六月忙,汗湿裳,姑娘绣花送情郎。
七月七,打病急,苏家大夫药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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