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忙,总是烦。
难得今天终于把所有的事都忙完了。考核结束了,业务测试也完成了,房子的事也总算落实了,终于可以去爸妈家蹭顿可口的饭菜了。
忙极累极之后,回到家,享受爹妈的疼惜,是件很温暖的事。吃着老爸烧的家常菜,突然眼眶就湿润了。我擤擤鼻子,假装鱼头有些辣,赶紧抓过纸巾擦擦眼睛。爸妈什么都没说,就咧着眉眼让我多吃些菜。
我红着眼眶,脸上带着自认为是最灿烂的笑容,调侃老爸说:"老爹,自从你沦为家庭主男,掌管厨房以后,烧菜水平确实见长了。”
老爸有些无奈,自我解嘲似的说:"人老了,没用了,就只能烧烧饭菜给你们吃了。可惜你们都忙,难得回来一趟。来来,多吃鱼,补充营养。"我夹了一大块鱼肉,在嘴里慢慢嚼,嚼出的居然不只是鱼味了。
吃完饭,老爸说要去挖一点蕃薯给我带回家。我和妈妈便带上两个编织袋,跟在扛着锄头的老爸身后,往田头走去。山河已秋,西风飒飒,略有凉意,我拉紧了外套。望着走在前面的老爸,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我深感欣慰。时光呀,请对我的老父亲老母亲永远这般温柔吧!
走在田埂上,及腰的水稻调皮地拉扯我的衣服。记得上次来,稻谷还未完全成熟,半青半黄的。今天呢,满眼所及都是大片大片的金黄,这温柔的黄色,一下子就温暖了我的眼,我的心。
满垄沉甸甸的稻穗低着头,在秋风的吹拂下,犹如舞台上身着盛装、翩翩起舞的少女。它们彼此推挤着,还“沙沙沙"地窃窃私语着。那饱满的稻穗散发出独有的糯香,和我刚吃进胃里的米饭的甜香,里外应和着。
我伸出手,轻轻抚过稻穗,尖尖的稻叶在我手指上留下一道细长的口子,疼!疼的感觉很真实,但是我喜欢!
再往前走,来到小叔家的丝瓜地。大部分的丝瓜藤已经枯死,枯干的藤在架子上耷拉着。但是还有几根藤,依然挣扎着绽放绿意,虽然已经掩不住点点片片的枯黄了。生命不尽,生长不止,在这黄绿相交的丝瓜藤上,还挂着两根丝瓜,矮胖着,在风中尽情摇曳。
终于来到老爸的蕃薯地了。老爸种的蕃薯,藤细叶小,我和妈妈打趣说:"一个编织袋足够了,两个显多了。"老爸听到我们取笑他种的蕃薯,有些不快。他像个孩子似的,气呼呼地要和我们打赌,说:"人不可貌相,地瓜不可看叶。"哈哈,我被老爸"地瓜不可看叶"逗笑了。这个老头,关键时刻还是能幽一把默的。
老爸呼哧呼哧地铲掉蕃薯藤,卷成一团扔到路边。然后扛起锄头,高高扬起,轻轻落下,一锄一锄下去,一串一串红着脸的蕃薯便露出头来。这整串的蕃薯,有大有小,皮肤都光滑得很,老妈说这蕃薯卖相还不错。这个我不懂,但是看着可心是真的。
一垄地挖到头,居然真的装了两个编织袋,虽然只是半袋半袋的,但是老爸还是很开心,我想,这应该是收获的快乐吧。
风儿吹动我的马尾,吹乱我的刘海,我拂开乱糟糟遮了我的眼的碎发,看着老爸和老妈弯着腰给编织袋系绳子,心间盛满温暖,秋风,似乎不凉了。
是哒,身心疲惫的时候,回老家来,回爸妈身边来,在田间地头走一走,便能治愈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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