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萝卜很常见,在孩子们乐滋滋的念诵里富有更感性的生命—
远观貌似白莲花,近看原是胖娃娃,制成菜肴真爽口,乐得全家笑开花。
一个白娃娃,长着绿头发,住在泥土里,兔兔喜欢它。
2
而我更喜欢叽萝卜。需要提醒的是此处“叽”音同“季”,不确定“叽”字在这短语运用是否得当,而这恰恰是家乡人最熟悉的说头,对,叽萝卜。
每年二十四节气的大雪前后,家家户户都开始张罗着做叽萝卜,这些时日七邻八舍会聊起:
“今年准备做多少啊?买哪家的萝卜呢?”
“肯定比去年要得多,前两天有几个朋友打电话预定,该忙一阵子了。”
“你手艺确实好,做的叽萝卜味道很特别,教教我呗!”
……
3
叽萝卜是对新鲜白萝卜的再度自制,整个操作用约定俗成的固有模式,其间有些讲究,成品味道与刚出土的萝卜大不相同,极具地方特色,名副其实土特产。
首先定好日子。由启动到成品,叽萝卜的整个流程很多时候受制于天气的晴好程度,尤其是需要阳光的晒制,而且必须一气呵成,才能保证味道正宗。所以人们在启动前会关注至少一周的天气预报,大多选定日子就及时行动。
其次挑选原料。说起就行动,像很多再造加工一样,萝卜质地的挑选丝毫不能马虎,皮光洁,肉滑嫩,水分足的萝卜当然是首选。自种土地的农家萝卜很受欢迎,这些农家会及时送货到家,一般都在当天从土里拔出萝卜,买卖双方,谈谈笑笑,仿佛因为萝卜更显亲热,至于斤两钱币已然爽快交易。人与人的融洽本该如此,少些计较,多些热情。
接下来洗切萝卜。
光白的萝卜皮只有少量泥渍,可能是卖主清洗过,只要在水里浸半小时左右,用手稍微搓洗,萝卜就恢复白洁玉身了,等着晾干水就好。
在我看来,切萝卜是个技术性的体力活,一方面要有熟练的刀工,一方面还必须有强大的体力,缺一不可。
萝卜可以切块,切丁,还可以切丝,依据自己的喜好而定,所有操作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切得均匀而快速。
洗好的萝卜表皮晾干,暖暖的阳光临幸霜冷衿寒的冬日,能干的大嫂在自家庭院门口选一处太阳朗照的阔地,邀来几个同伴,搬个凳子,搭起案板,播放器下载爱听的乐曲,背朝阳坐着,开始切萝卜啦!一个个滚圆在刀口的快速起落中变身块,丁,丝,不是切一个,一斤,家乡人做起这个一般三十斤起步,有的百十斤,一次性切完,这就是传说中的“水磨功夫”吧,高手果真在民间,民间处处有高手啊!
最后晒制储存。
切好的新鲜萝卜要抢在当天见见太阳,一般连续晒三四天就可以,不能太干,摸摸冰冰的就行,太干吃的时候嚼起来费力,太湿则不容易储存。
储存之前将晒好的萝卜干加劲揉揉,可以掺进合口味的佐料,如盐,花椒,辣椒等,密封在清洗干净干燥的瓶瓶罐罐里,之后随时享用。这个时候它就有了个地方名—叽萝卜。
叽萝卜只需在锅中过个热,入口脆生生,有嚼劲,香喷喷,萝卜鲜。它可算是难得的万能搭下饭菜呢!吃面条带着尝几块,蛋炒饭放几片,大鱼大肉油腻换个味儿……挑逗味蕾各种需求。
4
寒冬腊月,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热腾腾的火锅,油嫩的青菜,刚起锅的叽萝卜。
暖暖的阳光下,一群孩子蹦跳着,唱着那熟悉的歌谣:“一个白娃娃,长着绿头发……”
我是日记星球第332号宝宝,正在参加日记星球第12期21天的蜕变之旅。这是我的第6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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