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豫是在某个晚上,小六哀嚎大物成绩险过的时候,才想起,暑假行程满满,实习一晃而过,她自觉无挂科之忧,似乎到现在为止,还没查成绩呢。
看样子,宿舍大物一片惨淡呀。子豫回忆了下自己考大物时的情景,额,她好像,也凭感觉懵做了几道题来着,她忽然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成绩,然而现在已经将近熄灯,马上断电断网,哎,算了,明天再说。
躺在床上,刚整了整被角,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应峥来例行晚安,子豫并不打算像平常那样,回以同样的晚安,她飞快地回了一句:“等等,我有话要说。”
很快,应峥传来了回信:“嗯,你说。”
子豫问道:“应峥,你查成绩了吗?”
应峥回道:“没有,你都考多少?”
子豫道:“我也还没查呢……”
应峥说:“好吧,你什么时候查,要不也帮我查一下。”
子豫正想问,她又不知应峥账号密码来着,应峥就把他教务网的账号密码发了过来……
信息具备,子豫再无疑问,说道:“……明天吧,断网了。”
应峥应道:“嗯,那晚安?”
子豫回:“嗯,安。”
第二天,子豫上午上完第一大节课,顺路拐到图书馆,就着机房极速的网络,两人的成绩一目了然。
子豫有些惊讶地发现,应峥的大地测量学基础比她考的还要高。为什么如此在意这门课呢,实乃对于天书一般的课堂,风格清奇的考题,这门课,能得高分很难,特别难。
这门课,除了它好听的英文名字,在子豫看来,没有任何可爱之处,通篇黎曼几何和张量代数,晦涩难懂。
讲课的老师,是位毕业于爱丁堡大学,学院唯一一位研究流体力学的老师。这位老师仙风道骨,一款风衣,一杯咖啡,很有法式格调……
然而每节课下来,子豫觉得智商全程受到碾压,分分钟在挑战她理解的极限,若不是还有老师的人格魅力在这撑着,若不是还能时不时吐着“Geodesy”圆润的发音,子豫觉得很难坚持听下去。
考试的时候,也是说不出的诡异,考题一共4道,每道题的题目都很简单,但每道题都很难,估计很多同学,都是内心崩溃地发挥那三寸不烂之舌,乱答一气,没办法,放眼望去皆不会,但是挂科要不得啊……
子豫呢,则靠着第一道大题:推导测地线方程出奇制胜,超越一众60,70分的同学们,考了85,嗯,子豫已经很满意了……
没想到的是,应峥既然考了90?难以置信。
再看其他的成绩,大部分都是超过子豫的,其中就包括子豫稍显弱势的大物。虽然也有一两门不如子豫高分,但也没落差很大,维持在一个紧追的水平。
子豫再一次刷新了对应峥的认知,她感觉很奇怪,她虽然承认应峥聪明,但是她又觉得,以应峥那对基础知识不甚上心的状态,硬核能力应该有些水的吧,就算考试也比较水,超过子豫,应该还是比较困难的吧……
本来这次比赛,子豫以为,只要应峥能够达到能跟她差不多的成绩,她就觉得还算满意,现在这种情况,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期,unbelievable!
子豫将两人的成绩截图,给应峥发了过去,一会儿,应峥回了两个字:“还行。”
还行?子豫觉得这谦虚装的,真是够了。子豫忍着内心吐槽的冲动,坦然道:“我输了,唔,原谅你了。”
没想到,应峥说:“你不是早就原谅我了吗?”那反问的语气,好像子豫说个不是,真的就跟她出尔反尔似的。
子豫此刻真想把应峥的头拽过来,暴揍一顿,这家伙,给个面子会死啊,想想实操的可行性,子豫很是没皮没脸地道:“原谅也是可以反悔的好吧。”
应峥恍然:“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还好我把学习搞了搞。”
子豫一脸郁闷:“……我哪样?真是的,成绩考出来,还不是你的。”
应峥一本正经道:“我都说了,考试很简单啊,要不是你非要这样,我真懒得废这个心思。”
这话说的,子豫颇不赞同:“成绩好不好吗?我只是想让你多学点东西。”
应峥回道:“我不想学这些,反正以后也没用。”
不学测绘,也没关系,但是不管哪一领域,总得投入吧,子豫问应峥:“那你想学什么?如果你喜欢,就早点去做呀。”
应峥道:“我喜欢睡觉,困,不说了。”
子豫有些发愣,应峥这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有什么别的想法,还是就这样什么都懒的做呀?手机的屏幕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子豫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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