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才发现自己最终还是一个失败的理想主义者--今天,我又开始写字了。
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男人一世首遇一次M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时怀患得患失,万念俱灰之感!不是叶落花谢的生理代谢,而是眼见意义、价值的持续贬值、流失。羞于求救,亦自止于理解之艰难。若这已是半生,未曾疯狂、洒脱,回身只欠下一堆心债:人、情、事。可偿不可偿,可解不可解的。.一人卑微得若一微尘。
我把所有有关爱情的话都删去了,又把生活的琐事删去了;理想不删,也没了。于是,我又重新再把它们从回收站里找了回来,寻找可以自我安慰的字句。
删了又捡,捡了又删。删不去的是心中执迷的对象,或是个宏大的叙述,或是自我价值的充分体现,或是心里的某个自私与欲望的念头;删不去的是某种被岁月印证的,与这时代及社会的格格不合。我正反面地不断改变说话的立场:俏皮与严肃、积极与消极、好与丑陋、希望与幻灭;我在遵循内心与从众间徘徊,时尔觉得天堂在左手,时尔又觉得地狱在右手。
凌晨3点孩子的啼哭声,迅速把我从一堆腐朽的故事中拉了回来,回到人间。
手边的电话,这时不断传来朋友转发的各种节日祝福动图;实在有些不近人情,我竟怀念起年少时等待远方来信的心绪!--那么远又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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