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 FRANSISCO
1
车子一路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洛杉矶机场。
路上,Jessie把她dad洗出的厚厚一沓我们一起旅行的照片拿出来,让我挑出有包含我的照片。她还告诉我,dad把所有照片的电子版都拷到那个他送我们的U盘里了。
我们把行李一件件地卸下车。拖着箱子背着包提着袋子,腰酸背痛地向机场中走。比较狼狈的是Francis,她除了不比我们少的大件儿,还在脖子上套着U形枕,另外抱着小Dani 送给她的布偶小马,掏护照都困难,一不小心把东西掉了一地。
Joe吹着口哨,眨着狡黠的眼睛,一脸轻松地与我们告别。据我室友说,他昨天在facebook上写道:真开心!终于要把winter group送走啦!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走进机场前,我从书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镀金孔子纪念书签送给Joe,微笑说:“谢谢你每天接送我们!”
Joe乐呵呵地接了,用他那粗浊的嗓音应道:“哦,谢谢!”
我高高兴兴地转身走了。应该算一笑泯恩仇了吧,又也许,只不过我打开了一个心结。
我想说的不是感谢他接送我们,而是感谢他努力关注我。
再见,Joseph.
再见,Los Angeles。
又一次的飞行开始了。我幸运地继续挨窗坐。
飞机从洛杉矶起航,一路向北,沿着海岸线飞。洛杉矶在身后,旧金山在远方。
这一回见到的景象与上两次大不相同。是格外明朗的风格。我从几乎没有云朵的明净蓝空向下看去,太平洋的蔚蓝色扑入眼睛,鲜艳绚丽。海陆界限清晰可见,引得我拼命回忆美国西海岸南部的版图形状。
从北京开始飞时就苦苦寻找大海,如今终于实现了从万米高空上看海的愿望。
我保持一直盯着窗外的姿势,心情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一边看海,一边看陆上的各种地形,一边幻想三藩市的景象。
吉卜力动画电影《红猪》里波鲁克驾驶着他那架红色飞机滑过天空时,也许常常是这种心情吧。
渐渐地,陆上的山脉河流湖泊越来越少,彩色的规整的格子越来越多。美国就是大格子套小格子构成的吧,州的轮廓都那么横平竖直。
啊,越来越近了——我将要落到名叫“旧金山”的格子里了。
网友评论