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98年的夏天,老曹用他微薄的工资积蓄买了一台彩电放在西北三楼宿舍。在每天夜里微调天线角度的忙碌中,我们见证了蓝队(Les Blues)在圣但尼的登基,看到了德赛利、维埃拉的胜利,看到了德尚、佩蒂的胜利,也看到了齐达内的胜利。蓝队从此有了另外一个称呼,叫做“黑色-白色-黄油色”(Black-Blanc-Beur),成功地从1B升级到了3B。
20年过去了,德尚率领的法国队在莫斯科再次进入世界杯决赛,三色球员阵容依然齐整。不过得益于博斯曼法案、人口流动以及多重国籍的普及,三色球队不再是法国人专属,本届世界杯32强中有25支球队至少有一名归化球员效力。
世界杯舞台上的国家队,正渐渐向俱乐部球队靠拢。
根据国家地理杂志的统计【1】,法国是世界杯决赛圈球员的最大输出国,在本届世界杯决赛圈所有参赛球员中,有50名球员出生于法国,其中有35名选择为其他国家出战,比如出生于法国布雷斯特的阿根廷前锋伊瓜因。人们印象中的球星摇篮、五星巴西以28名输出球员屈居第二,其中最著名的是效力于西班牙的前锋迭戈·科斯塔和效力于葡萄牙的后卫“武僧”佩佩。排行榜上接下来是瑞典和德国,输出球员数均为25名,西班牙则以输出24名球员排在第五位。
世界杯32强球员流动图【1】。
在国家地理杂志提供的这张球员流动图上,箭头表示球员的流动方向,箭头粗细表示球员的数量,实心圆点表示有球员流入,空心圆点表示无球员流入。不难看出,在国际足联五大协会中,欧洲、南美和非洲之间的球员交流非常密集,摩洛哥队甚至有大约2/3的球员出生于法国、比利时或西班牙。相反,亚洲、中北美洲和其它几大洲之间的交流较少,它们的球队组成相对封闭和“纯正”。
在我们的传统印象中,移民比例高的国家其足球队中的移民比例也应该很高。但根据对本届世界杯的统计【2】,球队中移民的比例和国民中移民的比例并无强相关性,比如:法国队中有移民背景的球员占到了78.3%,而移民在法国人口中的比例只占到6.8%;比利时队中移民背景球员的比例是47.8%,而国民人口中移民的比例高达12.1%。数据双高的国家是瑞士,移民在球员中的比例为65.2%,在人口中的比例为24%。数据双低的国家是冰岛,球员中比例为4.3%,人口中比例为8%。
在另一个传统印象中,足球移民是单向的,往往从球员身体素质好的非洲流出,从经济情况差的南美流出,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足球水平高、收入也高的欧洲。而近些年来法国、巴西、德国和西班牙的球员大量输出,已经和我们传统印象中非欧球员涌入五大联赛的现象有所不同,这种球员的双向流动,既是传统足球移民流动的延续,又是欧美足球青训成果的体现,更是足球这项运动全球扩张的结果。
二、
罗梅卢·卢卡库(Romelu Lukaku),就是传统足球移民中的一个代表。
与突尼斯的小组赛后,卢卡库成了广大中国球迷及伪球迷耳熟能详的名字。从喝兑水牛奶的穷小子到曼联和比利时国家队的中锋,这个大个子的励志故事在各大公众号上广为流传。
在欧洲和比利时,卢卡库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混杂着移民、社会、教育和融入等元素的符号。
准确地说,卢卡库属于第二代移民。卢卡库的父母出生于比利时曾经的殖民地刚果,他的父亲罗杰也是一名足球运动员,19岁开始在刚果的一家俱乐部踢球。来到比利时后,罗杰在23岁时加入比乙球队Boom,并先后在比甲球队梅赫伦、奥斯坦德等球队效力。1993年卢卡库出生于比利时的安特卫普,一年后,弟弟乔丹·卢卡库(Jordan Lukaku)出生。1999年,罗杰从奥斯坦德俱乐部退役,这个四口之家一下子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陷入困境。
卢卡库回忆说,这个家“不仅仅是穷,简直就是破产了”。
牛奶是要兑水的,面包是老板救济的,衣服和球鞋是有破洞的。对于这个6岁的孩子来说,通过踢球而出人头地是拯救这个家庭和自己唯一的出路。
请注意,这是在已经看到了21世纪曙光的欧洲,而不是利奥波德二世统治下的刚果。
在这个愿望的强烈鞭策下,卢卡库终于成为了一名职业球员,一名世界著名俱乐部和红魔队的主力队员。出于同样的激励,弟弟乔丹也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左后卫,一名比利时国脚。
卢卡库兄弟【3】,左为弟弟乔丹,右为哥哥罗梅卢。
卢卡库一家的经济困境得到了解决,但作为一名带着移民烙印的球员,卢卡库的融入困境并没有得到解决。
“当成绩好的时候,他们叫我‘比利时前锋卢卡库’;当成绩不好时,他们叫我‘比利时刚果裔前锋卢卡库’”。因为黑色的皮肤,卢卡库很难摆脱这样的称呼,在比利时被法国挡在决赛大门之外后,卢卡库又成了“比利时刚果裔前锋”。
卢卡库并不是第一个享有如此待遇的球员,阿尔及利亚裔的皇马球星本泽马也发过类似的牢骚:“在球迷那里,我进球的时候就是法国人,不进球的时候就成了阿尔及利亚人。”
刚果之于比利时,阿尔及利亚之于法国,卢卡库和本泽马的困境让我们意识到殖民主义时期的结束刚刚过去半个多世纪。
与法国和比利时相比,德国队早早地带着他们的土豆、香肠和啤酒回了家。除了对技战术方面的批评以外,厄齐尔(Mesut Özil)的合影也是外界议论德国队最多的话题之一。
50多年前,厄齐尔的祖父以外籍劳工的身份从土耳其来到德国。二战后的德国满目苍夷,百废待兴,战争中失去了大量青壮年的德国和土耳其签订了外籍劳工协议,从土耳其引进劳动力,厄齐尔的祖父正是在这个背景下来到了鲁尔工业区,成了一名产业工人。在后来冷战持续和土耳其入欧的要求下,这些外籍劳工在合同期满后得以留在德国,并且从土耳其接来家属,成为德国移民中人口最多的族裔。
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工厂关闭将业务迁往国外,鲁尔地区渐渐成为德国的“铁锈带”地区,废弃的工厂、破旧的公寓楼、毫无创意的涂鸦随处可见,1988年,厄齐尔便出生于这样的环境之中。
和卢卡库的励志故事类似,厄齐尔同样也是当地人交口称赞的成功典范,厄齐尔小时候踢过球的一块小场地被当地人称之为“厄齐尔的猴子笼”,而德国历史上首位移民背景国脚的身份,更是让厄齐尔赢得了“多元文化球星”的美誉。
不过,这一次“多元文化”给厄齐尔惹来了大麻烦,起因是厄齐尔和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的合影【4】。
本来,作为土耳其裔的球员和土耳其总统合个影并无不妥。但这几年来,土耳其在埃尔多安的领导下逐渐去世俗化,重新倒向泛伊斯兰主义,土耳其以及埃尔多安和欧盟的关系不断恶化。去年,埃尔多安呼吁在德国的土裔选民不要在选举中支持默克尔,更是“赤裸裸地干涉德国内政”。
在这种背景下,厄齐尔的合影无疑挑战了德国人的政治神经。德国足协主席表示:“我们尊重有移民背景的球员们,但是我们的价值观是不完全被埃尔多安尊重的。我们的球员甘于被利用,以帮助他助选,这不是一件好事。这些球员的行为对德国足协在社会融入方面做出的努力毫无益处。”
虽然如此,德国队主帅勒夫还是表示了对厄齐尔的足够信任,不仅将他带到了俄罗斯,而且还让他在对韩国的生死战中踢满全场。然而,状态低迷的厄齐尔没能以一个进球来挽救德国队,也没能挽救自己在德国球迷心中的形象。
所以,厄齐尔的麻烦还将继续。
足球离不开政治,而政治斗争的极端形式就是战争。
上个世纪的整个九十年代,是前南斯拉夫解体和内战的十年。克族和塞族之间的争斗,北约的介入,科索沃战争,使得不少人背井离乡,逃离这个巴尔干火药桶,这里面就有瑞士国脚沙齐里(Xherdan Shaqiri)和扎卡(Granit Xhaka)的父母。
沙齐里1991年出生于科索沃的一个阿尔巴尼亚族家庭,1992年随父母和三个兄弟姐妹一起移民到了瑞士,在先后效力于巴塞尔、拜仁慕尼黑和国际米兰以后,沙齐里目前在斯托克城队司职边锋,并成为瑞士国家队中不可或缺的球星之一。
扎卡的父母来自于塞尔维亚,他的父亲拉吉是一名政治犯,曾经因为参加学生示威活动而入狱三年多。1990年,拉吉全家移民至瑞士,1992年扎卡出生于巴塞尔。扎卡先后效力于巴塞尔和门兴格拉德巴赫,2016年加盟阿森纳,在瑞士国家队里踢中场。
因为这个背景,本届世界杯瑞士和塞尔维亚的小组赛就多了一分火药味。开场不久,塞尔维亚队便通过头球破门,塞队的领先优势一直保持到了第52分钟,扎卡以一记远射扳平比分。第90分钟,沙齐里单刀实现绝杀,最终瑞士2:1逆转塞尔维亚。
非常凑巧的是,本场进球的两位球员都是和塞尔维亚渊源很深的阿尔巴尼亚裔球员,扎卡和沙齐里在进球后的庆祝中摆出了双头鹰的手势,而双头鹰正是阿尔巴尼亚的国旗元素,是阿尔巴尼亚人的标志。
扎卡打入扳平的一球,用双手摆出双头鹰【5】。
因为国际足联禁止球场中出现任何带有政治意味的标语和符号,扎卡和沙齐里的庆祝动作引起了塞尔维亚球迷的争议。国际足联在调查之后决定给予两名球员警告以及1万欧元的罚款,并没有做出禁赛的处罚。
不过,逃过一劫的瑞士队也没能走得更远,在淘汰赛第一场就输给了瑞典,止步16强。
和瑞士人经历类似,在比利时和英格兰小组赛最后一场快乐足球中踢入一球的贾努扎伊(Adnan Januzaj)也是阿尔巴尼亚裔。贾努扎伊的父母出生于科索沃,为了逃避军役和战乱,其父亲于1992年移居比利时。1995年,贾努扎伊出生于布鲁塞尔。
半决赛和英格兰血战到底的拉基蒂奇(Ivan Rakitic)则是“返乡球员”的代表。拉基蒂奇的父母分别是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人,在前南内战爆发之前就举家迁往了瑞士。在瑞士出生且长大的拉基蒂奇曾多次入选过瑞士青年队,但最终受到父母的影响放弃了瑞士的征召而选择为克罗地亚队效力。本届世界杯克罗地亚打入决赛,应该是对他这一选择的最大奖励。
和拉基蒂奇相比,贝纳迪亚(Mehdi Benatia)的选择就容易多了。
贝纳迪亚大概永远不会忘记2006年3月5日,这本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实际上却成了糟糕的一天。因为出于安全考虑,巴黎圣日耳曼拒绝为马赛的球迷提供更多的座位,奥林匹克马赛队的主席迪乌夫决定以派出二线队伍参赛的形式进行某种抵制。年轻人得到了在大巴黎舞台上表现的机会,这本来是贝纳迪亚的一个机会;但没有想到,贝纳迪亚最后被留在了马赛。
三年前,16岁的贝纳迪亚加入马赛俱乐部,两年后签下了他的第一份职业合同;在切尔西的试训中,贝纳迪亚得到了穆尼里奥和德罗巴的肯定——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一颗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然而,贝纳迪亚的星途在2006年初开始变得黯淡,先是没有得到代表一线队伍和巴黎圣日耳曼比赛的机会,然后马上被租借到了乙级球队图尔和洛里昂。2008年1月贝纳迪亚膝盖韧带受伤,马赛队对此无人问津,贝纳迪亚终于明白,他穿上法国队队服的梦想破灭了。
2008年,贝纳迪亚做出了一个简单的决定,那就是走一条和齐达内、本泽马等前辈相反的道路——去北非,去他父亲出生的地方,代表摩洛哥踢球。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很清楚,贝纳迪亚明白他应该尽可能地有球可踢,而不是在马赛预备队孤老终生。2008年11月,贝纳迪亚在摩洛哥和赞比亚的比赛中出场,上演了他在成年国家队的首秀。2010年,贝纳迪亚转战意大利乌迪内斯,2013年加入罗马,2014年转会到拜仁慕尼黑,2016年回到尤文图斯。
披上摩洛哥战袍的法国人贝纳迪亚【6】。
尽管摩洛哥队以1平2负的成绩结束了今年的世界杯之旅,但贝纳迪亚至少登上了世界杯决赛圈的大舞台;如果他坚守在人才济济的法国,他的这个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
三、
尽管脚臭,但中国人脑子好使。关于足球移民,咱也想过。
1999年,大连万达卫冕失败。徐根宝从主教练的位子上退下来,在崇明岛划了一块地,建立起根宝足球基地。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潜心于青少年足球训练,按照他当时的想法,是要“打造出一支中国的曼联”。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徐根宝当年招了一批10岁上下、有足球天赋的好苗子,这些苗子里就有后来成为国脚的张琳芃和武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法国队98年夺冠的启发,除了这批苗子以外,徐根宝还招入了十几个球踢得不错的中外混血小孩。这些混血小孩都是改革开放以后中外婚姻的结晶,其中大多数孩子的父亲来自巴西、阿根廷等足球强国,或者来自坦桑尼亚、科特迪瓦等非洲国家,只有一个孩子的母亲来自巴西。
徐根宝的“足球基因改造”工程持续了十几年,有一个叫艾迪·弗朗西斯(Eddy Francis)的孩子后来成为了这批孩子中的佼佼者。艾迪的父亲来自坦桑尼亚,母亲来自中国,1990年艾迪出生于上海,因此拥有了中国国籍。因为爆发力和柔韧性方面的优势,艾迪很快在根宝足球基地脱颖而出。2004年,艾迪代表U14国少队参加了亚洲少年足球锦标赛,这也是国字号球队中第一次出现混血球员的面孔。2005年,艾迪和根宝足球基地的其他孩子一起加入上海东亚,正式开始自己的职业足球生涯。在上海东亚、大连阿尔滨和葡萄牙博阿维斯塔转战多年后,今年初艾迪加盟了上海申花一线队。
身披申花32号球衣的艾迪【7】。
不过,今年已经28岁、仍然身披32号球衣的艾迪还有多大空间,恐怕连徐根宝自己都不会表示乐观;而艾迪的那些童年小伙伴,大多早已泯然众人。
和艾迪相比,今年15岁的王牧要幸运一些。来自广州恒大足球学校的王牧(Muutasim Wang)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坦桑尼亚人,2016年2月加入中国国籍,2017年入选U14国少队。和同龄的球员相比,王牧在身体素质和球感上优势明显,他的拦截、跑动、持球和传球都超出队友一截。以恒大这个平台为起点,15岁的王牧势必能获得比艾迪同时期更多的机会,几年后入选国家队、成为国足成年队中第一个混血球员的希望不小。
今年6月,恒大U15队在西班牙巴伦西亚Costa Blanca杯赛上夺得少年组(Cadete)冠军【8】,半蹲队员左四为王牧。
在苏炳添逼近9秒90的同时,在日本队用冷箭几乎射杀比利时队的今天,再去讨论中国人体质和足球水平的关系似乎有些跟不上时代。人们也渐渐意识到,单纯幻想混血球员带领中国队杀入世界杯的时代过去了,咱海外华人少年同样可以期待。
欧美的青训不是很厉害吗?咱就来个借鸡生蛋。
陈佳裕(Francisco Chen),1993年出生于葡萄牙里斯本,父亲是前中国乒乓球国手,也曾是海外兵团中的一员,退役后夫妻俩定居在葡萄牙。陈佳裕幼年时在科斯塔达卡里卡俱乐部里踢球,2014年加入马夫拉俱乐部,2015年转会到洛里什俱乐部,2017年至今在葡甲球队Cova da Piedade效力。2016年,有消息称23岁的陈佳裕放弃葡萄牙国籍,成功申领到了中国护照,成为第一位改换国籍成功的华裔球员。不过快两年过去了,从未出现陈佳裕代表国家队出战的新闻,所以改籍是否成功、陈佳裕的能力是否胜任国足,这些仍然是疑问。
陈佳裕【9】。
杨明阳(Ming-yang Yang),1995年出生于瑞士巴塞尔,父亲来自武汉,毕业于同济医科大学,1991年在巴塞尔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后获得瑞士国籍。杨明阳6岁开始随弗里堡俱乐部青训队训练,2012年加入洛桑体育队,2017年起效力于英冠/英超狼队。杨明阳曾代表瑞士参加过U16,U18,U19和U20多个级别的比赛,是瑞士年轻球员中的佼佼者。目前尚未有杨明阳改换中国国籍的传言,但以杨明阳的水平,他应该是海外华裔球员归化的重点目标之一。
杨明阳在欧总联U19瑞士对英格兰的比赛中【10】。
侯永永(John Hou Sæter),1998年出生于挪威特隆赫姆,父亲是挪威人,母亲来自中国河南。侯永永幼年时曾跟随特隆德队训练,2013年加入罗森堡队,2017年转会到斯塔贝克。10岁那年,侯永永参加了一次曼联组织的国际足球培训,他从2万名参加者中脱颖而出,被选中参加在曼彻斯特举行的决赛,最终他获得第二名,得到了传奇人物伯比·查尔顿亲手颁发的奖章。和杨明阳一样,侯永永也曾是挪威U15,U16,U17和U18的代表队成员。
侯永永曾代表罗森堡队参加欧冠联赛【11】。
除了以上的三人,海外华裔球员兵团中还有在挪乙球队踢球的王定一(Magnus Hart),入选过加拿大U17队的邹仲衡(Matthew Chow),英国南安普顿青年队的萧高进(Javen Siu),瑞士苏黎世青年队的杨运祺(Simon Yang),入选过意大利U17队、尤文图斯青年队的王毅(Denny Wang),瑞典法尔肯贝里青年队的廖东源(Douglas Liao),比乙哈塞尔队的Edwin Wang,加蓬国脚、比利时登德蒙德队的亚历山大·恩杜姆布(Alexander N'doumbou)等等。这些球员中有些表示过要更改国籍为中国踢球的意愿,有的已经在中超球队进行过试训。
在足球运动全球化的今天,海外华裔球员的选择和十年前的贝纳迪亚一样简单,那就是想找到一个能够展现自己的平台,经济实力得到飞速提升、血缘纽带紧密的中国无疑是他们的选择之一。这样的球员逆向流动,既符合现代足球运动的发展规律,又符合中国足球发展的需要,相信在有关部门的努力之下,国籍和护照不会再是一个主要障碍,越来越多的华裔少年将回到他们父辈的祖国,实现自己的梦想。
参考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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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bigthink.com/strange-maps/the-multiculturalism-of-world-cup-te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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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2018.sina.com.cn/srb/2018-06-23/doc-iheirxye2499465.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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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ewsxmwb.xinmin.cn/wentihui/wtrw/2018/03/08/3136661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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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facebook.com/ASJalcoi/photos/rpp.173161089714/10156447635894715/?type=3&the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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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zimbio.com/photos/Ming+Yang+Yang/England+v+Switzerland/_0qV2Y5H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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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fotballsonen.com/2015/07/10/de-norske-lagene-greit-videre-i-europa-league/
文/Athlon_BE
2018.7.13
网友评论
徐根宝好像是申花的教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