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连绵的阴雨过后,街上那些推着小车,沿街叫卖竹笋的多了起来,还有超市里的蔬菜专区,也有一捆捆嫩绿的竹笋。反正,又到了一年一度吃竹笋的季节了。
和大家一样,我也会趁着市场上太多,严重供过于求,去卖些便宜的竹笋。在这个时候,竹笋好像吃不完的样子,不管怎么买都还有,也正因为如此,价格一直都比较低,也因此,加上确实很新鲜,大家都是疯狂的抢购着。在我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办公楼下,几个卖菜的老阿姨都是带着竹笋来到人行道旁的摊位上,早已捆好的竹笋在他们的箩筐里,没一会儿就被大家东挑西选买光了。而第二天她们还会带着新竹笋来。
看着他们几乎卖不完的竹笋,我想到了竹笋的来源,就是我们本地的山上。在春季,经过了梅雨季节之后,山上就会在一夜之间冒出很多竹笋,它们简直就是大自然的奇迹,好像很少有这样在极短时间就能长出这么高大的植物吧。因为它长了这么好,而且是大家喜爱的食物,也能做成餐桌上的美味,那些村民自然会想到,将这些带到集市和城市里,不愁卖不掉。
其实从前我对竹笋如此快速生长,是没有概念的,直到去乡下工作才明白。那时我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山村里。记得那也是在当年清明节过后,连绵的阴雨终于过去,为我们做饭的厨师大姐,那天一大早就背着箩筐上山去了,她告诉我们要去弄点好吃的。
当时我倒是没在意,本来我对于吃什么没太多讲究,直到中午,我看到餐桌上,摆着两盘新炒的竹笋。大姐让我们尝尝,说是刚从山上采下来的,我这才知道这就是她说的好吃的。
想到这纯天然绿色的食品,大家无形中就对着颜色鲜艳的竹笋多了份好感,然后每人一筷子,把桌上两盘分食干净。说实话,这东西味道比较清淡,对于口味略重的人,算不上多喜欢,不过我们吃起来倒还不错。尤其是一年没吃了,再尝尝,倒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自那以后的一周,我们每天都能尝到新鲜的竹笋,甚至在周末回家时,也能带一些回去吃。当然,在闲下来的时候,我们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半山腰,看到竹子生长茂盛的山坡上,那从土里钻出来的竹笋,也就学着他们将它掰下来,放进箩筐里,一会儿功夫就装了满满一筐。
竹笋算得上是本地特产了,每年梅雨季节过后,就会大量出现,所谓的雨后春笋,应该指的就是发生在这时吧。我总是在想这个问题,或许很多事物都在变化,包括日常蔬果都是引进和改良的新品种,唯独竹笋多少年都没变化,也没人去管它,只是自生自灭,天生天养。所以他一直保持着最原始的味道,相信这是唯一一道,从古到今都保持着相同味道的食物吧。
只不过竹笋还是太短暂了,来得快,离开得也快,属于时令蔬菜,过了季节就只能等第二年。而到了现在,人们想让竹笋存在更长时间,可以进行深加工,于是本地就有了竹笋干,竹笋酱之类的东西,加工后不再是原汁原味,却能让我们在其他季节,也能品尝竹笋。
当我吃着这个竹笋为馅的包子,那竹子的清香,辅以普通油盐的味道,虽然很是清淡,却怎么都吃不腻,如同米饭那样。
楼下,这几天总能看到几个邻居,大概也是从山上采来的竹笋吧,他们去掉了竹笋外层包裹的皮,露出了脆嫩的一根竹笋,经过一番清洗后就拿走了,晚上应该又是一顿美味。
而竹笋终于在最近几天,市面上能看到的在减少,或许要不了几天就吃不上了,但本地加工的竹笋酱,大家自己制作的竹笋干,必然会在未来一段时间里,继续满足着人们的胃口,丰富着大家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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