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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夏花
我叫大黑,是一条藏獒狗子。当初老爹把我抱回家时,断言我可以长到小摩托那么大。所以二哥就给我起了大黑这个名字。而其他人明显不能接受这么土啦吧唧的名字。大哥管我叫黑熊,而老爹叫我布兰克。我正在权衡究竟该叫什么,二哥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大,威武霸气;黑,深邃神秘。大黑这两个字连起来简直狂拽酷炫!”听得我热血澎湃,狗爪一拍,就这样定了!
从此,我就叫上了这个狂(土)拽(啦)酷(吧)炫(唧)的名字。
大哥和二哥是我老爹的外甥,大哥比二哥大三岁,他们两个是表兄弟。后来我也加入了他们,排老三。再后来,老爹也有了儿子,他管我叫表哥,排老四。
听老爹说我是从他同学家领养的,据说老爹将我抱走后同学伤心了三天三夜,每逢遇到老爹的第一句话就是:“狗崽子多大了?壮不壮实?你可得舍得喂他肉啊。”每当老爹跟我说起这些我总哭的稀里哗啦。想想远方还有挂念着你的
人,心里比吃了肉还高兴呢。
我刚被抱到老爹家时,二哥才刚背起书包踏上不归路。那时他非常胆小,但凡对活物都比较忌惮。大到毛驴小到鸡鸭,甚至一只蛐蛐也能将他吓得哇哇大叫。大哥总是取笑他,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哭妞妞”。作为一个男子汉竟然默默接受了这么娘炮的绰号,真是不长出息啊,我好生失望。心想我一定要快快长大,好保护这个叫做“哭妞妞”的二哥。
夏日难得清凉的夜晚,一家人都在院子里乘凉,我正趴在凉飕飕的青草上望着漫天星辰发呆,突然听见大哥唤我。我不情愿的爬起来一步步向大哥挪去。大哥捋了捋我的脑袋,我心里说不出的受用,正想打个滚撒个娇,大哥以“命令”地口吻对我说:“好黑熊,乖黑熊,快去嗅嗅哭妞妞,你看他躺在藤椅上那么寂寞,你快去陪陪他。”我一听二哥居然寂寞,当时我就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屁颠屁颠地吐着舌头摇着脑袋向二哥奔去。我还没跑到二哥身边,他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疯般的逃窜。我心里十分纳闷,咋了这是?什么东西吓到二哥了,我一定要追上他问个明白,替他出气。于是,二哥没命得跑,我没命得追,大哥没命得笑。跑着跑着,二哥笨拙的跳到了院子中的石磨上,我踮起脚撅起屁股往上爬,无奈石磨太高,我只好摇着圆滚滚的肚子向大哥跑着去,跑到大哥身边,他摸摸我脑袋,说句干得漂亮。我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得意的摇摇尾巴。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好久,直到有天我一跃而起跳上了磨盘,二哥哇哇乱叫着爬上院子角落的大杏树。爷爷(大哥二哥的姥爷)终于愤怒,不是因为大哥撺掇我捉弄二哥(嘿嘿,其实我也觉得蛮有意思的),而是因为二哥的胆小。爷爷将二哥从大杏树上携下来,又将我拎到他身边。“摸摸他。”爷爷说道。二哥踌躇着,恐惧地盯着身边的我,就像盯着蛐蛐一样,让我很不爽。“快点!”爷爷略带严厉的催促。二哥颤巍巍的伸手在我头上拍了一拍,我半眯着眼哼唧道:“呜呜——舒服——”紧接着揉了揉我下巴,我继续哼唧:“呜呜——爽——”二哥停顿了一下,弹了我鼻子一下。我去他外婆家的香蕉皮的,疼死本狗子了!还没等我哭出声,二哥抱起我像打了鸡血似得在院子里跳来跳去,一会儿爬上磨盘,一会儿爬上杏树,一会儿像陀螺一样飞转,吓得我把他背心都给尿湿了。爷爷说二哥克服了恐惧,其实明明是本狗子太可爱了好嘛。
自从弹鼻子事件发生后,二哥每天放学后都以逗我为乐。刚开始我还以为鼻子不太待见他,后来发现二哥特哥们特厚道特讲义气,每天都会用他可怜的零花钱买大白兔和我分享。通常零花钱只够买五块,各自吃掉两块后就不知如何再分,剩下的一块二哥吃我不乐意,我吃二哥舍不得。最终,二哥缓缓将糖纸剥落,将糖放在鼻子下面陶醉的闻了好一会,然后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咔嘣咬掉一半,二哥边嚼另一半边骂:“算你个狗崽子还有良心!”我趴在他身上,一块卡巴卡巴地嚼着大白兔,唾沫四溅。
当别的小伙伴们遛四驱车时,二哥遛我,从不因没钱换电池而苦恼;别的小伙伴摆弄玩具气枪时,二哥逗我玩,从不因没钱买BB弹而忧伤。
那时的二哥有个最大的心事,那便是一个叫作业的东西,每当二哥做作业时我都趴在他身边慢慢的等着他做完陪我玩。二哥做作业特别慢,一点作业就能磨上好几个钟头。有一次我实在忍无可忍,趁二哥上厕所时将桌上的作业撕了个粉碎。二哥回来后看着桌子上的碎片呆了几秒,拍着我脑袋说:“大黑你终于干件正事了,把我数学作业撕了,省的我头疼,明天老师问我就说被狗咬坏了,这理由简直了,不信让他自己来看!”第二天,二哥的班主任检查作业,由于二哥的语文作业写得太烂,老师一怒之下将其撕毁,喝到“数学作业拿出来!”
二哥两手一摊:“数学作业被狗撕了。”
二姑(二哥他妈)被叫到学校谈话,回来后将我和二哥胖揍一顿,罚了二哥一个月的零花钱,也就意味着我们将一个月没有大白兔吃。当时我暗下誓言,不去学校把那个臭老九吓得尿裤子我誓不为狗!结果当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校门口时发现门卫大爷养了一只叫“溜溜”的美丽的西施母犬,我觉得不能在她的面前失了风度,于是誓言作废。
没有大白兔吃的日子就像没有理想的狗生,简直就是煎熬。还好二哥良心不坏,偶尔从爷爷抽屉洞里翻几块核桃酥什么的满足我的嘴馋。但每次给我之前总窜脱我“做”掉邻居家那只叫“彩霸”的凶悍的大公鸡。说起这彩霸,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货在家禽界算是个大家伙,体型有鹅那么大,一身五彩斑斓的羽毛。有次问他要一根他尾巴上的羽毛当艺术品,这货死活不给。还啄了我屁股,怪不得人们都用铁公鸡来形容小气。二哥说他每次上下学路过邻居家门口时彩霸总恶狠狠的盯着他,很不友善,他一不快跑就会被追上狠狠地啄上一下子,为此二哥十分苦恼。老爹当初跟我约法三章:不准偷吃食物,必须经过家长允许(大哥二哥不算);私自外出不准夜不归宿;不准伤害人或动物。如果违背其中任何一条,都将用铁笼子来限制我的自由。所以我每天都过得规规矩矩,从不惹是生非。直到那天中午。
阳光明媚,我正趴在院子里打盹等二哥放学回家吃饭,突然听到二哥凄厉的叫声,我浑身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向外奔去。我日,当时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彩霸两爪钳在二哥的肩膀上,狠狠地啄着二哥的脑门,边啄还边用翅膀扑打二哥的脑袋。娘希匹的,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打主人也得看狗面啊,欺负我二哥,真他妈的活腻了。
我大吼一声,将彩霸从二哥肩头扑了下来,双爪踏住他胸膛,硬生生将他摁在地上。这小子还不服,一个劲的扑腾。我看了看蹲在一旁呜咽的二哥,咔蹦一下扭断了彩霸的脖子,就像当初掰断大白兔奶糖那样。
当邻居提着死鸡找到老爹时,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老爹当着邻居的面将我胖揍一顿,关进了大铁笼。我趴在笼子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叫着:自由诚可贵,奶糖价更高,若为二哥故,二者皆可抛。二哥在一旁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晚上二哥悄悄跑到笼子旁边,说偷来了老爹的钥匙要放我出来,我怕他挨骂死活不肯。后来二哥把我的勇斗彩霸,不肯出笼的事迹讲给了爷爷奶奶听,爷爷乐的直拍大腿,说:“这狗子像咱家人!赶紧放出来!”奶奶在一旁边翻白眼边说:“什么像不像,明明就是家人。”
后来老爹揉着我下巴告诉我:“你以为你二哥那么机灵?钥匙是我故意让他偷走的,没想到你这狗子还挺倔。”
有天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叫“镜子”的东西,仔细端详里面那条大狗,通体乌黑,眼睛上方两撮小金点还散发着点王霸之气。钢筋般的四肢,牛犊一样的身体。后来老爹告诉我那TM是我,我当时就哭了。我明明是那个可爱的小黑球好吗,才不是这块大黑炭!可我吐舌头他也吐舌头,我打滚他也打滚,事实证明那就是我,真忧伤。
我是全村尿尿尿的最高的狗子,所以理所应当的当上了他们的老大。后来西山新来了一条黑背,听说还是个军二代。一腔热血的要取我老大之位而代之,我接受挑战那天,下南沟的老沙皮卡特,大北山的小金毛秋秋,还有校门口的西施犬溜溜,凡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狗子都来了。我心想一定不能输啊,溜溜还看着呢。
当黑背站在我面前时,我打量了他一下,目光炯炯,浑身腱子肉,但体格根本无法与我相提并论。我大吼一声:“来吧!”估计这货是被吼声吓到了,还没动手就认怂了,说以后承认我是大哥。我摆摆爪子对他说:“我有大哥二哥,我排老三,还有个表弟老四,你就排老五吧。”黑背磕头谢恩。
我们狗子最喜欢的季节就是冬天,既不用像傻逼一样伸着舌头流汗,还可以懒洋洋的趴在火炉边听炉子里的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但最幸福莫过于过年前后,天天大鱼大肉不说,还能频繁的吃饺子,这简直就是屌丝狗子们的理想。而我,自诩为一条有追求,高逼格的狗子,我之所以钟爱冬天,是因为每当大雪封山时,老爹们都会带狗子们上山“捕猎”。说是“捕猎”,其实不过是抓抓野鸡野兔罢了。听爷爷说山上但凡有点体型的兽类都在当年轰轰烈烈的“除害”运动中给做掉了。有点体型是多大?黑背那么大?
当我踏着山上的皑皑白雪时,茫茫雪地上我就是个小黑点,不过居然还油然而生了一种豪情壮志。站在山顶与老爹一同大喊数声,真舒坦,真荡气回肠。
黑背那小子不愧是军二代,每次出猎都硕果累累。我曾暗地里请教他秘诀,这小子居然狗眼一瞪,向我勒索两块大白兔。唉,我这老大当的也够窝囊的,但没办法,谁让有求于狗呢。我只好腆着狗脸向二哥软磨硬泡了两块大白兔给黑背。这小子当着我的面吧唧吧唧的把糖吃完,舔着牙缝缓缓开口:“我说三哥啊,当你锁定一只猎物后,你拼命追就行了,万一中途你又发现更肥美的猎物你也别随便换目标,就追第一个,使劲追,拼命追,把他拿下了再回头收拾第二个然后第三个,然后第……”嘚吧嘚嘚吧嘚数到第八个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赏了他一个嘴巴子,“说重点!”“总之你就别换目标拼命跑就行了。”黑背委屈的嘟囔。
别换目标拼命跑。这他娘的算哪门子秘诀,坑了老子两块大白兔。
有阵子村里偷狗之风盛行,好多小弟都葬身人腹。小草狗偷完了就开始觊觎大狗子。黑背这小子三番两次遇难,多亏他混社会的老爹出现的及时,得以保全一条狗命。我仗着自己狗高马大,丝毫不将危险放在心上,就像狮王辛巴说的:危险?呵,我会当面嘲笑危险。
二哥这货小时候太爱哭,把眼泪都给哭完了,长到王朔前辈说的青瓜蛋子的年纪,既皮又痞。推个小光头,说什么:“软中华硬玉溪头发越短越牛B”还常把什么“出门不带刀,白在江湖漂;出门不带棍,白在江湖混。”这类话挂在嘴边。让我觉得他比黑背老爹还社会。可姜,还是老的辣啊。
二哥牵着我雄赳赳气昂昂的在村子里散步,我俩正在电线杆旁比谁尿尿尿的高时,我看到一个小针头向我飞来,接着四腿一软就站不起来了。二哥惊慌的看着围过来的四个狗贩子,笨拙地从裤子里抽出老爹的开山刀,红着眼睛扯着嗓子喊:“谁敢动大黑一根狗毛,我就让谁人头落地!”我心里暗叹:“完了,二哥武侠小说看多了,我大黑一世英名今天算栽这了…”我瞥见狗贩子们眼睛中的我,根本不是一条狗,是赤裸裸的钱和肉啊。
狗贩子们无视二哥的存在,直接蹲下捆我的嘴和腿。二哥也真不含糊,大喊一声,明晃晃的开山刀划破温柔的空气,夹着凛冽的风直直的向一个狗贩子脑袋劈去。狗贩子们正专心致志的捆我,谁都没有在意二哥,眼看就要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到地上。刀锋突然停在狗贩子的脖子上,二哥的胳膊被人紧紧抓住,我抬头一看,黑背老爹闪亮登场。
狗贩子们嗅到气氛不对,抬头看了看满脸横肉的黑背爹和杀气腾腾的二哥,着实吓了一大跳。二哥刀下的那个狗贩子脸色蜡黄,一个懒驴打滚从刀下逃开。“干啥,逮个狗就要杀人啊!”一个貌似狗贩子大哥理直气壮的说。黑背爹懒得跟他们废话,大耳括子直接乎到了他脸上。黑背也不二乎,迅速扑向一个狗贩子。别看这小子在我面前挺怂,关键时刻还挺能打。二哥持刀蹲在我面前,摸着我脑袋说:“到我保护你的时候了。”我身为一条坚强的狗子,居然哭的稀里哗啦,真是太丢狗了。
不愧是混过社会的男人和军二代狗子,不到我拉次粑粑的功夫就把狗贩子们打的落荒而逃。黑背爹和二哥抬起我往家走去,边走边数落二哥:“你个小毛孩这时候你还敢遛狗,今天要不是我遛黑背从这经过,大黑现在就成一张狗皮了你知道啵,人没了头还能活啵,杀了人你还能过舒坦日子啵,小小孩子家玩刀子你舅知道啵。”混社会的人肺活量就是大啊。“叔我错了,千万别和我家人说我玩刀子啊,叔你好厉害啊,啥时候教我几手,我要是有你十分之一我也不会拿刀啊。”二哥这几句话把黑背爹捧得挺受用,头一扬说:“那是,想当年,老子……”黑背无奈的眨巴眨巴眼,悄悄对我说:“我爹就这毛病,爱呲牛逼还打不住。”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对于我们狗子来说还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准些。狗贩子事件没几天,在一个小雨淅淅的早晨,我特不想起床,趴在窝里动也不想动,二哥拿大白兔怎么挑逗我都提不起兴致。老爹说我得了狗瘟,吓得一家人手忙脚乱,还好小姑是开诊所的医生,闻讯后迅速来给我挂水。我趴在担架上,二哥摁着我打着针的爪子,生怕我乱动。老爹守在我身边,眉头拧的像个大麻花。我几次想告诉他们没事,可全身没有半点力气,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哼唧。
夕阳斜坠,暗红的光从窗口透进房间,像尸体的血一样死气沉沉。老爹和二哥寸步不离的陪在我身边,一句话都不说,满地烟头。
第二天天蒙蒙亮,屋门被咣当一声撞开,大哥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他赶了一夜火车,红着眼睛蓬着头发,特像一条狗。进门歇斯底里的吼:“黑熊你他妈的给我爬起来,别他妈认怂,得个小病把你矫情成这样,你看我给你买了啥,大白兔!你看你看,还有火腿,还有城里狗子才吃的上的狗粮,你可不能让老子白买!你他妈赶紧给老子好起来,你好了明天我就带你去找那条小西施犬配种!”那是我第一次听文质彬彬的大哥爆粗口,听得我浑身一个激灵。
据说猫有九条命,我们狗子也有好几条。我康复后大哥信守承诺。那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大哥牵着我昂首阔步的向学校走去。二哥早已偷偷去做溜溜的思想工作,当我们到达学校时,他俩已恭候多时。看二哥在她旁边贱笑的那个样子,活脱脱一副老鸨的模样。
就在我提枪上马,跃跃欲试之际,溜溜的老爹疯了一样从门卫室里冲出来:“小崽子!你们想把我家狗子压死啊,我说这大早上怎么又是火腿又是奶糖的喂溜溜,半天是想整这出啊!赶紧走赶紧走,我可要给你舅打电话了!”
我们仨铩羽而归,大哥二哥一路狂笑不止,而我则痛苦万分。唉,注定当一条单身狗了。
后来的后来,四弟也到了上学的年纪,老爹举家搬到了城里。爷爷奶奶舍不得走,我留下来陪他们。二哥也上了大学,临走前告诉我等林子里的蝉唱起歌时就回来找我。我天天捧着大白兔去求蝉哥蝉弟们,但死活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人走茶凉,大白兔都不甜了。
前几天村西头一条小腊肠喊了我声爷爷,起初我还美滋滋的认为我德高望重,但转念一想,意识到我也有些年纪了。
时间是治愈分别最好的药,纵使起初肝肠寸断,也终会习惯他们不在身边的日子。我每天都会趴在大门口的阴凉下打盹,静静地等待十一点半和四点半的放学铃。多少个昨天,铃声一息就是熟悉的脚步声。如今脚步声仍在,却不再熟悉。但我仍会兴冲冲地站起来,看那些小学生们欢快的影子。其中一个,像极了二哥。
如往常的中午一样,我看着放学的小学生们蹦蹦跳跳地经过,正准备转身回家,却瞟见街头一个人正望着我,我抬头认真的端详:黑镜框,高鼻梁,弯头发。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狗眼,还真是二哥。这货居然学大哥戴上了眼镜,但仍瞒不过我的狗眼。
“娘希匹!愣着干啥,过来抱抱。”二哥边骂边张开胳膊。我屁颠屁颠地吐着舌头摇着脑袋向二哥奔去,一头扎入他怀中。
霎时间蝉鸣大作,震凉了火夏的炽热,震亮了下午的阳光。
后记:
没错,我就是大黑他二哥,这狗崽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怎么丑化我。但当年老子也是条响当当汉子,可没有过“哭妞妞”这外号。还有,别以为这狗子是条单纯的单身狗,每年都有不少母狗子来找他配种。技术老练的紧,还在这腆着狗脸装可怜卖纯。
动物都是有灵魂的,他们也有喜怒哀乐。善待他们吧,说不定,来生我们也会变成一条狗子。
谨以此文献给渐渐老去的大黑,献给爱狗和将爱狗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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