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是在下雨,一听就是那种非得撑雨伞的雨。
吃了一只端午节的粽子,撑了一把紫色的大雨伞,穿上了一件长袖外套就往外面走。出门前在穿外套的这件事上还纠结了5分钟,因为实在拗不过那窗外吹进来的凉风的震慑力,感觉不加件外套就要在这夏天里被冻成了冬天模样。
出门从从容容地走了通往花园深处的漂亮的鹅卵石小道。这条道是小区修好以后,通向我们那幢楼的官方正版小道。但由于穿过篮球场到我们楼层还有一条更近的路,于是那条原来没有路的草地被踩成了一条路,最后被铺上了窄窄的水泥石板,而这条宽宽的鹅卵石小道就少有人踏足了。
任何美丽都抵不过实用,敌不过节省下来的时间。哪怕只有半分钟。

今天又到花园深处去看了昨天发现开花的木房己。因为发现,百度对它叶子的描述是我观察的盲区:
它的叶子有多种形状。形状变异极大,自线状披针形至阔卵状近圆形、狭椭圆形至近圆形、倒披针形至倒心形,有时卵状心形,有时微缺或2裂,边全缘或3裂。
看着这些让我稀里糊涂的文字,我只是知道,它的叶子有多种形状,而我没有发现。于是我又去仔细看了一下,确实如此。
最多的是心型,还有长椭圆形,还有的近圆形,还有卵形。



一种植物,有不同的叶形,确实比较少见。我印象中一种植物叶子的形状都差不多。像它这样,一会儿变成心型,一会儿又变成圆形,一会儿又变成椭圆形确实还挺少见。
可是,我更关注,为什么会形成这个盲区。因为我平时看植物或者看植物的书也不少。
再去翻看了一下我熟悉的植物描述,发现很多植物的叶子也是有变异的。比如说,女贞,它有卵形的,也有长椭圆形的。
定义是有明确的区别的,但在我看来,确实是差不多的。
之所以形成盲区,我分析了一下,是我平时对这种术语,有一种天生的抵制,久而久之,就忽略了。
比如说,卵形和椭圆形。区别在于,卵形是中下部宽,而椭圆形是中部宽。可能开始还明白,但是形状多了就又糊涂了,比如再加上卵状椭圆形之类的。
这些术语之间,又有很多似是而非的东西,需要不停地去搞清楚。这就让我有点感到厌烦,不愿意再花时间去分清它们。慢慢的,潜意识里就对这些个术语有了抵制。想想只要记住样子就好,不要去理会它们到底叫什么形状。
现在看来,不搞懂这些,可能都无法理解别人文字里描述的东西,无法快速想象出一些东西,无法区分一些微妙的变化,也对一些东西失去了解的兴趣,还会对近在眼前的明显变化视而不见。



有一天听一个小孩说,我要去画那些奇形怪状的树叶,心里还想呢:树叶不就那么几种吗?我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哪有什么奇形怪状的。
现在看看,不一样的还真很多。即便是同一种植物也有不同的变化。如果把它们统统忽略,那这个世界真的就单调而乏味了。
如果潜意识里把一些东西看成是繁琐的,那你眼睛里看到的也是繁琐而不是美丽;
如果潜意识里不愿意去花时间了解一些细微的区别,那眼中的世界,永远会是一片模糊的景色。
大雨模糊了眼前的景色,但我心里好像透亮了一些,这个世界仿佛被雨水洗过了一样鲜亮。我也有种去寻找奇形怪状树叶的冲动。
嗯,记得明天去捡树叶,拿出水彩笔画树叶。一定是一幅幅美丽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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