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里有坏药
蒋霆骁有一双漆黑无底的眸子,只一眼望过去,连灵魂都能被他的眼神冰冻住。
此刻,那双眼睛里泛着嗜血的红。
“秦桑,你在酒里下了药。”他的语气如此平静,像是在讨论天气晴朗一般稀松平常。
可是,一对上他的眼,秦桑眼中露出恐惧的眼神,手指绞紧被子,骨节处泛起浅浅的白色。
“是,我是下了药,花费十八万元从日~本买回来的超强C药,你喝下的那杯酒里一共放了五滴,三小时内不会损伤你的健康,只是会让你非常渴望女人,非常冲动难以忍受,如果没有一个女人帮你疏解掉药效,后果会如何,我也不知道。”
男人贴近了她,闻到从她身上散出的浅浅香后,呼吸转为沉重。
他捏住她的下巴,手指的力道大到可以捏碎她的骨头,“暗算过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药给你下了,酒给你喝了,我没有退路。”她的身子被男人高热的温度烫的一阵收紧,心底有个声音子啊狂喊把他推开,还可以逃,她的手臂和双腿却像是八爪鱼似的,将男人用力紧缠,“骁爷,你要了我吧,我还是……干净的。”
“你一定会后悔。”男人的意志力正在土崩瓦解,即使这是她的第一次,他也不会心存怜惜,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原谅一个手段卑劣的设计他的女人。
他的手指,掐上了她的脖子,断了她的呼吸。
秦桑无力的贴着他,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她的喉咙里发出了绝望而痛苦的哽咽。
赌输了吗?还是做不到吗?真遗憾啊,运气那么不好。
就在她绝望的快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男人的手指放松了。
新鲜的空气冲涌而进,秦桑顾不得许多,使劲的喘着……
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
“才是这点程度就受不住了?女人,我说过,你会后悔。”男人嘲讽的声音就在耳边。
秦桑的嘴唇在抖,“不管未来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管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秦桑做出的决定,绝!不!后!悔!”
哪怕注定是要沉沦入地狱,她也会拖着那些罪人一起。
哪怕得到救赎的代价,必须是要失去了一切,她也绝没有犹豫。
这是她秦桑为自己选的路。
哪怕是哭着、跪着、惨叫着 ,她也一定要走完。
单薄的真丝睡衣仅能勉强遮盖住身体,两个人纠缠的时候,睡衣整个向上撩起,一大片细腻雪白的肌肤,晃眼的像是最华贵的锦缎丝绸。
真丝睡衣撕裂的声音伴随着他的低吼,那几滴C药的药效开始发作,他眼底的理智终于溃散成了丝丝缕缕的碎片。
“轻点,好疼。”
毕竟是第一次,哪怕心底已经做好了完全
“你疼了?那这样呢?有没有更疼?”他冷笑,咬牙切齿的冷哼。
一个冲撞,没有温柔,没有提醒。
她猛的瞪圆了眼睛,虽然心中早有了准备,可毫无经验的她根本不能想象,世间有一种痛,是可以将人生生撕碎,活活剥裂。
“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晚……”
“永远记住我给你的痛!!”
“秦桑,敢来招惹我,你早该有生不如死的绝望,今晚,我会让你永远记住,给我记住……”
秦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圆圆的,承受着袭击,感受着痛楚,她不恼不怒,嘴角挂着一抹妩媚的笑。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子的个性,哪怕明知往前一步是深渊,只要她觉的有必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哪怕就此沉沦不得解脱,亦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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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而堕落的气息,混着神秘的暗香,久久不散。
秦桑坐在华丽的梳妆台前,亚麻色的蓬松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她的皮肤是最完美的婴儿白,找不到一丝瑕疵。她涂口红的动作很慢,细细勾勒出优雅的唇形,填涂均匀。
想做的事,她已经做了。
接下来,便是收尾了。
已到了这个份儿上,她竟然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害怕?
不,用害怕来形容并不准确,她是在——恐惧!
她是被气昏了头,同时也是的确没有办法,才狠下心来孤注一掷,将主意打到了那个生存于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身上。
蒋霆骁,这名字哪怕只是提起,都带着一种别样凌厉的气场,如果帝都内有一个‘十大不可招惹的可怕男人’排行榜,他绝对稳稳居于榜首,无人可撼动一分一毫。
他的盛名,全是被一个又一个残酷冷血的例子给堆起来的,那些有关于他的传说,每个提起都能叫人在三伏天使劲的打冷战。
而她,如此疯狂,竟然给他下了药,爬上了他的床,睡了他的人。
咔嚓,浴室的门锁,发出一声脆响。
秦桑表情里的所有纠结,迅速的收敛无踪。
她眼中含着莫名的笑望了过去,“骁爷,不多睡一会了?”
一块浴巾,砸到了她头上,是他才用过的,还能感到水上的潮气。
秦桑眯着眼睛,不客气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真不愧生存在云端之上、天生要被人来仰望的男人,他手中攥着的财富已是天文数字,他自如掌控的权利可以轻易拥有一切或是毁掉一切,甚至连他的容貌,都是那么的完美而诱惑,只是因为不经常笑吧,他的神情之间总是带着几分天然森寒,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骄傲,这让他在周围划下了一层大大的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
当然,当他半裸着身子时,气势比往常稍弱了几分,但依然是尊贵又霸气。
秦桑深吸一口气,强势压抑着对那个男人刻入骨髓的恐惧,她已习惯掩藏好真实的情绪,越是觉的扛不住的时候越是要笑、要稳、要镇定自若,主控谈判的节奏。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胜败在此一举。
她站起来,风情万种的像一只勾人的妖精,将老天赐予她的性~感美丽运用的淋漓尽致,那是她撕掉自尊后,唯一拥有的武器,她会善用。
“骁爷的衣服在那边,我去帮您拿过来。”
蒋霆骁紧紧盯着她,目光平淡而冷漠。
像是没有察觉到那眼神里的探寻,秦桑捧着衣服走回,还多带了一块毛巾,她很殷勤的帮蒋霆骁擦着后背上残存的水滴,细致而温柔。
做好了这一切后,她取了衬衫,照顾他套在身上,紧跟着转了一个圈,像只无骨的蛇儿绕回正面,十指纤纤,一颗一颗的帮他将扣子系好。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微凉的指肚偶尔擦过他的肌肤,莫名的撩。
蒋霆骁的眼中的杀气一闪而逝,“说吧,你要什么。”
“骁爷~~”秦桑娇滴滴的拖长了声音。
没急着答话,扭身去找他的领带。
她的身子,蹭着他的腿。
蒋霆骁的喉咙,瞬间有了一丝收紧。
当秦桑踮起脚尖,打算继续献殷勤帮他把领带系上时候,他一抓捏住了她的手腕,“秦桑,我没耐心跟你玩。”
第2章 一夜一千万
秦桑的心中汹涌着黑暗,嘴角却是挂着诱惑的媚笑,“我要——秦家覆灭。”
“你不值。”蒋霆骁的目光冷冷。
秦桑帮他把领带结系好,拉紧了下边的带子向上拖,非常完美,不松不紧,领带的颜色和衬衫、西装都很配,将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的气势,衬的更加凌厉三分。
“那么,我要一间上市公司,你授权给我,我去跟秦家玩一玩。”她迅速的换了一个要求。
“你不值。”蒋霆骁惜言如金。
秦桑轻笑了一声,“我要你!”
蒋霆骁仿佛听到了什么无聊的笑话,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这一次,连答都懒的答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明明是骁爷先问人家要什么的嘛。”接连被拒绝了三次,秦桑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精致的笑意。
本来就是嘛,她打的不是感情牌,她是在跟蒋霆骁玩套路。
送上的见面礼,是她的清白。
礼物送过了,他想不想要,也收下了。
接下来,只剩下谈判。
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一次机会,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秦桑,别挑战我的耐心。”
眼前一花,他到了她身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片的光,令秦桑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也一起被卷入了无边际的黑暗当中,永远别想脱身了。
她不怒反笑,整个人像是一朵妖娆绽放的罂粟花,绝美,致命,欲罢不能。
“我要钱!”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扭捏矫情可不是她的做派。
“你要钱?”蒋霆骁眼中滑过了一抹不掩饰的厌恶,“你是——为了钱?”
秦桑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生活处处艰难,恰好‘钱’这个东西是可以解决的大部分的困扰,钱是个好东西,我很喜欢。”
爱钱就显的很低级吗?并不!
在残酷无情的世界里,所遭遇的无数事已将可笑的自尊自傲践踏发粉粉碎,她秦桑,如今就是个一心向‘钱’看的财迷。
有了足够的钱,才支撑的起更大的野心。
她想要的,她会靠着这双手,一一去获得。
“多少?”蒋霆骁明显并不关心秦桑心底的波动,既然是用钱可以打发掉的女人,他懒的多费心。
“一千万。”秦桑竖起手指,轻轻摇晃。
她的手指非常好看,修长,笔直,轮廓分明,五指尖尖,涂了耀眼霸气的女王红,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蒋霆骁眼尾微挑,冷淡的落在她身上。
一千万?
她真敢提!
男欢女爱,天雷地火。
他把她吃干抹净,尝尽了滋味。
结束之后,她凭什么狮子大开口?
更别提,还是她主动爬上了他的床,设计他入了圈,这一笔账,又该怎么算?
“一千万,这个价格很是公平合理。”秦桑慢悠悠的站起身,腿仍是软的,可她必须挺胸抬头,步履轻盈,藏起所有难堪和羞愧,她像是披上了战甲的刺猬,以美丽和诱惑为武器,非要从绝路上闯出去不可。
死里求生,孤注一掷,谁也别想拦住她。
秦桑的双瞳中央有寒光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她对上了蒋霆骁,笑容转甜,“骁爷财大气粗,一千万对您来说,跟拔您一根腿毛差不多,我相信,您是不会为了‘一根腿毛’这样的小事,去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对不对?您日理万机,哪儿会为这么点小事花费心思呢?”
“秦桑,你在威胁我。”蒋霆骁毫不掩饰神情之间的轻蔑。
眼前的女人,他认识十年了,可也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才发现了她从来没表现出的另一面。
他自诩眼毒,看人极少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这个秦桑……这个秦桑……
藏着轻笑的低哑嗓音打断了蒋霆骁的思绪,“骁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哪儿敢威胁您呢?实在是走投无路,没了办法,只能来您这儿试试运气了,昨夜——骁爷可还满意?虽然我没实战经验,但为了伺候好骁爷,我可是努力恶补了许多理论上的知识呢。”
被女人反调戏,于蒋霆骁来说,绝对是第一次。
他自然是不缺女人的爱慕,但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可没哪个像秦桑这般大胆而富有侵略性。
若不是此情此景不对,他简直要亲自鼓掌,为秦桑的胆大妄为而喝彩。
“骁爷如果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改;骁爷似乎不喜欢被药效控制的感觉,要要不然,再来一次没有药效的体验?”她走向了他,肩头吊带裙的细细短带,向一旁倒了下去,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只是细细密密的青紫色破坏了原本纯粹的美,那些是昨夜最激烈时,他留给她的烙印。
此时蒋霆骁已经清醒,他冷漠无情,不为所惑,仿佛是个冰冷的局外人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
只是,他的喉结很轻微的有一个滚动的弧度,控制的很好,哪怕仔细盯着看,仍是发觉不了。
“所以,这算是买一次,送一次?”蒋霆骁看向秦桑的眼神已充满了嫌弃。
“你说是,那就算喽,一千万呢,值得我为骁爷多服务一次,或者二次……”她的手指,缠缠绵绵的攥紧了他的领带。
秦桑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贴紧在了蒋霆骁的身上,嘴角的笑容有多甜,心底的懊恼便有多深。该死,蒋霆骁昨晚上凶狠的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狼王,要了一次又一次,仿佛不把她活生生拆解入腹就不能甘心似的。难道一切全都只是来自于药物的原因?药效不见了,她的吸引力彻底的消失,就算是再引诱,他依然是不为所动?
如果真是那样,她怕是真要改变计划了。
“骁爷……”
“没那么容易的,秦桑。”蒋霆骁打断了她。
他的大手,细细的抚过她的脸颊。
下滑,落在了她的脖颈之上,掐住。
那种宛若要被活生生掐死的危机感再次来临,秦桑脊背泛凉,毛骨悚然。
“一千万,我给你。”冰冷的声音,没有感情,漆黑如钻的双眸中滑过的是绝对危险的烟波,“但不是为了昨晚,而是另一笔交易。”
“我……不懂……你……意思……”
脖子被掐着,秦桑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她依然非常坚持的在笑,哪怕知道自己的表情非常不好看,她仍是要笑。
第3章 雇佣女友
“昨晚,你下药算计我,这笔账我们另算。”他俯下身来,薄唇张开,咬住了她的耳垂。
疼——
极疼——
可秦桑硬是忍住了,一声不吭,不求饶更不示弱。
在孤注一掷的做这件事之前,她对蒋霆骁有过些研究,但并不敢肯定自己认定的结果是正确的;可女人天生的直觉还是告诉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服软根本没有用,逞强、抗拒更是不行。
真真正正的软硬不吃。
确确实实的无计可施。
她是他手上逃不掉的猎物,拥有了这项认知,秦桑没有节操的表现出了最大的顺从,可以说,就算是蒋霆骁此刻要掐死她、咬死她,她也绝不会还手。因为这本就是豪赌的一部分,她压上了所有……所有……
就在秦桑心底泛起了绝望,以为自己赌输了一场时,倾注在她身上的所有压力,全部消失。
蒋霆骁抱起了她,粗暴的扔在了床上。
一个天旋地转之后,秦桑头晕眼花。
可蒋霆骁却没有扑上来做什么,他只是拿起电话。
“小爱,有个人需要你来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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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二十分钟后,蒋霆骁的第一秘书月小爱抱着一份厚厚的合同,坐在了秦桑的正对面。
“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就签了。”
秦桑的手指在合同封面上跳舞,“里边是什么?”
“一份为期六个月的雇佣女友协议。”月小爱鼻梁上的黑眼镜框,“细节方面写的很清楚,你自己看吧。”
“雇佣女友?”这词儿听着就新鲜。
不得不说,秦桑一听就好奇了。
她可是做好了被蒋霆骁百般整治的心理准备,可对方突然准备了这么一份合同出来,她不亲眼看看,还真是猜不出他的用意。
合同的内容,其实很简单。
只清楚罗列了权利和义务,连违约条款都没加。
蒋霆骁根本不怕她签了合同以后再违约,她如果不听话,他有都是手段来惩治,一个小小的秦桑,根本什么都不算。
秦桑随意扫了一眼。
她是乙方,为期半年合同期内,她的报酬是一千万,一次付清,除此之外,每个月还有二十万的置装费。
秦桑很流氓的打了个口哨,一个月二十万,半年就是一百二十万,果然是有钱人啊,出手就是不含糊。
她要做到的事,共有几条。
[一]24小时随叫随到,不得拒绝。
[二]对外以蒋霆骁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完成蒋霆骁所安排的每一件事,不得拒绝。
[三]自重自爱,合同期内不得与任何男人暧昧,自觉维护蒋霆骁和蒋家的名誉。
[四]一辈子不得透露这份合同的存在,否则后果自负。
[五]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做该做的事。
[六]合同期满,秦桑要接受安排出国,三年之内不得回国。
只要签了这份合同,一千万立即到手。
有了这一千万,她就可以把双脚从烂泥塘里拔出来。
有了这一千万,燃眉之急得以缓解,她喘上了这口气,就能一个一个的把那些坑她、害她、想看着她跌落尘埃万劫不复的家伙们全都掐死。
有了这一千万,她的人生,迎来转折。
秦桑又吹了个口哨,风情万种的撩了下头发。捏着笔,唰唰唰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正对面等着秦桑开口提问的月小爱眼神诧异,“你连问都不问,就把合同签了?”她可是准备了一堆话来应付呢。
“支票。”秦桑把手伸了过去。
问什么问?!她需要那笔钱,问的再多,还不是要签!!既然最终的结果是如此,还矫情什么呢,浪费口舌不嫌累吗?
在那双熠熠闪耀的明亮双眼的注视之下,月小爱反而成了不知该如何应对的那一个。
“你愣什么,给我呀!”她签好了名字,她现在就要钞票,落袋为安。
一秒钟后,一千万的支票终于到了秦桑的手上。
确认无误,秦桑抱着支票,开心的亲了一口,“谢啦。”
站起身,她立即要走。
月小爱差点反应不过来,等等啊,她还有一堆事儿没说完呢。
秦桑只走了两步,就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鼻端冷香来袭,强势逼人。
她抬头,对上的是蒋霆骁毫无温度的冷眼,下意识的给了他一抹僵笑,不好不好,她太开心了,竟然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蒋霆骁的眼神落在了被她捏在右手的支票上,没有错过支票上的口红印,浅浅的一圈,是她的轮廓。
秦桑立即背过了手去,把支票藏的严严实实,仿佛是担心他会反悔来抢。
“骁爷,您还有什么事吗?”
“哼。”
极少显露情绪的蒋霆骁,满脸都写着不高兴,此刻是真的在不爽。
生平第一次,他的吸引力竟然不如一张一千万的支票,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伤男性自尊的吗?
“骁爷,合同是生效期是从明天开始呢。”秦桑自然而然,向着蒋霆骁依偎过去——拿人钱财,按章办事,这也算是职业操守吧。
“您放心,我会严格按照合同办事,把每一条都执行的彻彻底底,这一千万既然我拿了,一定会让您觉的物超所值。”扭扭捏捏,指指点点,秦桑努力扮着她目前的角色——一个拜金女,一切向钱看,一切只看钱,出的起令她满意的价格,要她怎样都可以。
“很好。”蒋霆骁冷冷的看着她。
秦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贱’了?
还是说,她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个性,只不过在从前更善于掩藏和伪装?
听说女人最善于的就是给自己戴上各种面具过日子,越是美丽漂亮的女人,越善于骗人。
她也是如此吗?
“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呦?”秦桑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个小扇子似的扇了扇。
蒋霆骁眼底滑过一抹厌恶,没答话,只是把身体侧开,让出了路。
秦桑踩着高跟鞋,扭着身子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曲线玲珑的身姿,怎么看怎么勾魂,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像又做尽了所有的事。
这女人,天生媚~骨。
一举一动,都像是在撩人。
蒋霆骁眼底的不爽更转深了几分,不过,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秦桑的出现时机恰恰合适,将她推出去,是性价比最高的。
第4章 一千万赌债
酒店内外,像是两个世界。
秦桑踏出了门,当那热的发烫的阳光落在了身上时,她整个人一软,险些栽倒下去。
身体不适隐隐作痛,双腿泛软支撑不住自己,口干舌燥、嘴唇发紧……还有那宛若要吞噬掉了她的负面情绪,一瞬间掳获了她。
打了一辆车,秦桑报上了地址。
一路上,她安静昏睡,忧伤破碎的梦一个接着一个,但当她被司机唤醒时,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间租来的小公寓的门两边,白墙上刷着红色的油漆,触目惊心的写着‘欠债还钱’‘最后期限’‘抓你出去卖,用你来抵债’之类的话。防盗门上残留着几个大脚印,催债的人一直找不到她,耐心耗尽,就朝着一扇无辜的门来发泄。
秦桑疲惫过度,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眼前的这些。她面无表情的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翻抽屉找事先准备好的事后避孕药,她拆了包装,药片直接塞进嘴里,咽下去的瞬间,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支票安稳的躺在桌子上。
一千万!!
她真的拿回了一千万!!
秦桑长长的舒展一口气,怀里抱着个靠枕,蜷在了那张小小的单人沙发上,她睡了过去。
这一次的梦,相当清晰,她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转瞬间将她的家吞噬掉,她更看见了仓皇逃跑着的邻居,她们在尖叫,她们在互相推搡,她们生怕被连累……就是没有人想着火场内还有人在,那是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的爸爸……爸爸……
秦桑毫不犹豫的冲进了火中,那些燃烧的火焰,烧着了她的头发、她的衣服,仿佛也要连她一起,焚烧成灰。
“爸……你在哪儿??爸……”
当她喊完了这句话时,她就看到了他爸爸朝着她扑了过来。秦桑的身体变的非常的小,那是十二岁的她,瘦小无力,孱弱的像一只迷路的小鹿。
她被突然冲过来的爸爸紧紧抱住了,而在这一瞬间,爸爸也倒了下去。
她奋力抬头,恰好看到了一只球棒,砸在了爸爸的头上。鲜红的血,泛白的脑浆,还有爸爸死不瞑目的眼睛,成了最后定格的回忆。
那个杀人凶手在冲着她狰狞的笑。
秦桑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人生之中最恐怖的画面就从十年前的那场谋杀开始,化为了挥不去的梦魇,比跗骨之蛆还要顽固可怕,缠着她不放。
巨大的刺激令秦桑暂时摆脱了噩梦,一激灵,她猛的坐了起来,额头上涌出的大汗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她使劲的喘着……喘着……
又是那个可怕的梦。
整整十年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片段,她全记得清清楚楚。
时间,在这件事上是很没意义的东西。
只会让她在日复一日的煎熬痛苦当中,更加明白‘仇恨’两个字的含义。
秦桑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走向了浴室,正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了她的光洁的身体,毫无疑问,这是一具极度美丽而诱惑的身体,纤细而高挑,胸部很大,形状极好,腰身纤细,双腿笔直而修长。一眼望过去,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真是感谢上天,给了她这独一无二的美丽。
虽然为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但也给了她最强而有力的武器。
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自然没有错过那一身的吻痕,从脖子到小腹,再到小腿,看不见的后背上也全都是他给予她的烙印。
秦桑的后背挺的更直。
早知会是如此,哀伤、沮丧、羞耻之类的无用情绪便全都要放下了,她秦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
一千万的支票兑换成了现金,全存在了一张银行卡内。
秦桑带着钱,来到了一间名字叫做‘霹雳金属’的酒吧门前,才是晚上七点,酒吧没开始营业,也没开灯,玻璃窗里什么都看不清楚。
正门锁着。
秦桑绕到了隐在小巷里的侧门,直推而入。
酒吧内,没有客人,但也是三三两两的坐着不少人,非主流的打扮,比着赛似的看谁更加个性一些,但也在他们的脑门上清清楚楚的标注了四个大字:绝非善类。
“我来了。”秦桑挑着一张空桌,坐了下来,“我要见你们老大。”
“你筹到一千万了?”一个叼着烟猛吸的小弟站了起来。
秦桑把卡轻佻的往桌上一扔,“拿去。”
“这里边有一千万?”那小子眼睛里全是怀疑。
“不然呢?”秦桑冷笑,“还要我带一千万现金过来才肯相信?”
“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小弟冷哼。
“你不长脑子的吗?一千万的现金得用运钞车拉过来,绑架也要做的这么明目张胆?我是敢给现金,你敢收吗?”秦桑眼中闪着一抹尖锐的怒意。
“……”小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连一百万现金都没见过,哪里知道一千万现金堆一起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讪讪的摸了下鼻子,“我也是按照老大的吩咐办事。”
秦桑克制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咬牙重复,“让你们老大出来。”
“我警告你不准耍花样,你妈和两个妹妹都在我们手上,如果这里边没钱,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小弟依然不放心,琢磨了一下觉的还是再警告一番比较好。
秦桑表情冷漠。
威胁她?哼,也要看她要不要受威胁!
她那天离开时就当着她那个嗜赌如命的妈、两个肆意挥霍的妹妹和大债主杰哥的面儿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她插手去管她们的事,一千万是一口买断的价格,还了生恩养恩,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关系断绝的彻彻底底。
今天她来到这里,只是做应该做的事。
等做完了以后,她会在心里边做一个了结,将一些人、一些过往彻底斩断。
小弟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数十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阴凉凉的集中在了秦桑的身上。
秦桑没有感觉似的,两根手指夹着银行卡,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一下,二下,三下……
单调的撞击声,在各种嘈杂的声响之中,显的那么突兀。
不知过去多久,一道声音从背后的方向传了过来,“听说,你带来了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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